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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这个,你就能解除这道术法了吧?”宋思年转回了注意力,顺势点点头,“这倒确实是。”说着,宋思年上前,双手贴上墙壁,运转起被这禁魔之地压制得厉害的鬼力……几分钟后。“……好了。”宋思年缓缓送出一口气,将双手放下。在他动作结束的同时,两人面前原本狭隘的隧道空间蓦地震颤起来。刹那之后,一切前景分崩离析。等震动结束,将之前隧道前线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方形空旷的房间,视线所及,还有房间内恰巧在他们对面的三道房门。望着面前这副景象,刚有些用力过度的宋思年眼前一虚,脑海内像是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了过去。“……怎么了?”旁边谢忱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异样,侧身问道。宋思年无意识地皱起眉,伸手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自己来过这个地方……好像就是眼前这一幕,感觉还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当时做了什么,但仔细想又想不起来了……连前因后果都没有一点印象……”谢忱还未说话,老树就开口了——“主人,我知道这个,现在的人都管这叫既视感!会给人一种平行空间或者前世今生的错觉,实际上只是大脑神经……”话音戛然一停,安静了两秒老树小声自言自语地咕哝起来:“不对啊,……主人你又没有大脑和神经,为什么会有既视感啊……”宋思年没理会老树的呓语,而是皱着眉走进面前的房间里。谢忱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那你是否记得,那段‘既视感’里,你选了这三道门中的哪一道?”宋思年犹疑地盯了一会儿,摇头,“完全没印象了……可能只是错觉吧,毕竟这个地方太诡异了,能让我产生这样的错觉也不奇怪。”“……”谢忱没有再说什么,同样踏进了房间里。而就在他进入房间的那一瞬间,他和宋思年的身形同时一滞。刹那之后,两人的目光汇聚,然后一齐落到了谢忱的手腕上。那里,珠石手串正泛起莹莹的亮光。第103章宋思年迟疑地盯着那珠石手串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望向谢忱,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听了问话,谢忱的视线拉起来。然后宋思年就看着男人用那张帅脸无比平静地说了五个字:“我也不知道。”宋思年:“……戴在你手上的东西亮起来了,你跟我说不知道?”这真是把他当鬼糊弄呢??而谢忱语气仍旧波澜不起,“我告诉过你,这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只对其中几颗珠石刻过符阵;所以它为什么会在这里亮起来,我并不清楚。”宋思年闻言,有些将信将疑,“所以,这东西不是因为你的手段亮起来的,而是因为它本身……感应到了什么?”谢忱颔首,“大概如此。”说话间,谢忱走到了宋思年的身旁。而随着他越来越接近,他手腕上珠石手串的光泽也愈发耀眼起来。宋思年眼神晃了晃,蓦地生出一个想法来。……来得毫无道理,偏却让他觉着可行。难道也是那劳什子的“既视感”吗?宋思年没有细想,垂手拉住谢忱的手腕,把人往最中间的、也是距离两人此时位置最近的那道门的门前带。那光亮程度不断增强,直到两人到达门前,珠石手串已经像是个自体发电的小太阳了。宋思年犹豫了下,问:“……不烫吧?”谢忱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宋思年于是放心,又把男人往左侧那道门前拉。这样来回在三道门前多次试验之后,宋思年停在了最中间的那道门外,对着珠石手串掂量了一会儿,才侧抬起头搂了谢忱一眼——“有区别的,你发现了吧?”谢忱“嗯”了一声,“在中间这道门外时,光亮是最强的。”宋思年:“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啊?”谢忱没说话。宋思年也不催促,索性又换了个问题——“你之前说过,这手链是有人送给你的,还说担心年久风化才刻了符阵——说明这手链已经有好几百年的来头了吧?”谢忱仍旧不开口,只沉着一双黢黑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宋思年。宋思年被盯得莫名有点心虚,扭开头咳了两声。“之前说它廉价是我不对……这东西看起来有些玄妙,我之前以为只是普通石头,走眼了——所以,这到底是谁送给你的?”老树低低地哀叫了声,咕哝着说:“主人,您这转折太突兀了,前面白铺垫那么多,一点都不委婉。”宋思年:“……是吗?”他心虚地看了一眼谢忱,没心没肺的,“咳,那什么,套话这方面我没经验,你多多包涵。”阴谋阳谋用到了这份上,谢忱自然没法说什么的。而事实上,原本他也不介意面前这人的任何脾气和任性。只是……谢忱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串。宋思年察言观色,“怎么?不方便说?”没等谢忱回答,宋思年耸耸肩,“理解理解,都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家伙了嘛,谁还没有点不可告人的前尘往事呢?”尽管话说得大度,但青年眸子里转得飞快的情绪显然不是这样表达的。谢忱沉默须臾,莫名地低笑了声。原本就有些不忿的宋思年一听更是着恼,“……你笑什么?”而男人缓抬了眼,瞳子里黑黢黢的。没什么征兆的,他蓦然向前俯身,将猝不及防的青年逼到了凹陷的石门墙棱中间。约莫一米宽的石门凹陷,刚巧能容纳两人稍稍错开的身量。宋思年大脑一片空白,懵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怎、怎么了?”有点结巴的语气若是搁在平日里大概是引人发笑,然而此时彼此近在咫尺,谢忱只看得到那双熟悉的眼眸深里,躲藏着一个想得他发狂崩溃最后却不得不妥协认败的存在。“……为什么不想出来,嗯?”男人眼里像是有斑驳的星光从夜色里的枝头剥落,黯然得叫人心疼。宋思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只觉得自己喉口有些发紧发涩,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第一个字音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突然覆上来的吻近乎凶恶地吞了下去。男人的手臂抵上他身后的石门,将他强硬地压在怀抱和门壁之间,凶戾的吻毫不留情地肆虐过他口舌间的每一寸,像中了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