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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以身挡剑,把那柄锈剑给护在了怀里。白沐收手不及,当下脸色大骇,就在长剑即将落在白濯涟身上的一瞬间,一声清越剑鸣骤然响起。“吟——!”白濯涟怀里极丑极臭的锈剑身上忽而闪过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光芒只是一闪即逝,转瞬便敛去,快的都以为是错觉,斩痕剑却像是受到重击,当下剑身猛的一颤,瞬间光芒大作,竟在眨眼就变成了人形。他的人形是一个如剑般劲瘦冷酷的黑衣男子,他像是受到什么重击一般,脸色惨白到甚至有些发青,捂着心口连连后退好几步,一脸骇然的瞪着白濯涟手中的锈剑。其他几人也惊疑不定的朝他看去,白沐当先问道:“斩痕,怎么了?”斩痕欲言又止的张了几下口,“那柄剑……那柄剑……”他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极深的恐惧,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道:“陛下,那柄剑不是凡物,神子殿下带着它,足可保命。”白沐隐约察觉到什么,微微眯眼,“连你也不是它的对手?”斩痕苦笑,“我不确定,它现在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陷入了沉睡,具体得等它苏醒才能知道。”昆华眸光一闪,“连天极中阶的斩痕都能震慑住的剑……”千阳沉吟,“天极高阶?”白沐果断摇头,“不可能,天极高阶六界之中只有八柄,六界界主各一柄,极剑阁大长老一柄,还有那位剑主一柄……”说到这里他猛然一顿。其他两人也想到什么,三人对视一眼,同时骇然。昆华苦笑一声,“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千阳也有些不可置信,“这剑……是那位的?”白沐有些恍然了,“怪不得结界老是破不了,原来是剑本身的结界,只是他为何要把剑留下?”而且这结界,未免太过强大,同是天极高阶,他们三人同破还是破不了,足足等了百年才找到机会,莫非这剑的品阶……还要更高?极剑阁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倒是隐藏的够深。他压下心里翻涌的心思,看向白濯涟,叹息道:“这剑既然是别人的,你恐怕留不下,父王劝你,还是另择他剑为好。”白濯涟紧紧握着剑,抿唇不语。是别人的……别人的……他用尽心思呵护了百年的剑,竟然是别人的……他不相信,一定是父王在骗他。他要等,等剑的意识苏醒了,他等它自己做出抉择。在此之前,他不想让他的剑出现任何意外。白沐知道一时让他放弃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和他慢慢来,儿子刚出了结界,他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便只能暂时放弃,带他回去用餐。神王陛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家儿子性格竟是如此决绝,为了保护自己的锈剑,他竟能做到这一步。他离家出走了。不过是带回宫里让他换件衣服的空档,不过是离开自己视线一小会的空档……神子殿下带着自己锈迹斑斑的铁剑……失踪了。作者有话要说:苍御(骄傲):我是极剑阁剑主。濯涟(敌视):原来你就是我家剑剑的前任!苍御(懵逼):……啥?濯涟(认真):我要和你决斗!苍御(懵逼):…………下一章小剑剑就苏醒啦,被炉子炸醒了哇咔咔!第5章炉子炸了苍御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身周很热很热,隐约还有一些很吵闹的声音。“怎么还没好,不过一把破铜烂铁,至于熔炼这么长时间?”“快了,那毕竟是神子的剑,可能里面有些什么特殊的材质,不过我这铸剑炉可是地阶的,就算是地阶的宝剑,也可以熔炼,这破剑最高就是个玄阶,城主放心就是。”“那就好,快点快点,我的宝贝都快成剑灵了,就差这最后一柄剑的剑胚了,一把破剑而已,可别出了什么差错!”“一定一定!”破剑?苍御模模糊糊的想着,谁在诅咒我们剑?作为一柄剑,还是六界第一神剑,苍御对天下的剑都有种看待子民一般的温和亲切感,就如别国之人当着皇帝的面辱骂自己国家子民是贱民,皇帝会生气是理所当然的。如今听到别人叫破剑,即使不知道是叫哪一柄剑,他也生气了。这一生气,本来被千日醉摧残的迷迷糊糊的意识瞬间就清醒了,神念一扫四周……然后他整柄剑都懵了。它在一个炉子里。这炉子四周布置的阵法都是融剑用的,橘红色的火焰将整个炉子内部都燃烧的通红通红,火舌嚣张傲慢的舔舐在他剑身上,不遗余力的想把它给融化掉。这是……铸剑炉?融剑铸剑的铸!剑!炉!他们要把我……融了?融了!苍御整柄剑都不好了,铁锈遍布的剑身上瞬间绽出一道又一道刺眼的白光,纯洁耀眼的白芒之下,隐约竟还有些濛濛的青光绽放。那才是苍剑最本质的光芒。苍剑,苍生之剑,六界最强大最神秘的剑,凌驾于所有阶品之上。一念浮生,一念浮屠,得苍剑者,可主宰整个六界生死。苍御知道自己出世会给六界带来怎样的动荡,所以他一直隐瞒身份,不现于人前,甚至以封印加诸剑身,平日以银白之色现身,一旦现出真正的青色本体,就是六界灾难真正来临的那一日。届时,整个六界都会动荡,比之十万年前的大战,还要更加的疯狂。幸好失去理智只是短短一瞬,下一刻那湛湛青芒就被收缩入体,银白之色转瞬大亮,整个炉子都震荡了起来。外面的两个人直接懵了。满身肥rou的城主大人脸色刷白一片,又惊又怒的看着白芒闪烁震荡个不停的炉子,急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的炉子要炸了?快把我的宝贝弄出来!”他身边立着个穿黑色斗篷的中年男人,此刻神色也不怎么好,他手指结印,几乎把全身的灵气都用上了,脸色都憋到红彤彤一片,豆大的汗珠如雨般从脸上滑落,然而即便他如此努力,也没起到丝毫作用,那炉子的震荡越来越剧烈,白芒越来越璀璨,等震荡到一定程度,倏地一停。中年男人脸色惨变,“不好,快逃!”他话落,直接提着城主肥胖的身躯往后疾退,同时拿出护体的法宝,往身前一扔。下一刻,阴暗的地下室里猛然传出一声“轰隆”巨响,整座巨大的城主府都跟着一颤。城主府西边某处地面塌陷下去一半。在一阵湛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