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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多尔,她哪能如此顺利走到今天这一步呢?在一开始,她有意引导虚去见鬼舞辻无惨,说给系统的理由是怀疑虚掌握了青色彼岸花情报,而实际上,她是希望促进深红之王力量的聚合。毕竟恶意只有聚合起来,才有被铲除的机会。但这就存在一定风险,极大可能会制造出融合了虚与鬼舞辻无惨的超级反派。很多时候一加一不是等于二那么简单,珍香想想那种未来就觉得头痛。或许鬼杀队会节节败退,而系统将感到惊讶又惊喜。珍香其实有办法避免这个风险,但她不能轻举妄动,唯恐系统过早起疑。在这种情况下,费奥多尔真是及时雨,帮了她大忙,让她可以安心地腾出手,为“最终一战”做好准备。费奥多尔很轻易地读懂了珍香的心情,那是非常真切的感激,真切到让他觉得无聊。看来深红之王也不过如此。是因为一直装在人类的躯壳中,所以思维也如平凡人类一样无趣了吗?这样想着,费奥多尔按部就班地进行表演,他先表露出几分急切,又故作自然地压抑下去:“既然您满意,那么我的愿望也……?”“没问题。”珍香点头,“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那请您一定要记得您的承诺。”费奥多尔做出虽然不安,但也只能选择相信的姿态,向一侧撤了几步,让出拉门。他完全无视了在场的中原中也和洛夫克拉夫特,目光只是充满请求地望着珍香,轻声道:“鬼舞辻无惨就在里面,您去吧。”珍香笑着摇头:“我不是傻瓜,就这么进去我会死的。”“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需要解释吗?那好吧。”珍香对费奥多尔的明知故问感到无奈,“我知道你打算让我死,所以我只好拒绝了。”费奥多尔陷入沉默,大约过去两秒,他才确认珍香的笃定并非伪装,不由叹息:“所以,这又是产屋敷家特有的直觉吗?真是犯规的才能。”“不是直觉,只是很简单的逻辑分析而已。”“是么……那我输了。”费奥多尔垂下头,神情慢慢变冷,语调也是。“所以您想怎么做呢?”他低声问。就像是放弃了一样,费奥多尔的声音中满是不甘,没人能看破这种程度的表演。更何况费奥多尔为了确保成功,这次采用体验派的演绎方法,令自己真实沉浸到被识破诡计的心情中去。打一开始,他就知道珍香不会被他轻易骗入屋内,不会踩进最明显的陷阱里。毕竟珍香会特意带来两个帮手照应,而不是过于自信的独身出现,说明她具备一定程度的谨慎和聪明。在这一层基础上,费奥多尔要的就是珍香起疑。当珍香不敢进入屋中,却又不愿放弃屋中的鬼王,这时就一定会说……“我想说你完全误会我了。”珍香摇了摇头,“想想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误会的呢?”“误会?”事情不再像计划中那样发展了,珍香所说的话不是费奥多尔预测中的任何一句,这样的展开令费奥多尔心头一动,紫色眼眸逐渐暗沉下来,像光线无法抵达的深潭。“你似乎把我当成深红之王了,费奥多尔。但我并不是。”珍香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说。她那双与费奥多尔并不相似的紫眸中,因诚恳而显出了刺人的凛冽:“我不是深红之王的人类躯壳,也不是这个世界污染的源头,更不是一切异常的诱因。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杀死我,还请收手吧,因为那不会带给你任何你想要的结果。”初步判断,是真话。费奥多尔难以置信,他的思维沸腾起来,一面是分析珍香说谎的可能性以及后果,一面是分析若“真话”为“真”,那将意味着……他转动眼睛看向爱手艺:“洛夫克拉夫特,是这样吗?”爱手艺平淡回答:“是这样。”费奥多尔沸腾的思维一分一分冷却下来。这是种糟糕而疼痛的感受,无比清晰,无法回避,以至于耳朵都听到嗡嗡之声,仿佛他用异能爆了自己的脑袋。他感到嗓子发紧,舌头发干,说话不得不多用力气:“所以你来这个世界,并不是想找到深红之王。”“当然不是。”爱手艺点头,不明白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有什么可问。深红之王是恶意聚合的生物,本能就是不断制造世界级别的毁灭,哪怕只曾经路过一个世界,留下的力量也贻害无穷。爱手艺对注定毁灭的世界毫无兴趣,他愿意辛辛苦苦找来,当然是想获得更高质量的睡眠,是想留在产屋敷箴乡身边——怎么会是为了找到深红之王呢?明明他早把深红之王的讨厌特性对费奥多尔据实相告,费奥多尔却还想不明白。看来费奥多尔……不太聪明的样子。爱手艺尽量委婉地表达了同情。他学着产屋敷箴乡平常爱做的动作,抬起手摸了摸费奥多尔脑袋,把安慰无声传递给了白色的毡绒帽。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把前文通读一遍,所有错字应该都改掉了,如果还有漏网之鱼,那我也没辙了,总之是尽力了所以觉得很爽。我啊,就是那种会因为改错字而爽到的变态(x)。六月以来总计鸽了半个月,虽然从没承诺过会一直日更,但就是这样自我放松混着的我,居然还能在临近完结时收到手榴弹,实在是感觉很羞愧……才怪呢,分明是幸福快乐吖!第120章费奥多尔当然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输了,并且没有负隅顽抗的必性,那些精心准备的计划都不必再拿出来丢人。当然,他也没必继续演戏了。只是他并不明白珍香的动机,所以一定问出来:“如果您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有意误导,那我是不会误会的。所以您为么这样做?”费奥多尔对珍香的调查细致入微,他想对付有能力毁灭世界的深红之王,就必须有充足了解,这方面他自信毫无纰漏。他断定珍香就是深红之王的躯壳,绝不是在想当然,也不是太过信任爱手艺致使受到蒙蔽,更不是根据掌握的线索进行了错误推理。“得出结论”对他来说就是“事实如此”的同义词,因此当他对珍香的身份下判断,只能是一切都在支持这一判断。如果他的判断出错了,那只能说明“一切”都有错。也就是说,珍香从一开始就在假扮深红之王了。可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珍香回答:“我并不信任费奥多尔,所以有意误导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就算你的心愿与我做的事并不冲突,可我并不希望由费奥多尔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