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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以后蛊惑术失效了你也要记得——这样接近你的女人……不对,无论男人女人,这样接近你的都是不怀好意,多半是对你的长相或者身体、财力有所觊觎——你得离他们远一点才行。”宋思年本以为这次会和之前一样,只能得到男人的沉默或者简单应声,令他意外的,头顶却有低沉的嗓音微微震动起来——“你不是么。”“……”宋思年一怔。他鬼力感应了下,确定蛊惑术的印记仍在,便放下心,笑笑说:“我当然跟他们不一样——我只觊觎你的阳气,其他什么都不在乎。”谢忱没说话,似乎是接受了这个回答。老树却忍不住嘀嘀咕咕地拆台:“您倒是在今天下午车上发花痴之前这样说啊……”宋思年不以为忤,坦言不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正经了一秒不到,他就冲谢忱弯着眼睛笑,“你说对么,宝贝儿?”无意路过的客人表情复杂地走过去。谢忱:“……”开够了玩笑,也刺激够了吴越锋,既然方峥开口喊停,宋思年准备的那些损招便也没再用。同样的,谢忱在这件事里对他最大的作用也就结束了。宴会到一半,宋思年便和谢忱一起离开了酒店,并让谢忱把他载回了学校宿舍楼下。临下车前,宋思年问来了谢忱的手机号,跟对方道了别,然后推门下车。“主人,您得给他再补一层蛊惑术了——我看这层印记已经淡的很,最多坚持到明天中午。”老树尽职尽责地提醒。“不用。”宋思年关上门,隔着车窗看向驾驶座的男人。他冲对方摆了摆手,保持那个挑不出瑕疵的微笑,“之后方峥的事情已经用不上他了。明早起,便让他把这两天都忘了吧。”他转向宿舍楼,在月光下抱了抱自己的肩。宋思年轻叹了声。“没有阳气也没有人陪的一晚,一定很难过啊。”老树说:“千百年了,您不也自己一个人过来了吗?”宋思年呼出一口气,笑笑,“也对。”他抬脚进了楼内。却并未注意身后轿车里的驾驶座上,在他和老树最后两句交谈时,男人蓦地抬起视线。那一瞬间,仿佛有惊涛在那双瞳子里喧腾而起,要掀了这天去。而此时,已经走到楼内的宋思年身形一顿。“怎么了,主人?”老树惊讶地问。宋思年将鬼力放出去扫了一遍,然后才有些奇怪地收回来,“……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刚刚好像出现了什么灵力恐怖的家伙……”“恐怖?有多恐怖?”“——碾压我应该不成问题的那种。”“……”老树沉默了两秒,“主人,这世界上,不可能有那种存在的。”宋思年想了想。“说的也对。”说着,宋思年一副没心没肺没所谓的表情,晃晃悠悠地上了楼梯。宋思年进到宿舍里面时,发现宿舍里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在。一见他露面,宿舍里除了仇革以外的舍友几乎是同时避开了脸——排斥程度可见一斑。也难怪方峥那傻小子跟个什么似的缩成了一团,窝在墙角边。宋思年这样想着,抬脚往里面走。正碰上个端着洗水盆的男生往外。两人擦肩而过时,那男生嗤笑了声。“连着几天彻夜不归,兔儿爷都这么不要脸?”那人说完就要走过去,只是跟着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攥在了他的手腕上——钳得如同铁箍,纹丝不动。那人回过神,脸色有些难看。方峥在宿舍里一贯是个被欺负的,还从来没敢反抗过。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他心里自然恼恨得很——“别用你那脏手碰我!我怕得病!”宋思年好脾气地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那人有意动手,奈何手里盆还端着,没处可放。而钳制在他手腕上的那力道,竟是能让他动弹都难。宿舍里其他人望过来,有人皱了眉。“方峥,他就跟你开个玩笑,你动什么火气?”“玩笑?”宋思年笑了,“都这年头了,还总有人拿这么不要脸的说辞啊?”开口那人脸色一变,手里手机往旁边床上一摔,站起来就指着宋思年的鼻尖——“你他妈说谁不要脸?”“我说错了吗?玩笑是朋友之间开的,你们配?”宋思年脸上的笑冷了下来,他目光在宿舍里扫了一圈,“我是gay怎么了?关你们事?一遇上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龇牙咧嘴故作清高给谁看?——生而为人苟延残喘不容易,我往日里给你们留面子不计较,你们怎么还学着不要脸了?”说话间,宋思年手上不见怎么用力,却听被他攥着手腕的人哀嚎了声,手里的水盆啪叽一下摔到了地上,而那人也被他直接掼在了地面。宋思年轻轻松松地收回手,站直了身。寝室里众人都被骇住。而此时他脸上恢复了笑颜如初,眼神却寒——“谁再多嘴,我把他舌头抻出来,剁成猪饲料。”说完,宋思年目光又一扫,微微笑:“或者……下面也行。”“…………”宿舍里所有人顿觉裤裆一凉。(011-2)宿舍里安静无声。宋思年满意地走到了最里面方峥的床位。方峥睡的是上铺,下铺就是仇革。据方峥说,最开始的床位安排并不是这样,住在他下面的是另一个男生,只不过后来他的性取向曝光后,那个男生恶言要求方峥搬离他的上铺。闹得僵持不下的时候,还是仇革出面替他解了围,主动和下铺那个男生换了床位,这才息事宁人。故而,身为孤儿的方峥除了与吴越锋交往之外,唯一称得上朋友的,大概就只有视他为gay蜜的杜晓晓和这个仇革了。此时走到宿舍里面,宋思年也主动和之前唯一没对他投以厌恶目光的仇革打了招呼:“晚上好。”“……晚上好。”仇革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宋思年动作一顿。“我脸上有什么吗?”“没有。”仇革扶了扶眼镜,友善地笑笑。宋思年点点头。他爬上床,还没等找到个合适的姿势“摆放”方峥的身体,就听见躺在床头的方峥的手机嗡嗡了声。“什么情况?”宋思年传魂音问老树。老树:“来消息了。”宋思年拿过手机看了眼,是个简单粗暴地挂着“宿舍群”名字的消息群。最新消息旁一个眼镜头像,标着“仇”字,显然就是他下铺的仇革。而那条消息是个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