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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又补充道:“若是两人有了威胁,届时必定除之。”那人想到一事,又迟疑道:“公子,属下适才在门口遇见了夫人,她想必已经看到了属下手上的信笺。”果然,裴義之面色一寒。那人心底发憷,赶紧匍匐认错,“属下该死,是属下大意了。”“若是再有下次,你自行领罪!”“是。”======【提醒】本文每天早上6:00更新第21章又过了几日,徐嬷嬷领了个小厮过来。“东家,王掌柜那边出事了。”沈虞正在看账册,冷不丁听他这么一说,唬了一跳。“出了何事?”“东家,王掌柜和林掌柜在泽州因为路引弄丢了被官府下了大牢。”沈虞不解,路引弄丢了又不是大罪,何须下大牢这般严重?“小姐有所不知,泽州正好出现一批盗贼,形迹可疑,官府的人怀疑王掌柜和林掌柜与那伙盗贼有关,所以关了起来,倒是还没判罪,只不过此事要查清楚还需些时日。王掌柜担心东家等久了,特地让小的来长安禀报给您。”“这可如何是好?王掌柜有说大概何时能回来吗?”“这个倒没说,但官府那边查案向来拖得久,估计没这么快,倒是王掌柜交代小的说,让东家您派个人过去做证,顺便带上王掌柜和林掌柜两人的身契,兴许官府看到这两样便能放人了。”沈虞沉吟片刻,点头道:“好,辛苦你来这一趟了,佩青,快去弄些吃食给这位小哥,然后在前院安排歇下。”那小厮从泽州过来奔波了一路,确实已经疲惫不堪,闻言,又恭敬的谢了谢沈虞。“嬷嬷,你说此时派何人去呢?”她进了屋子,问嬷嬷道。“小姐莫急,仔细想想铺子里还有谁人可靠些的,派去泽州能主事的。”半晌,沈虞摇头,“倒还真想不出还有谁人可去泽州主事。”她想了想,又说道:“嬷嬷,如若不然我亲自过去。”“这如何使得?”嬷嬷担忧,“从长安去泽州少说也要三十日,路途这般远,你怎能独自去?”沈虞想到了师兄,可师兄这会儿正在替三皇子的人看病,想来想去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陪同前去。便说道:“嬷嬷别担忧,让佩秋陪着我,再从镖行雇几个功夫好的一同上路,届时我自己也办成男装,大体会稳妥些。”“可我还是不放心,佩秋性子咋呼,不够细心,镖行的人咱们也不熟,这世道人心歹着呢。”徐嬷嬷不赞同。“嬷嬷,”沈虞劝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事关沈家案子,我又岂能不走一趟?”提到沈家案子,这下嬷嬷也哑口无言了,考虑了片刻,说道:“即是如此,那我跟姑爷说一说,让他找几个靠得住的人送你去如何?”“嬷嬷千万不要,不要去找他!”沈虞阻止。“那问一问任公子?或许他认识些可靠的人也说不定。”“好,我明日就去问师兄。”沈虞这才放下心来。翌日,沈虞找到任子瑜,他此时正在药铺里寻药。任子瑜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神色,问道:“这几日过得可好?”想起那日她哭得伤心,后来送她回府时整个人也蔫蔫的,他这几日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会儿见着了人,见她此时神色平静,似乎已经放下了那天的事。“还好,就是铺子不大忙,我闲得慌又不知做些什么。师兄需要的药寻到了吗?”她问。任子瑜摇头,“比较难,我得再跑几家药铺看看。”沈虞观此时的药铺,四间大门面,这样的药铺应该算得上长安城的大药铺了,但连这家铺子都没有,估计其他地方也难。“到底是何人病了?为何这般难治?”“倒也不是难治,就是药方子里头缺一味药,这药向来稀少,而且常人不能辨认,得我亲自来。”“哦。”沈虞傍着柜台,百无聊赖的等他。任子瑜将手上的药材放下,转头去看她,“你特地来找我有事?”“师兄,”沈虞突然情绪低落起来,说道:“沈家的案子,我总有一种预感,困难重重。就比如王掌柜去顺县,明明都回到泽州了,可没想到又被困在泽州回不来。官府以为他是盗贼,还将他下了大牢。因此,我想亲自去泽州一趟。”任子瑜皱眉,“你自己去?”“嗯。”“裴義之他知道吗?”沈虞摇头,“我去我的,为何要他知道?”任子瑜见她黛眉拧得秀气,轻轻的笑了,“既如此,那师兄陪你去。”沈虞诧异,“你不是要给三殿下的人看病吗?”“眼下还缺一味药,长安已经找了许多铺子也没找到,或许去泽州便找到了呢。”沈虞高兴起来,随后又问道:“那三殿下那边的病人离得开吗?”“嗯,并不影响,我回头与殿下说一声便是。”得了任子瑜的话,沈虞顿时轻松了。原本自己独自去泽州,人生地不熟的,她还有些发憷,毕竟上次在安县客栈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饿了没?”任子瑜问她。“嗯。”“走,师兄带你去酒楼吃饭。”吃过饭后,任子瑜将沈虞送回裴府,自己则又立即赶回城外别院收拾行李。两人商定明日即刻启程去泽州,沈虞回到正院也跟徐嬷嬷说了此事。徐嬷嬷听后也高兴,“有任公子在,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常年在外游医,出门经验丰富。”“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沈虞坐下来,接过佩青递来的甜羹,小口小口的品着,“嬷嬷,你让人给我收拾好衣裳,我和师兄明早就走。另外,让人多做些消暑的凉茶,明日在路上喝的,要多放些蜜糖。”徐嬷嬷笑了,“知道了,给你放多些蜜糖。”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正准备出门吩咐丫鬟们做事,然而才走到门口就见裴義之进了院子。“大人。”徐嬷嬷行了一礼。“她回来了?”裴義之走上台阶,就刚好瞥见了屋子里那人的身影。沈虞知道他来了,顿时没了喝甜羹的心情,她放下碗,起身进了内室,不想搭理他。裴義之表情淡淡,无视她的冷漠,进了屋子后,兀自将门关上。沈虞听见关门声,立即转身怒道:“好端端的,你关门做甚?”“有事与你相谈。”裴義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见她站在月门边,身后是烟青色的帷幔,衬着她一身鹅黄长裙如广寒宫的嫦娥仙子。想起她今日一早出门,以这身打扮去见那个任子瑜,心里就不痛快起来。“坐。”裴義之说道。沈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