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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机,将人勾上床。有什么话不能在床上说?先坦诚了身子再坦诚心意,事半功倍。事事如他所想,从萧洄为他开山门的那一刻,就是他赢了。鹤氅散在床下,拂尘横落蒲团,逐雪剑悬壁上,这些冰冷之物皆不如一个阮灵奚。萧洄勾着阮灵奚脖颈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膛,望他姑且听一听自己纷乱的心跳只为谁。阮灵奚双腿紧缠萧洄腰身,快感和痛感催他一声接一声作不成调的呻吟。情至深处时,他贴在萧洄耳畔道:“哪怕我不是垂珠儿,我也愿……”高潮的快感打断了他的话,脑子里崩开一弦,只留欢愉。萧洄到底没听见后半句,只是拥着昏睡过去的阮灵奚躺下,那种云雨时的情话,他从阮灵奚口中听到太多。第5章、“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萧洄关上窗,遮住外头雨打芭蕉的声响,回头去看阮灵奚。比起一个月前,阮灵奚脸色更显苍白,整个人有些恹恹地蜷在床上。“都说了没事。”阮灵奚懒懒翻了个身,将手搭在额上,阖眸歇着。萧洄垂下眸子,眉间染了几分忧色:“已经是第二次无缘无故昏倒了,你还拿这话敷衍我。”阮灵奚撑着身子坐起来,抬手勾住萧洄脖子,糊弄道:“什么敷衍不敷衍的,这话说的人伤心。我自己身子再清楚不过,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有分寸。”无论萧洄如何追问,阮灵奚打定主意不多说。此事说来难开口,眼下还不是说明白的时候。萧洄拿他没有办法,沉默一瞬,从袖中取出一物塞在阮灵奚手心里。阮灵奚低头一看,掌心里竟是一颗黑东珠,光泽莹润,隐带沉静平和之气。“你收着。”萧洄语气平平,仿佛只是微不足道之物。万海取一珠,缝于观主道袍盘扣之上,是观主身份的象征。今取下赠予心上人,盼能与他度余生。阮灵奚转了转指间东珠,不明其意,倒也欢喜收下贴身放着,又抬头对萧洄道:“改天我也送你个名贵物件,你喜欢什么?”萧洄笑了,指尖勾住腰间一个小香囊,道:“你忘了,你已经送过我了。”“这算什么宝贝,值得你走哪都带着?”阮灵奚看他这么宝贝那结发青丝,嘴上虽这样说,却也忍不住翘着嘴角,嗓子眼都是甜的。“当然值得。”萧洄拉住阮灵奚的手,犹豫一瞬,还是开口道:“灵奚,你不要再不告而别了。”倘若当真觉得陪他清修无趣,或是哪天情意不在,也总要跟他好好道别,好过一走了之。“胡说什么。”阮灵奚打断他,将双手按在萧洄肩头,正色道:“我是要陪你一辈子的。”话音,掷地有声。眼神,深情款款,动作,流畅自然。到位,今天也是改渣归正的一天。阮灵奚很满意。萧洄心下一跳,眼底微黯。阮灵奚明悟本心,正是热血上头的时候,满心想的皆是两人携手百年快意江湖的美好将来。若能如此,便也没有造化弄人这一说了。阮灵奚歇了两天,除却腹中闷痛,精神倒还好。趁着天好牵马下山去,寻思着出门置办个精贵物件回送萧洄。怪他平日里不爱配玉,无法随手从身上解下美玉赠人,再说上一句‘此物随我多年,卿妥帖收之’,想想就甚是感人。他只道既是送人寄情之物,就该冷不丁地来,不然有何惊喜。便趁萧洄晨起练剑时偷摸离开,且带走了自己全部的银票和满满一包金叶子。既然买了,就最贵最好的买。倘若他能预料到自己此一去遭这一番折腾,那天就绝不离开白云观半步,可他不能,于是走的很是欢欢喜喜。玉是清润斋的上等羊脂玉,原本阮灵奚是想选些并蒂花的图样来博个好兆头,又觉这花样太俗,配不得萧洄,挑选半天定下了鹤莲纹。交了定金,约好半月后来取,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回走。临到街头被一阵糕点的香气吸引,便转了头往小巷子里去,刚出锅的桂花山药糕捧在手里香热酥软,阮灵奚伸手捏了一个还不等搁进嘴里,颈后微麻,眼前登时一黑。桂花山药糕咕噜噜跌了一地,滚在街头巷口沾了泥……日长帘暮望黄昏,将萧洄立于门前的影子拉扯的极长,逐雪剑握在掌心负于身后,入定般一动不动。月升露重,湿他衣衫;晨光熹微,落在眼睫,他等一人归。这一等就是三天,直到后山那不问世事的长老听说此事骑着老黄牛晃晃悠悠赶来。“观主这是跟谁过不去?”白发苍苍的长老半睡半醒地坐在黄牛上,慢吞吞地问。萧洄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喑哑:“师叔,我想求一物。”长老道:“你且说。”“寒霜剑最后一式的心诀。”萧洄阖眸,三尺长剑横于身前,剑意冷绝,寒霜若雪。寒霜剑本是出世剑,最后一式名曰‘封心’,修此式需少私寡欲,封心绝爱,修清静剑道。他少年初遇阮灵奚,结下机缘,便不肯修这一式。如今只尝相思苦,不懂斯人心,三番五次入情障弥足深陷,难以自持。倒不如一剑斩个清净,还阮灵奚个潇洒自由,也给自己个明路。“你可想好了?”长老叹息。萧洄沉默良久,点了头。阮灵奚带走全部细软,牵马下山,走的和他来时一样干净,山路有道童见他身形轻快,未曾有分毫迟疑。倘若当真事出有因,缘何招呼不打一个,书信不留一封。萧洄不肯自欺,心如明镜,阮灵奚生性多情且薄凉,哪怕不是今日亦有来日。一剑封心,再无牵挂。洛邑,黎阳道,寒月山庄。“阁下请人的方式倒挺特别。”阮灵奚试着提几分内力,可丹田空空一片,显然是被人封了xue。他皱了皱眉,心里窝火,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一帘之隔的人并不在意阮灵奚心情如何,他开口道:“谷主搞错了一件事,我并非请你来,而是劫你来。”阮灵奚气极反笑,道:“不知阁下劫我来此有何指教?”“谷主医术素有起死人rou白骨之名,劫你来此,是逼你救人。”阮灵奚冷笑道:“逼我?我若不想医,你奈我何?”那人闻言平静道:“谷主若不肯,自然是没有办法。你不肯救,这世间便无人能救他性命,左右他都是个死,我本非豁达之人,取谷主一条命陪葬罢了。”“呵。”阮灵奚忍不住轻笑,挠了挠下巴,冷冷道:“你当我会怕?”“苗巫噬骨丹,每隔七天发作一次,三次后全身骨头化血而终,谷主可要试试?”珠帘开,坐在外间的男人起身,玄衣凤眼,面容冷肃,指尖捏着一枚丹药,朝阮灵奚走来。阮灵奚倚在床上,神色不变,直到男人冷冰的手钳住他下颌,他才忽然出手攥住男人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