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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她早死的皇帝见她就受天大委屈地红了眼眶;被狠狠削权夹着尾巴求生的世家们天天唉声叹气怀念她还在世时的日子;……唯独叫顾南衣欣慰的是,死对头丞相还是老样子。顾南衣: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幸好你爹还是那么恨我。秦朗:…………是。#看破不说破,情敌少一打#☆、第84章定国公照旧如往常一样回到家中,他在外忙了一天,回来时饥肠辘辘。国公府的厨子已经做了丰盛的菜肴,他刚坐下拿起筷子,便听叶夫人说了今日的事情。定国公刚夹起一块rou,顿时半点食欲也无,筷子在空中停滞了片刻,最后沉默地把rou放入碗中。他放下筷子,不禁重复了一遍:“皇后想要蓁儿做太子妃?”“是太子的意思。”叶夫人道:“按皇后说,是太子主动求来的。”“……”定国公沉默半晌,道:“不行。”叶明蓁闻声抬起头来,小声地喊了一声:“爹。”“蓁儿年纪还小,现在说这些事情,也太早了一些。”定国公沉声道:“我明日就进宫一趟,替你回绝此事。”叶明蓁张了张口,定国公此时有些不太高兴,板着一张脸,面目有些凶巴巴的。她的爹娘都是真心实意为她打算,叶明蓁张口想劝,一看到他的脸,心底一点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心虚都放大了。最后,她只能说:“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小?”定国公转向她,一脸认真地道:“你离开我们时,还在襁褓之中,话也不会说,路也不会走,好不容易回来,这才多久的时间?”叶明蓁瞠目结舌:“照爹的意思,难道我在爹心中,还与婴孩没有区别?”定国公满脸认真,他是真的这样想的。就算女儿一眨眼出落得亭亭玉立,可在他身边的时间那么短,在他心中,便还如幼童一般可怜可爱,哪怕女儿实际已经成人,也需要他小心呵护。“……”今日一连遇到两个能够自己逻辑自圆其说的人,叶明蓁不禁反思:难道是她的问题?“皇后管教不了太子,那我明日就去找皇上。”定国公道:“有皇上出面,太子也不敢对蓁儿做什么。”叶夫人点了点头,颇为赞同。叶明蓁左右看看,最后只能低头戳碗中的米粒。第二日一早,瑞王又熟练地赶车过来送礼,一大早便有下人过来传报。瑞王难得起这么早,车子听闻后,他便先打了一个哈欠。等他回过神来,便见定国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瑞王吓了一大跳:“叶大人?”定国公闷闷应了一声,大掌一把将他抓住,直接将他从车上拽了下来。“叶叶叶叶叶大人?!”瑞王满脸惊恐,急得疯狂蹬腿:“叶大人!你看清楚啊!本王是无辜的!本王就是个跑腿的,你有事别冲着本王来啊!”定国公却不理会,拽着他翻身上马,也不管瑞王有没有坐稳,直接一扬马鞭,重重拍了下去。棕色大马自街道中央穿行而过,清早时街上人不多,可路上的所有人都见到了瑞王挂在马上狼狈惊恐的模样,他的喊叫声从街头传到解尾,一路传到了宫门口,而后当着守门侍卫的面,扑通从马上摔了下来。瑞王都来不及叫唤一声,定国公大掌一伸,又把他抓了起来。皇帝一大早起来时,眼皮子便狂跳不已,他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刚在御书房坐稳,便听到外面一阵鬼哭狼嚎声。“父皇——救命啊——父皇——!”皇帝不禁坐直了身体,“这又是怎么了?”大太监凝神去听,道:“似乎是瑞王殿下?”“瑞王?他又干了什么混账事?”皇帝习以为常地道:“前几日他不是还被太子压着读书?这才过了几日,又到处惹事了?”这个儿子没回惹了事,就扮尽可怜样,干打雷不下雨,从小到大一直如此,皇帝已经见惯不惯。这会让伴着外面由远及近的声音,他还拿起一份折子看了起来。等定国公带着人进来时,他定睛一瞧,果然见瑞王身上安然无恙,连皮rou伤都没有受。相比瑞王,反而是定国公更让他觉得稀奇一些。皇帝连忙放下手中折子,关切问:“叶爱卿,可是瑞王给你惹什么麻烦了?”瑞王想真哭的心都有了!他被定国公抓着,挣脱不得,只能冲着皇帝给自己辩驳:“父皇明鉴!儿臣当真是什么也没有做,连定国公府门口的石狮子都没碰着,怎么会做给叶大人添麻烦的事情!”他每日听太子的话,勤勤恳恳赶车去定国公府送礼,比鸡都勤快,比牛还任劳任怨,怎么偏偏最后被定国公教训的也是他!可皇帝不信,向定国公确认:“瑞王什么也没有做?”“启禀皇上,是太子殿下。”“太子?”皇帝这就好奇起来了:“太子做了什么?”“是啊,父皇,是真的,全都是太子做的!”瑞王苦着脸道:“我就是个跑腿的,我能做什么,我敢做什么呀我?”皇帝摆了摆手,立刻有太监送上来两把椅子。瑞王抢先坐下,当即便滔滔不绝地说起太子的罪状来,等说完了,又有太监适时端上一杯茶水。瑞王猛喝一大口,最后道:“父皇你看,这些与我当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皇帝又朝定国公看去。定国公坐得笔直,神色肃穆,皇帝看来,他才颔首应下。皇帝果然严肃起来,对瑞王道:“你先出去。”瑞王忙不迭把杯中最后一口茶饮尽,麻溜地出了御书房。御书房的门在他背后关上,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又为出卖兄长生出了一点点愧疚之心,忙不迭又去东宫去找太子透口风。而御书房内。皇帝却是从桌案之后走下来,坐到了方才瑞王坐过的椅子上。“此事的确是太子做得混账,朕是该替太子,与你好好道个歉。”定国公受宠若惊,面色慌乱,连忙道:“皇上,万万不可。”“今日我们也不谈这些。”皇帝道:“太子看上你家的姑娘,那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私事,与身份无关。你替你的女儿出头,是家中的姑娘受了委屈,来找那个欺负你家姑娘的混小子的爹。既然如此,今日我们就不说身份,只是那两个孩子的爹了。”定国公还未回过神来,便听皇帝叫了一声:“望山啊。”定国公眸光微动。望山是他本名,在皇帝还没成为皇帝之前,二人少年相识,便是以姓名相称。皇帝这一声称呼,却是让他一下想起了从前艰难时的相互扶持,一时让他心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