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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够查一下两百多天前,苏柩的就医记录就好了……肯定得是灵魂脱离rou身,也就是一般人眼中“死亡”了的情况下,许渊才能进入苏柩的身体。这样的话,一查就知。找个借口去弄来部队人员的医疗档案当然可行,但这样光明正大的举动,说不定许渊会先一步想到言澈目的,然后让少女将这部分的档案也给更改了。还是用更原始,也更存粹的办法去证实吧。想到这里,言澈打开地图,开始寻找目标可能出现的几个地方。一个小时后,凤绮的电话打了过来:“你不是说让我来找程诺的妻儿吗?怎么我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扑了个空,被你的手下前脚给带走了?”言澈:“他们正在过来我这边的路上。”凤绮纳闷言澈怎么会亲自出手去找两个人,但还是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因为着急,所以凤绮把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奔到了言澈的办公室。进门瞬间,凤绮左顾右盼:“人呢?”言澈:“还在路上,我让苏柩带她过来了。”“苏柩?”虽然见过两面,但心气比天还高的凤绮根本不是那八面玲珑的料,早就把人给忘记了。以为是言澈的什么属下,随口哦了一声,没放在心上。等人进来了,才忽然发现面前的少年似乎有点眼熟,原来是先前参加校际大赛得了冠军,进了言澈部队,还拿了个军团长当的人。因为升迁速度飞快,所以还让他小小吃了一惊的那个。许渊陪着程诺妻子走进了办公室。路上女人面如土色,眼睛下方还有一圈很明显的红肿泪痕。虽然有心想要和这个曾经关系还算不错的熟人说上几句话,安慰一下对方,可现在自己的身份仅仅只是个陌生人,根本没办法让对方坦白说出内心的想法。说点一般人都能说得出来的好听的安慰的话,对方也是一路上紧闭双唇只会摇头,似乎是伤心过度话都说不出来了。问起程诺的事情,更是让对方瞬间泪眼盈眶,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弄得许渊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一边思考女人来到这里的原因,一边带着她走进了言澈办公室。进门瞬间,许渊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不安的视线在女人的身上看了看。莫非,程诺他……言澈看到许渊进来,转身从桌子上拿来了一个纸质的文件夹——这年代虽然用的更多的都是电子邮件,但有时候一些机密事项,或者只有部队高层才会用到的保密协议,基本还是会使用手写签阅的方式来传达的。许渊当年还是将军的时候,类似的文件也签署了不少,所以算是熟悉的了。言澈道:“这里有份文件,你看完之后签上自己的名字。”许渊大致浏览了一遍,发现上面写着的,赫然是一份调查有关程诺的死因和后续结果的任命书。死因的那一栏,还特别标注了死于荣慊家主办公室的信息。控制住极力想要转头,去看程诺妻子表情的欲望。克制着脸上神情,许渊手指似乎有点颤抖。他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放下文件的话他会失去这个机会。因为情绪激动所以眼眶微红,许渊拿起笔飞快写下苏柩两个字,然后转手交到言澈手中。只要接受了这个任务,他就能亲自参与其中,去弄明白缘由了。“……”看着纸张上的签名,熟悉的字体让言澈身体微微一震。古井无波的眼眸抬了抬,里面闪烁着的,却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小心翼翼收好文件。言澈看向女人,说道:“我找了你很久。”现在,终于让我找到了。第72章程诺的绝笔信找了很久?从程诺确定已经死亡了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起,一直到现在,顶多才过了一天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凤绮不眠不休,瞒着楚琛等外界人的注意,小心翼翼隐瞒踪迹,好不容易才从偌大的地球上,捞出这么一个人类,完全不算慢了。怎么言澈开口就说“很久”。……不过也是,可能对于言澈这样的聪明人来说,一天确实挺长的。他自己动手的话,大概只需要三四小时的时间?胡思乱想开了一个小差,凤绮对女人道:“程诺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女人一声呜咽,忍了一路的她,此时终于捂着嘴巴崩溃地哭了起来。凤绮和言澈都杵着不动,对于见惯了生死相别画面的他们而言,不在这个时候继续追问女人手中所持有的情报,已经是最大的体贴了。许渊看了于心不忍,从一旁拿来了椅子,放在女人身后,手掌轻轻安慰地拍了拍女人肩膀,示意她坐下。女人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盖着脸,以泪洗面。哭了好久,才在旁边三人的注视下缓缓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嗯了一声。“程诺他……真的死了?”凤绮道:“是。”女人身体顿时失去力气,无力倒在椅子上,呼吸急促,满面悲戚。“我就知道……他说他要我和孩子去他战友家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了……只是因为他这些年一心想回部队,所以我没忍心拦着他,让他在继续家里陪着我和孩子……”女人抽泣两声,祈求一般的眼神看向凤绮,问道:“我能问问,他是怎么死的吗?死的值得吗?光荣吗?是心满意足无憾的吗……”凤绮:“你什么都不知道?”女人摇了摇头,说:“大致猜的出来,可程诺他什么都不和我讲……是和他师傅有关,对不对?”“……”许渊听了就忍不住道:“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凤绮皱眉,不满许渊这个小兵随意插话。言澈轻轻看了许渊一眼,没有言语。女人一想起程诺的事情,就为他感到委屈。回忆起二人在一起时候的画面,内心一阵撕心裂肺的难受。“起初,战神投敌的消息传出来,程诺是不信的。”女人声音低哑,似乎每一个字都要她花费巨大的力气去说,却还是毫无所觉的不断回忆,然后将程诺的事,一边掉泪,一边说给几个人听:“在他心中,程诺的师傅,就像他父亲一样的存在。伟大、可靠,给了他生命,一步步带领他走到今天。我和程诺结婚的那天,程诺就在新房里和我说,说他虽然无父无母,但战神就像是他的父亲,让我以后也要尊重战神,将战神当做自己的长辈家人去对待……他是个话很少的人,有事全都藏在心里,木讷的很。但每次说起他的师傅,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听到“父亲”两个字,许渊心中有所触动。眼眶微红,别开头,没敢让办公室内的其他人看见。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