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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写出来的。也或许是从前在外吃了不少苦头。”听她一夸,叶夫人果然来了兴致,也翻到那几首备受长公主夸赞的诗读了起来。读完之后,再看顾思凝的新诗,果然觉得差了不少。她摇摇头,道:“或许是时间太短,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话可不是这样说,写诗本就是灵光一闪,即兴而作。既是先前有这般水准,今日也不应当会比从前差。”长公主叹了一口气:“也或许是今日时机不对。”叶夫人笑了笑,又拿起方才那本诗集看了起来。她看的不是顾思凝的,而是叶明蓁的。长公主说得不错,顾思凝的那几首诗写的是好,读起来却太过沉重。她早年经历了伤心事,这些年一直郁郁寡欢,心结所在,也不爱看这些牵动情绪的诗文。反倒是那另一位叶姑娘的诗,写的是春日生机,如今正身处在百花盛开盎然春意的花园里,读起来便让人也跟着心情愉悦。她忍不住多看了几遍,连其他也翻了,再看叶明蓁新作,并非是不好,只少了那点令人眼神一亮的感觉,对比起来太显平庸。难得出来,叶夫人也不想败兴而归,她想了想,提议道:“不如你添些彩头?”“彩头?”“你把人叫来,不管不顾给了人纸笔就要人写诗,我瞧着不少人兴致平平。若有彩头,恐怕不少人冲着彩头也认真起来。还有这写诗,也不如对诗有意思。”长公主听了果真眼前一亮。她想了片刻,把丫鬟叫来吩咐一番,去库房取东西出来。底下,虞曼音皱着眉头,对着白纸苦思冥想,想了许久却并未想出结果来。她再看叶明蓁,却是已经放下毛笔,正拿着一个橘子慢悠悠地剥起来了。“蓁蓁!”虞曼音急了,把她手中的橘子抢过来:“你怎么不写了?”“我已经写完了。”“写完了也还可以再写,长公主也未说何时停下,你瞧,方才送上去那么多诗,长公主却什么都没有说,分明是还没有找到满意的。”虞曼音着急地道:“你看看顾思凝,她可没停下呢。”叶明蓁重新拿起橘子,将橘皮剥开,连橘瓣上的白色丝络都拣得干干净净,而后递到了虞曼音的手里:“写再多都是如此,今日本就是她大出风头的日子,写再多,也敌不过她去。”虞曼音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却无可奈何,只能愤愤然把橘子塞入口中,重新提笔苦想。虞夫人在她身旁,很是无奈。没一会儿,长公主忽然叫停了所有人。丫鬟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托盘上是一个端方的木盒,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长公主打开木盒,里头竟然是一套精美的头面,宝石剔透,做工细致,只看一眼,便知道此物价值连城。“一首一首写未免太过无趣,不如改作对诗。”长公主说:“若是有自信者,大可站上前来,迎战众人,最后谁的诗写得最好,此物便赠予赢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盒中光彩夺目的头面上。在场都是女眷,如何能不为漂亮的首饰动心,别说是未出阁的姑娘,就说是世家夫人也都心动。顾思凝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舍不得移开视线,顾夫人更是压低声音对她道:“若是有长公主亲赐的东西,可比只赢了赛诗更好。”入了长公主的眼,又得长公主赏赐,长公主可是皇帝的亲jiejie,又因早年情谊备受敬重,若有长公主撑腰,都可以在京城里横着走。顾思凝看一眼就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作者:一更☆、第26章小楼之中。瑞王听到丫鬟的转报,不禁咋舌:“若是我记得没错,这似乎是父皇赐给姑姑的,姑姑一直舍不得拿出来,今日竟如此大方。”他说完,等了许久,却没等到太子的回应,连忙转头看去:“哥,你说话啊。”“说什么?”齐承煊看着底下花园里的人影,头也不回:“你惊讶这些,倒不如可惜那边,离得这么远,只能等下人将诗抄过来,也没法亲眼看见这精彩一幕。”瑞王一愣,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他哎呀了一声,又搬着屁股下的椅子挪到了齐承煊身边,悄声向他打听:“那你……你说要给我看的热闹,什么时候才有?”齐承煊勾起唇角,看着底下,轻声道:“快了。”花园之中已经有人被头面吸引,也有对自己才学自信的,主动站上前来,念出了自己所作的诗,等待别人的挑战。不必动手写,虞曼音便把纸笔丢下,坐到了叶明蓁旁边去。她没看站在前面等待挑战的贵女,只看着顾思凝,紧张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蓁蓁,你说她会何时出来?”虞曼音低声问:“若是她想要出名,应当会等不及吧。”叶明蓁也看了顾思凝一眼,真千金如今已经顾不上她这边,一脸跃跃欲试地看着前面,旁边的顾夫人也是如此。她收回视线,道:“快了。”果然,没等多久,顾思凝便站了出来。她脑子里还记得几首关于春日的诗,可这时能用出来的却是屈指可数。她记得的这些诗本来就是在场贵女在后世所作,以后能写出来,这会儿才学也不会差。而长公主的花园是请工匠重金打造,景色优美,不少人见景就来了灵感,又有彩头刺激,现在大家念出来的,就已经将她脑子里好几首诗都比了下去。顾思凝虽是自信,可仍旧是紧张地手心出了一把汗。她在脑子里挑了又挑,才精挑细选出一首好诗,缓缓念了出来。长公主听了连连点头,一时竟无人敢站出来挑战。顾夫人坐在场中,仪态端庄,仿若接受到了所有人的羡慕,矜持地微微抬头,目中满是骄傲。“殿下原先还觉得遗憾,如今可满意了?”长公主目中满是欣赏之意:“长宁侯府的姑娘果真是不错,若是无人再应战,今日的赢家应当就是她了。”“那位叶姑娘呢?”叶夫人放下手中诗集:“长宁侯府的姑娘都站出来了,叶姑娘难道不出来?”“读了两人的诗,我就好奇顾家的两位姑娘到底是谁厉害一些,今日说不定就能见分晓。”长公主道:“依我看,叶姑娘说不定是觉得比不上,这才不愿意出来吧。”“我倒不这样觉得。”长公主顿觉稀奇:“难得你这样看好她?”叶夫人不言,轻柔抚摸着纸页边缘。也或许是那首诗中的生机打动了她,她越看越是喜欢。许是今日难得出门来,却见到了这样多年轻貌美的姑娘,个个与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