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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肢,他也不敢做多余的事情,光是只将人抱在怀中,便已经是了费了很大力气。但叶明蓁却是头一回与人这样亲近。她与虞曼音关系好,搂搂抱抱自然也是有过,可这回却是不同,男人的身体不似女人柔软,眼前人胸膛宽阔,隔着轻薄的衣衫,二人肢体接触的地方每一处都令她无限在意起来。她只觉属于太子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笼罩,令她头晕目眩,脸颊耳侧也悄然生出绯意。叶明蓁甚至一下停了呼吸,可鼻尖笼罩的淡淡香薰却十分明显,仿佛她多闻一下,便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这本就也已经逾矩了。叶明蓁抬起手,想推也不敢推,更不敢随便碰他。可她又察觉到温热的气息擦过她的耳廓,只觉后颈汗毛颤栗,从耳朵到脖颈,连指尖都guntang起来。齐承煊只轻轻抱了一下,很快便松开了她。他退后一步,亡羊补牢地问:“这便当做是补偿了?”叶明蓁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问也不问她一声,直接便做了,这也叫做商量吗?可人抱都抱完了,她想说再多也无用。叶明蓁眼角微红,也不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可开口时的怒气冲冲气势却软了半截:“殿下这般太过失礼。”“你说的是。”齐承煊得偿所愿,连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意。何至于让旁人看见?管旁人如何想,他占到手的便宜才是实实在在。他口中乖觉地道:“下回我定先问过你的意见。”哪里还能有下回呢!叶明蓁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可某人此时春风满面,丝毫不惧。齐承煊又指着她腰间的香囊道:“你可否能将此物赠我?”赠予香囊多有暧昧之意,可二人已经定了亲,叶明蓁便摘下给了他。齐承煊又解下腰间玉佩,放到她手中。他和悦地道:“我们二人调换。”他说到做到,便先将香囊挂在了腰间。叶明蓁的香囊里装的是一些药材,明目提神,味道并不浓郁。而后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叶明蓁,等着她的动作。“……”叶明蓁:“你这是……”齐承煊问:“你不愿?”叶明蓁只好将玉佩戴上了。齐承煊面上喜意更胜,终于不再与她纠缠,见时候不早,连忙招来宫女送她回宴席之上。直到坐回了叶夫人身边时,她面颊与耳朵上的绯意才终于褪下,被羞恼充斥的脑袋冷静下来,也让她终于回过神,攥着腰间的玉佩说不出话来。虽没戴首饰,可他们二人互换了贴身之物,不就如了太子原本的意愿?那太子还借口向她要补偿?!叶明蓁瞠目结舌,为某人今日比先前更上一层的厚颜无耻感到震惊不已。“蓁儿?”叶夫人柔声在她身旁问:“你这玉佩是从哪儿来的?”叶明蓁:“……”叶夫人笑盈盈地看着她,虽说的是问句,可她已经心知肚明,“你下回离开时,记得与娘说一声,宫中不是家里,今日人来人往,也不知谁会有其他心思,你得多小心些。”叶明蓁乖顺地低头应是。她听话地坐在叶夫人身边,哪里也不去了,只是手总是无意识地去抚摸腰间玉佩,这玉佩应当是被人时常把玩,边角处已经被磨的十分圆润。只一想到这曾是太子的贴身之物,叶明蓁又如烫手一般飞快缩了回来。好在众人期待之下,太后娘娘终于来了。太后头发已经半白,可精神却很好,保养得当,面肤光滑,她扶着豫王的手走进来,一路与豫王有说有笑,看上去是个和善的老人家,直到见了皇帝皇后,面色这才冷淡了下来。叶明蓁与众人一道起身行礼,坐下时,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一眼。太子站在皇帝身边,神色也一样冷淡,与豫王凑上前满脸笑意的模样截然不同。叶明蓁视线一落,在他腰间香囊上停留片刻,又飞快收回了视线。在进宫之前,她已经听叶夫人说过太后娘娘与皇帝他们的关系,知道二人关系并不亲近,但不曾想差到这种地步,连表面关系也不做了。也是,说起来,在太后眼中,皇帝还是她的杀子仇人呢。叶明蓁心中叹息一声,与叶夫人一道坐下,旁边有夫人凑过来攀谈,她便打起精神,与叶夫人一起应付。太后坐下后,面上的慈爱还未收起,对着豫王道:“豫王有心了,哀家在外时,只有豫王时不时寄信过来,今日哀家一回来,便见豫王站在宫门等着,果然是豫王最贴心不过。”“皇祖母过奖了,这都是孙儿该做的。”太后笑着夸了几句,话锋一转,问:“听说太子妃的位置已经定下人选了?”“是。”皇帝附和道:“是定国公的女儿。”“定国公的女儿……”太后面色更加冷淡:“叶家的姑娘找回来了,此事哀家也听说了。”定国公的女儿失踪那日,昭王兵败,就地伏诛。“此事为何不与哀家说一声?”太后说:“太子妃这位置耽误了这么多年,哀家却是一点消息也没得到,倒是将哀家当做外人了。”“孙儿不敢。只是怕打扰了皇祖母的清幽,只想等大婚之日时,再请皇祖母回来。”“大婚之日?”太后语气冷冷的:“太子这意思,哀家是连替你相看一眼的机会都没了?”“父皇母后都已相看过,也不必麻烦皇祖母。”齐承煊神色也不见热切:“太子妃是孙儿一眼相中,在孙儿看来,太子妃样样都好,挑不出错,比任何人都好。”非但是皇后,太后从前也对太子妃的位置动过念头,她想要将陈家的女儿扶上太子妃之位,可被齐承煊当场拒绝,半点也不给她留情面,险些将太后气病倒。这太子妃之位空了这么久,忽然冒出一个人,还样样都好?定国公?依太后看来,与其说是太子妃样样都好,还不如说是拉拢定国公府。她冷笑不已,“那哀家倒是想见识见识,太子口中样样都好的太子妃究竟是什么样。”齐承煊面不改色地道:“皇祖母会有机会的。”太后:“……”皇后在旁边悄悄吸了一口气。因为太子妃的缘故,二人从前就闹得不好看,太后以长辈身份压人,可太子也是个容易低头的性子,这些年来,太后住在宫外,何尝不是被太子气到的缘故。当年是太子年轻气盛,沉不住气,这些年来,太子的性情沉稳了不少,可今日却又这般言辞尖锐,不肯低头。皇帝笑呵呵地打圆场:“母后这次回来,是打算待多久?”“哀家这次回来,也就不走了。”太后转头看向豫王,面上又和善不少:“豫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