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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了么?果然他的欲望和贪婪被她唤醒了么?青泓的手有些抖,他摊开手掌,看着小小的一株花,心里突然无比苦涩。迟小小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他将小小的一株花护在手心,她心里其实也很难过。“我知道这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但是毕竟人命更重要,更何况还是救过我的人,做人就要知恩图报不是么?”他的手有些抖,眼眶也有点红,他摇头:“我只想让你好好的。”迟小:“我不会有事,本命灵植没有了就没有了,反正我没有结成金丹,也不会再和仙途有什么瓜葛,我只想做你的妻子,跟着你,百年之后淹没黄土,这才是完整的人生。”“可是笑笑,太短了,一百年,太短了。”他觉得一百年不够。迟小小吐了一口气,对他讲:“凡间的正常人寿命不是大多如此么,对于他们而言不短,对于我而言也不短,只是随着时间的增长,我会变老,我会变丑,到时候你若是还不嫌弃我,我才没嫁错人,因为你是长生的。”青泓没答话。迟小:“你若是嫌弃我会老,会丑,我就不把本命灵植给他,我努力结成金丹,青春永驻,不让你厌恶。”他摇头,极力反驳:“不是这样的,完全不是这样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他觉得这一刻自己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言语有些苍白。他修长灵气的手在颤抖,缓缓地伸向她,将灵植还给她。迟小小从他手里拿过,他再没看一眼,起身走了。说什么都没用,他不重要。迟小小想喊他,但是他离去的脚步不曾停留,迟小小心里挺难受。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她觉得人命比较重要。中午的时候鬼車来了,青泓不在,迟小小也没做饭,鬼車觉得气氛不对,有些尴尬地问她:“你和……老祖宗闹别扭了?”迟小小伸手跟他要金光剑:“金光剑给我,我要回一趟缥缈墟。”鬼車一愣:“回去干什么?”迟小:“救人。”她知道诛灵剑的威力,随着时间的增长,伤口会溃烂,被折磨地生不如死,最后灵力全失,变成个废人。变成废人还要承受邪剑之气,痛不欲生。应策是个铸剑天才,若是他成了废人,更是生不如死。鬼車有些舍不得:“我还没召唤出青鸟来。”迟小:“你召唤不来,只有我师父才能召唤出来。”鬼車有些泄气:“那我以后就是见不到她了。”迟小小笑了笑:“有缘自会相见。”迟小小拿了金光剑就走了,走到门口还回头看,青泓依旧没回来。新婚没多久就闹别扭,也是没谁了,昨夜还耳鬓厮磨、唇舌纠缠,爱地难舍难分,今日就冷战了。婚姻果然可怕,可是她已经选择了这一步,还能做什么。她告诉鬼車自己要回一趟缥缈墟,她这一走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就缥缈君那样的大佬来回都要五六天,更别说她了。她都走到镇子门口了,觉得心里酸涩,又返回去想找找青泓,跟他叮嘱一下,但是走了两步她又返回来了,没用的,青泓都不想看见她了。她有些委屈。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无人的地方她才准备御剑,结果鬼車不请自来,迟小小眼尾有点红,鬼車叹息一声:“你俩刚排除万难坦诚相待,就不要这样闹别扭了。”迟小小问:“他人呢?”鬼車说:“他不放心你,让我带你去,尽快回来。”迟小小点头:“好,我会尽快回来的。”鬼車变成九头鸟,示意她上去,迟小小跳到他背上,鬼車展翅便飞走了。一边飞一边还要安慰迟小小:“你别看他那臭脾气,其实很担心你,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里偷看呢,我找到他的时候,感觉他要哭了。”迟小小一愣:“不是吧,他会哭么?”鬼車摇头:“不知道,看起来很难受,所以他很在乎你。”迟小小心里有些愧疚,这件事就当她做的不对吧,回来再跟他道歉。鬼車受伤还没痊愈,所以这次就有些慢,到了沧州时已经是两天后了,沧州戒备森严,王后被押解到金州去了,到处都是降妖人,鬼車还是后怕的。刚入境就被降妖人盯上了,鬼車飞地更加卖力,直接往缥缈墟的方向飞去。缥缈君也没想到迟笑还会回来,当听到她在山下喊应策时候,缥缈君本来在打坐,心里,猛然一抖,起身就走。宁冉冉听到缥缈殿的门开了,出来看时,缥缈君已经纵身飞下了悬崖,消失在了雾霭深处。迟笑回来了,她师父又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她身上。宁冉冉恨得咬牙切齿。迟笑帮着妖魔逃走,已经是大罪了,师父还包庇她。真当仙门都是死的。宁冉冉很生气,师父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迟小小是不上山的,所以她等应策下来。应策火急火燎地跑到山下,伤势严重的他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但是因为看到大师姐了,他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师父说大师姐不会回来了,他有点怀疑自己留在缥缈墟的意义,生不如死,没想到她还会回来,应策激动不已:“大师姐,我来接你,你回来真好。”迟小小笑了笑,摇头:“我不上山,我是来给你送解药的。”她也不想多说废话,将金光剑和幽冥沙华都拿出来给应策,塞到他怀里:“金光剑给你拿回来了,还有这个,你别看它小,它可以治愈你诛灵剑的伤。”应策惊了:“这是什么灵植?”迟小小笑而不语,只是叮嘱他:“用你的灵力把它化成粉末,吃下就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得走。”应策着急道:“师姐,回来也不去看看师父么?”迟小小摇头:“不了,帮我照顾好师父。”迟小小转身就走,她已经不属于这里了,所以不需要再留恋,这里的人和物以后和她就都没关系了。她一直往前走,应策在身后看着她,声音颤抖:“大师姐,你别走。”迟小小背对着他挥手:“回去吧。”“我想跟你一起走。”迟小小摇头,觉得好笑,应策都知道她嫁人了还这样,过分了。她头也不回地离去,御剑离去。走了大概几分钟,却听到了笛声,很熟悉的旋律,是缥缈君。迟小小脚下不稳,差点掉下去,果不其然,长亭里,缥缈君站在那里,手中拿着横笛。她小时候喜欢听师父吹笛子,就总是缠着他要他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