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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年:“无法确认??”仇革应声,“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任务过去存在的时候,最终标定等级为s级,已经归属于联盟中罕有的特殊任务中。按照任务档案里的描述,之前也有不少捉鬼师折在了这个任务上面。”“既如此,联盟内为何未派出顶尖捉鬼师将恶鬼镇压?”这一次问出话的是谢忱,话间,男人凌厉的眉宇已经极为不虞地蹙起。仇革苦笑,“这就是第二方面的原因了——那只恶鬼非常狡猾,也确实在感知方面极为出彩;在派出顶尖捉鬼师后,还未等到达他所在的区域范围内,他就已经望风而逃了。”宋思年奇道:“尝试过多少次?难道就没一次成功?”仇革点头,“对,联盟每一次的行动,最终都以失败告终;顶尖捉鬼师会被她感知到而提前逃脱,普通捉鬼师就会栽在她的手里。再加上后来,这只恶鬼停止犯案,不再为祸,也就只能被联盟暂时结档处理。”“不再为祸?这联盟对于恶鬼的宽容度,还真是比对怨鬼都高很多啊。”宋思年冷然一笑——“这么欺软怕硬,真是丢尽了从前捉鬼师先辈的风度气节。”宋思年话音一落,自己的表情都微微一变,而仇革也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随即玩笑:“听师……咳,听宋先生的话,像是您亲眼目睹过先辈之中的风流人物。”宋思年眼神微闪了下,跟着也没心没肺地伸手一指旁边最为淡定且没什么反应的谢忱,“你师父,不算么?”仇革一愣,随后苦笑,“自然算的。”开够了玩笑,宋思年扭头去看谢忱,“所以你准备怎么办?按照以往任务资料来说,这恶鬼能提前察觉顶尖捉鬼师的灵力气息,多半是有什么外物仰仗,即便是你恐怕也不敢轻易冒险,否则万一打草惊蛇,那恶鬼躲到什么地方藏个百八十年,那可就要了老命了。”谢忱赞同,“不能轻举妄动。”仇革迟疑地看了宋思年和谢忱各一眼之后,开口说:“其实……我有个主意。”宋思年自来熟地冲仇革勾勾食指,“卖关子可不是好习惯啊小老弟,别跟那些坏人学——快说。”仇革:“我刚刚特意抽调了这恶鬼之前犯下的几桩案子资料看了,我发现他的受害人特征非常集中,无论在性别、年龄、身高,甚至包括头发、衣着,以及其他一些方面,都有很多的重合点。所以我想,这个恶鬼应该是对这种特定类型的受害者具有一定诉求。”宋思年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给那恶鬼下一个饵?”仇革点头。“但有个问题。这个恶鬼的实力非常惊人,如果稍有不慎,饵就很可能被他直接吞掉……所以我们没办法找符合条件的普通人,就连灵力阶级稍差的女捉鬼师都不行。”宋思年点点头,“诱饵实力不行,那就是送菜去的。”仇革苦笑,“而因为之前的封建观念,联盟里的顶尖女捉鬼师本就稀缺,符合条件的更是找不到了……”“确实是个难题啊。”宋思年连连点头,直到不经意一抬眼,他表情古怪了下——“所以……你这么看我干吗?”第96章“所以,你这么看我干吗?”“……”在宋思年不甚友善的目光里,仇革连语气都把握得谨慎而翼翼,“我听说灵鬼可以自由变幻形象,而且鬼力越是强大,所变幻出的形象能够维持的时间也就越长……”宋思年眉一挑,“你的意思,是让我扮成一个女人去作饵?”仇革恭敬地低下头,“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稳妥的方法,但不敢违逆您的意思,如果您不想——”“不行。”沉静得发冷的声音斩钉截铁地压断了仇革余下的话音。仇革微愣,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坐在沙发上的谢忱正身,目光幽沉地望着他。不必谢忱说什么,仇革也能从那目光里读出男人压抑的恼怒情绪。他顿了顿,想说的话在喉口翻了一个跟头,又咽了回去。仇革低眉顺目地站在那儿,不再说话了。而原本正思考仇革的建议的宋思年,此时同样看向了谢忱,他目带不解,“为什么不行?”谢忱冷着眼传音过来,“飞机上那恶鬼是怎么说的,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宋思年无辜地眨眨眼,“先不论那恶鬼可能只是宋家派出来迷惑我们、想阻止我们调查这一系列事情幕后真凶的手段,单论那恶鬼说的句句属实的情况下——所谓的我的狂教徒,应该不会是想对我不利吧?”“……那也不行。”男人皱起眉,不容质疑地转开了脸。宋思年被对方这势头激起了倔劲儿,“我觉得这方法不错,省时省力省心,就按这个办——仇革,你可以去准备了。”谢忱眉峰一跳,视线一横,睖向宋思年。男人黢黑的瞳子深里像是跃着漆黑的焰,显然已经忍到了情绪爆发的边缘。宋思年却毫不畏惧,他不避不退地迎上目光,“如果你能有更好的方法,你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我们就按仇革说的办……——而且我希望你知道,这件事不是只跟你一个人有关,你可以命令仇革,但你不可以命令我。”“……”谢忱目光闪了闪。坐在自己对面的青年面上虽然还带一点笑意,但眼神却认真而严肃。显然自己之前的直接否定让宋思年有了被轻视和不被尊重的不适感。于是那些负面的情绪在心底汹涌咆哮了几个潮头,又悉数被谢忱压回了平静海面下。仇革在旁边观察着谢忱的情绪从起伏到平复,目光里是藏不住的震惊。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见他的师父大人在其他人面前妥协…………更或者该说,在这之前,包括焦家那些年纪的零头都比他活过的年份还长得多的老家伙们在内,他还没见过哪个人敢违逆他的师父的意见。这是第一个。而且竟然还成功了……虽然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青年对于他师父的意义非同一般,但这样有违常理的事实摆到面前时,仇革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你师父已经默许了,你怎么还不敢动?”清朗带点捉弄的声音勾回了仇革的思绪,他回过神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联盟这一处分处的大楼。仇革前脚一走,宋思年便起身走到了谢忱的身旁——“你在生气吗,为刚刚的事情?”谢忱没接话,低垂了眼睑,片刻后他才沉着嗓音开口,“会有危险。”“只要活着,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