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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老板扔下来的,这当初特地找大师算了一块风水宝地来看旅游度假区——谁想到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兄弟,我能留你个电话吗?有什么具体情况,我也好知道知道啊。”谢忱怀里的小猫崽撇撇嘴。“他会答应就怪了。”“好。”男人低声应了句。宋思年:“——??”老树:“噗。”现场打脸啊。“给别人这么痛快、那当初我在课下死乞白赖地跟他要个联系方式怎么就那么难?”“嗯,可能是主人您当时看着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吧。”宋思年:“……”*车一直开出十几米去,车里的人还探着脑袋热情地跟谢忱挥手作别。站在原地的谢忱神色平静,眼神也近乎淡漠。等确定在那车的后视镜里已经看不清自己走的方向时,谢忱才转身进了村庄里面。他手腕上戴着的珠石手串,在夜色里亮着时强时弱的莹莹紫光。“还真是有鉴鬼效果啊,主人。”宋思年却在叹气:“我家宝贝儿也太大胆了,越往子时阴气越重,这些村庄里又不像城市阳气浓重、鬼魂不多,万一被冲撞着……”“主人,您大概是忘了您为什么喊他宝贝了。”宋思年想了想:“哦,也对,他这一身阳气,对于那些鬼来说,应该就像是能只靠光度也刺瞎他们眼睛的太阳。”“是啊主人,现在村庄里藏着的那只鬼,就已经抖得跟筛子似的了。”“……”按着珠石手串强弱不一的感应效果,没一会儿,谢忱便走到了一家农户前。透过房门间隙,隐约能看见里面亮着莹莹的灯光。谢忱伸手敲了敲门。没过多久,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停住后有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谁啊?”“市局信息侦查中队,谢忱,来之前跟您通过电话。”“哦,是谢顾问。”门闩被从里面拉开,院内的灯光透出来,映着一张女人沧桑的脸孔。她望着谢忱,笑得疲惫,“谢顾问请进来吧。”谢忱走进屋中。他怀里的小猫崽也探头探脑地瞧着屋里的光景,似乎觉着那些墙上门庄上挂着的白色东西都稀奇得很。走在前面的农妇有些意外地看了小猫崽一眼,最后与谢忱解释:“我儿子的忌日就快到了……家里最近布置着白事,谢顾问别太介意。”“无事。”谢忱跟进屋里,顺手把小猫崽脑袋压回去。灰色的小猫崽“呼噜”了一声,不满地躲开了他的手。等谢忱和那农妇聊起葛云聂的事情,老树也嘀嘀咕咕地跟宋思年唠叨起来了。“不对啊主人,那些人不应当是他杀的。他身上怨气虽重,还有点要蜕变恶鬼的意思……但离着恶鬼还差一大截呢,应当是无法害人的才对。”“嗯。”宋思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几起案子,确实应该不是他做的……”“主人?您在想什么?”宋思年回过神,“我只是刚刚发现,我家宝贝那手串有点厉害——除了鉴定鬼的方向之外,似乎还能辨别种类和鬼力或者怨气的程度。”“嗯?这怎么说?”“之前开车经过野外,他手环在遇上普通怨鬼与阴气的时候,一直是淡紫色的光,而到进这房间的瞬间,那紫气加重,里面还隐隐要生出一点血色来——如果我猜得不错,血色全满,就是恶鬼。”“这么神奇?那我怎么没听说它的名号?是哪位传奇捉鬼师的大作吗?”宋思年撇撇嘴,“我都没听说过,更何况你。”“那如果碰到灵鬼,会是什么状态?”宋思年没好气地说:“你这意思,是让我上去摸摸?”老树嘿嘿一笑:“哪能啊——那玩意都套您脖子上了,不也没反应吗?”宋思年:“……树啊,你最近胆子很膨胀,是想当我的磨牙棒?”老树顿时安静如鸡。“行了,你先听着,有什么事情之后告诉我。我看这‘促膝长谈’得有好一会儿,先眯一觉。”“好的,主人。”宋思年在男人怀里东挪挪西蹭蹭,最后终于调整到了个熟悉的姿势,把自己扭成一团睡了过去…………直到不知多久后的某一刻。“——就算是我儿子做的又怎么样呢!?”农妇突然拔高的嗓门把宋思年吓得一哆嗦。灰色的小脑袋嗖地一下从谢忱怀里探出头来,一会儿往东一会儿转西,朦胧的睡眼里满写着“猫是谁猫在哪儿猫要做什么”的迷茫。老树费了好大劲才憋住笑:“主人……您别怕,就是谈得有点崩。”宋思年终于意识清醒了,面无表情:“谈崩了为什么要吓唬无辜的鬼?”而农妇显然并没注意到自己的嗓门误伤到了一只安睡的猫,这会儿声音的音量也有越提越高的趋势——“哪怕当时他只稍微减速呢!他撞了我儿子之后不想着跑而是及时地打电话报警呢!——我儿子都有可能没事!可那个混蛋……他就那样冲过去的!他撞了我儿子之后不但没有下车救人!还直接开车跑到了服务站!他说他是去找人救人——可他分明就是先给他律师朋友打了电话,确定自己不是责任人才报了警!”农妇已经近乎歇斯底里——“所以就算是我儿子做的!那也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偏袒那个杀人凶手!那个人他该死——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谢忱的眼神一闪。沉默了两秒,他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司机后续事情的?事故调查都没有记录这些。”“……”对着这样发疯的女人,谢忱的表情平静得叫老树都语气古怪:“主人,您这个宝贝儿可真是个‘宝贝’,这会儿还能这么理智……理智得都有点薄情了。”“他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么。”宋思年撇嘴。“——‘一直’?”老树无奈地说,“不知道还以为您对他多了解呢。”“……”老树的玩笑让宋思年愣了愣。他刚刚的话只是无心出口……但又像是近乎本能的,心里冒出那样一个想法来,他就那样说了。对于谢忱的问题,那农妇显然也怔了下,但她的表情很快就再次狰狞起来——“我儿子告诉我的!”房间里静默了一瞬。那农妇咧嘴笑了笑,这笑容此时怎么看怎么有些可怖。“……你们猜得没错,他回来了——那些事情就是他做的,他会一个一个报复地杀掉那些害死他的人——谁都别想逃过!”对于妇人的恐吓,谢忱无动于衷。他抬手正了正手腕上的珠石手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