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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厌恶的闭上眼睛,气得牙齿打颤。这个人,满口胡言,事到如今还想哄着她信他。说什么背后的势力,他神神秘秘这般久,难道这势力不就是他么?如此想来,她更是心下发寒,恐怕沈家案子的确与他脱不了干系。等两人到裴府大门,裴義之欲扶她下马车,沈虞下意识的推开,随后便听见‘哐当’一声脆响。两人同时低头看去,是一块葫芦形状的玉佩掉在地上。是从裴義之的袖中掉落出来的。沈虞认得这块玉佩,身子猛地顿住,缓缓朝他看去,问道:“这玉佩是何人送你的?”裴義之心下担忧,却不想瞒她,原本计划过几日再与她说此事,可此时他弯腰捡起玉佩重新放进袖中,斟酌了片刻,才说道:“阿虞,我有一事要与你相商。”“何事?”“我欲纳妾。”第38章和离书裴義之又纳妾了,这次跟上次不同,这次纳妾很是隆重,吹吹打打,还摆了席面,请了好友相聚,就连给妾室安排的院落都是极其奢华精致的。沈虞冷笑,那人恐怕为了讨好那个妾室,花费不少家底。“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徐嬷嬷见她拿着筷子半天没有入口。沈虞摇头,看了看窗外天色,明明是艳阳高照,可她却觉得沉闷得仿佛快要下雨,令人难以呼吸。“我再去让人做些合你胃口的来。”徐嬷嬷说道。“不必了,是我自己没胃口。”沈虞放下筷子,索性起身去盆架边洗手。嬷嬷跟在一旁叹气,她当然知道小姐为何没有胃口,定然是因为姑爷纳妾之事。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姑爷纳妾竟如此突然,说纳就纳了,毫无预兆。那新来的柴姨娘她也瞧见了,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难怪姑爷如此着急,如今一代新人换旧人,小姐心里有气也是理解的。她劝道:“小姐莫要往心里去,日子是自己过的,何必因为那些腌臜事让自己不快?”沈虞笑了笑,“嬷嬷说的对,日子是自己过的。嬷嬷,让人去备马吧,我出去走走。”“又出门?你总这么避着也不算个事,再说你是这府上的正室夫人,哪有主母避小妾的道理?”虽然不想承认,但徐嬷嬷确实说对了,沈虞就是在避着,除了回到这个地方睡觉,其他每时每刻她都觉得这个地方,一草一木都让她厌恶无比,白日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嬷嬷别说了,快去吧。”徐嬷嬷见她神色厌厌的,欲言又止,心想,出去透透气也好,总这么憋着免得憋出毛病来。沈虞简单换了身衣裳,拿着马鞭出门,经过园子时,听见不远处传来娇笑声,抬头望去,正是那对如胶似漆的狗男女在散步。他们也看见了她,那柴姨娘笑颜如花,远远的喊了一声,“jiejie。”沈虞看着裴義之,又看了看柴姨娘挽着他的手,淡淡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jiejie且留步。”说完,柴姨娘快步走了过来。“jiejie是不是不喜欢meimei?为何meimei昨日去正院请安被关在门外?若是meimei有得罪jiejie的地方,还请jiejie说出来,日.后meimei定然改。”她柔柔弱弱,拿巾帕擦了擦看不见泪的眼角。沈虞觉得,官家小姐就是不一样,这做戏都比之前那个宋姨娘高明,当着裴義之的面嘴上说着道歉,实则却是责怪她欺负人。可她沈虞是个什么性质,裴義之早就清楚,她不屑于做这些虚的。沈虞好整以暇的看她抹着眼泪,开口说道:“我若说出来,你真能改?”“自然,”她柔弱的看了眼裴義之,笑的端庄贤惠,“我既嫁给裴郎,日后和jiejie就是一条心,只盼着能与jiejie好好相处。”“好。”沈虞接她的话,逐句说道:“第一,不许喊我jiejie,你不配!第二,但凡我出现的地方,请你绕道走,因为不想看见不相干的人;第三,我不喜欢明明没有眼泪却非要擦个不停虚假的人,以后别在我面前做戏!”这三个要求提出来,那柴姨娘身形晃了晃,脸色有些白。不知是否错觉,沈虞竟然看见裴義之勾了抹笑,那笑意一瞬而过,再定睛看时,已然不着痕迹。“沈虞。”这时裴義之开口了,“她并非故意,莫要如此。”今日裴義之休沐,一身玄色直裰,家常装扮,闲庭信步与爱妾相伴游园,似乎兴致不错。沈虞不屑的也笑了笑,懒得搭理这对狗男女,转身走人。出了大门,她脸色阴沉得如化不开的浓墨,说不气是假的,一个个的,她不去招惹,倒是主动来招惹她,还当她好欺负呢!她接过松子牵过来的马绳,翻身而上,奔出路口后,突然做了个决定。“佩秋,咱们出城,去城外别院!”于是,调转马头,去了另一个方向。“你想现在回杭州?”任子瑜诧异到。“是,师兄,我现在就想回杭州。”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要跟裴義之断绝关系。此时眼眶红红,说起回杭州,就忍不住思乡之情,更是想念父亲了。“可裴義之同意吗?”“为何要让他同意?对了,我想和离,我得先跟他和离,之后再回杭州,师兄可要回去?”“我眼下倒是不忙,病患的眼睛只需好生歇息便无大碍,你若是真想好了,我陪你回去。”裴義之纳妾之事,他也知晓了,依沈虞的性子定然是不能容忍的,也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这般快。也罢,既然她想回,那就回,他带她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就是。沈虞抽了抽鼻子,不知为何,此刻面对师兄,自己的情绪如此脆弱。缓了缓,她说道:“那我回去让徐嬷嬷收拾一番,师兄也准备着,明日一早,我们便回。”“好。”任子瑜安抚道:“啊虞莫哭,师兄在。”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沈虞瞬间忍不住眼泪决堤,哭得差点噎气,却又还想努力忍着。这模样让任子瑜心疼不已,想上前去拥她入怀,可自从挑明了自己的心思之后,那份纯真的师兄情谊已经不再,担心自己的举动唐突了她。于是只能在一边干着急,拿袖子不停的给她揩眼泪。“莫哭莫哭,为那人不值当。”沈虞摇头,“我不是为他,我是为我自己,我觉得自己太傻了,为了嫁他忤逆父亲,千里迢迢陪他来长安,可自己什么也没捞着,反而害了沈家。来长安这一年,仿佛像一场梦,梦醒后,我累了,也厌了,此刻只想回杭州,回到故土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