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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说白梦先生的故事,光是后面那些刊登的坊间趣闻,竟然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叶明蓁原本也未想过,原来那些坊间逸闻竟也有这般效果,大约八卦是常人的天性,上至官员贵女,下至书生百姓,竟然都看的津津有味。叶明蓁让人刊登那些事情时,尽量用了最公正的角度,将事情完完整整讲述出来。她本意是想要替百姓鸣不平,可想象中也是道阻且长,不曾想京报没发行几日,虞曼音便拿着京报找上门来。“蓁蓁,蓁蓁。”虞曼音急冲冲地道:“你这京报上说的王氏女,后来如何了?”叶明蓁哑然。她顺着虞曼音的话看了看,虞曼音说的是第三份京报上刊登的一件事情。家中父母因病故去,只留下家财与孤女,偏偏叔伯不慈,要强占家财,并且将孤女卖给地主老爷做妾。京报上将此事说的明明白白,却唯独没有讲后来的事。叶明蓁道:“这是一年前的事了。”“我当然知道这是一年前的事,这报上说了,你瞧,这都一年过去了,事情总该有个结果了?”虞曼音着急地问:“她当真被卖给别人做妾了?”叶明蓁轻轻点了点头。若只是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又哪里有这么机会能力可以反抗,即便是有哭过闹过,百般不情愿,最终也大多无法顺心遂意,总归是没那个胆气了结自己。若当真没了性命,反而会让恶人得意。虞曼音怅然地叹了一口气,好久说不出话来。她心肠软,见不得人受苦,那京报上的文字简洁公正,不偏不倚,可只要她稍稍多想一些,便忍不住同情起可怜人。如她这般的人也有许多,闺阁中的姑娘大多都心肠柔软,除了王氏女之外,京报上还记了不少事,非是闺阁姑娘,连寻常书生百姓见了都义愤填膺。如今的茶楼里,书生们聚在一块儿讨论时,也常常说起京报,说上面的文章,故事,还有那些据说是真切发生过的坊间事。叶明蓁的京报火了,叶夫人很是骄傲不已,非但如此,她还乐得合不拢嘴。无他,只因自己刚开的铺子,在京报上宣传了许多日之后,赚得盆钵满贯。叶夫人回头一清点账本,同样的铺子,她原先也开过,同样是地段很好,可这间新铺子的效益却比从前多了好几倍。随着时间过去,账目上的数额是有逐渐减少,可也比她想象之中多出太多。趁着新的京报发行,叶夫人又连忙给了银子,为自己其他铺子预订了好几期的位置。她与叶明蓁说起来,也是与有荣焉:“如今娘走到外头,这京报可是人手一份,几乎是每一个人都拿着呢,京中设宴,说的也多是你的京报,还让娘带你出去多见见人,娘知道你在忙,便帮你借口推了。”叶明蓁的确是忙。京报刚上正轨,每隔七日便要出新的,管一份京报可比管一间铺子要费劲不少。她要将京报上刊登的每一个字都看过,怕请先生作的文章不够出色,怕白梦先生的故事不够有趣,也怕那些从民间搜罗来的事情以假乱真,除此之外,叶明蓁也还要琢磨着她的京报的发展。她也有野心。她想要京报能长久地发展下去,也能出了京城,到天下的每一处地方去,能让天底下所有的百姓都能见到上面的消息,让百姓不出远门便知天下事,也想让天下所有的冤屈都有被揭开的一日。甚至于,京报如今虽然在京城之中有了名气,可还未到它能发挥用处的时候,还只是闲暇时的消遣而已。叶明蓁想了想,道:“娘,恐怕宴席也还是要去的。”叶夫人惊讶:“蓁儿,你还有空闲?”“世家往来,维持着交际走动也十分重要,怎能因为这些而疏忽了?”叶明蓁道:“若说时间,京报铺子里还有不少人手帮我,也并非是无法抽出空来。”再说,等她嫁给太子之后,便也要与世家维持表面走动,如今她是有亲娘帮忙,到时候她总不能推给皇后娘娘来做。叶夫人想想也是如此,便道:“既然如此,那日后我就不帮你推了。”叶明蓁点头应下。正巧,再过几日,京中又有文会,帖子送到定国公府,叶明蓁便应了下来。她如今忙着京报的事情,连每隔一段时间交到书肆的诗文都要紧赶慢赶凑上,已经好久未参加诗会文会。不过即便是她没有出现,这段时日里,众人提起她的次数依旧没有减少。这次文会依旧是望春楼主办,虞曼音如往常一般,早早便催着家中马车到了国公府,与叶明蓁一道去了望春楼。有不少贵女来的比他们早,一见着他们到来,立刻迎了上来。前一日刚好是京报新一份发行的日子,动作快的,便已经将上面的内容都看过,一见到叶明蓁,便有人迫不及待地问:“叶姑娘,昨日报上登的豆腐娘子,现在如何了?”虞曼音好奇插嘴:“什么豆腐娘子?”她也买了新一期的京报,可却还没来得及看,要不然,今日一早见到叶明蓁的时候,早就该问出来。立刻便有人拿来京报递给她,虞曼音接过,连忙翻到豆腐娘子那一小块看了起来。原来京中有一卖豆腐的人家,在京中生意还算红火,豆腐坊有两个儿子,等成年以后,由大儿子继承家中豆腐坊,又娶了一个贤妻,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天有不测风云,大儿子不幸遭了变故身亡,留下孤儿寡母,也幸好他的发妻平日里帮忙,从他手中学会了做豆腐的手艺,因而还是将这间豆腐坊撑了起来,得了一个豆腐娘子的名声。可好景不长,二儿子游手好闲,在赌坊输光了银子,见豆腐坊生意红火,便打上了豆腐坊的主意,以家训传男不传女的借口,要将孤儿寡母赶走,逼着豆腐娘子将豆腐坊交出来。诸位贵女都是心肠柔软之人,见之十分不忍。虞曼音看罢,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眼泪都快要落下:“这人怎么能这么可恶呢!”“其实这事情倒也没错,豆腐坊是家传的,那豆腐娘子到底是外人,真要说起来,也占不得理。”“要说可恶,便是长兄出事时,他躲开了去,眼见长嫂将生意撑了起来,又上来讨要,实在是可恶。”“可惜豆腐娘子的儿子还未长大,要不然,也还能以继承家业,何至于有叔叔来打秋风。”诸位贵女七嘴八舌,讨论起这件事情。虞曼音直接问:“蓁蓁,那你说说,这豆腐娘子后来如何了?”她的话一出,便是所有人都朝着叶明蓁看了过去,期盼着等着她的回答。叶明蓁道:“还未有结果,这也是近日发生的事情。”“原来还未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