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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下葬的,他回来之后鞋子上都是泥巴。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很消沉,经常喝酒,醉了以后哭着问我为什么他爸爸直到去世都不肯原谅他。”徐清川心里五味杂陈,既心疼舅舅又感慨世事无常。潘竹情绪恢复得很快,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说:“都过去了,你收拾一下,明天带你舅舅一起回寅城吧。”去机场的路上,徐清川有些担心徐书昀,“舅,回去之后如果我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多担待点,她因为我的事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徐书昀笑,“你妈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吗?”徐清川无奈地摇了摇头。徐书昀问:“阿川,你真的跟小溪结婚了?”提起赵听溪,徐清川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是真的,有点匆忙,没来得及跟您说。”徐书昀竖起拇指,“小溪当年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男孩子多了去了。她追你那会儿我还奇怪,怎么这姑娘品味这么奇特呢。”“我很奇特吗?”“你不奇特吗?”徐清川:“……”徐书昀长叹一口气,“啊,我记得应该是高二那年吧,同学们都说小溪追一个高三的学长。那个男孩子我记得,长得挺高的成绩一般,但是在同学里很吃得开,走到哪里都是一大群男生围着。那天小溪的作业本里夹了一封信,封皮上什么都没写,我以为是给我的,打开一看,呦呵,不得了啊!”徐清川脸色沉下来,冷声问:“是准备给那男生的?”徐书昀点了点头,“估计是夹在作业里面,然后忘了。”“里面写了什么?”徐清川问。徐书昀:“哎,都是以前的事了,你还计较做什么!”徐清川不说话,直直看着舅舅。徐书昀投降,“好好好!”他笑起来,“我记得信上应该写的是:‘你欺负我弟了?单挑吧,放学后门见!’啧啧啧,这个小姑娘,嚣张得很啊!”☆、第五十一章徐清川带舅舅回到公寓,把他安排在客房休息。算算时间赵听溪的行程应该快要结束了,他给她发了条消息:溪溪,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赵听溪刚刚落地,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迅速窜上车子指挥司机路线,一边随手回复消息:我已经到寅城啦!忽然她眼睛一转,把打好的字一一删除,重新输入:我明天的飞机,起飞之前通知你哦,么么哒!偷偷回去,给他一个小惊喜。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到了公寓。赵听溪按了指纹进门,客厅里开着灯。她光着脚,一边悄悄往客房的方向走,一边矫揉造作地喊:“徐老师?徐老师在吗,徐老师呀?”没反应。赵听溪笑弯了眼睛,她走到客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又娇滴滴地叫:“亲爱的徐老师,你在哪里呀?”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徐书昀一脸惊喜地站在门口,“小溪,你居然知道我在!”赵听溪:“…………”什么情况???这个徐老师不是那个徐老师啊!她刚才那是什么语气?!好尼玛羞耻!!!赵听溪惊魂未定后退半步,扯起嘴角笑,“……徐老师,你来了啊!”徐清川听见声音从主卧出来,略带惊讶地看了一眼赵听溪,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憋笑憋得肩膀打颤,“小骗子,自食恶果了吧!”赵听溪鼓着脸睨他一眼。徐书昀沉浸在师生重逢的喜悦中,“小溪比以前更漂亮的,古灵精怪的性子倒是没怎么变。”赵听溪本就尴尬,被这样一说脸更红了,她低下头双手搅在一起不说话了。徐清川让餐厅加了个位子,三人一起到预定好的地方吃晚饭。席间,想起往事徐书昀忍不住感叹:“谁能想到这么多年以后你们竟然真的能走到一起。缘分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小溪啊,”徐书昀说:“你不知道,当年你走了以后阿川他有多消沉,本来脸上就没什么表情的,那会儿就更阴沉了,连我见了都有点害怕。我记得阿竹还问我他是不是失恋了。我说这怎么可能,人家姑娘追了他那么久他都跟个大冰块一样,好嘛人家一走他就失恋啦?!”徐书昀说着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徐清川和赵听溪对视一眼,两人又默契地别开头去。现在回看那一场阴差阳错,遗憾中又带着些隐秘的浪漫。在别人看似平淡无常的过往中,是他们多年对彼此念念不忘的牵挂。像咬了一口桃子,酸酸甜甜又柔软绵长。徐清川帮徐书昀布菜,“舅舅,这次是我追的溪溪。”徐书昀好笑地看着他,“你小子也有今天!”徐清川低头笑。“看着你们年轻人都好我也跟着高兴,”徐书昀说:“小溪,你跟以前的同学们还有联系吗?”“之前联系到黄瀚了,他现在是电视台的大主播呢。”赵听溪想了想说:“黄瀚说帮我联系岑静,但是现在还没有消息。”“岑静?”徐书昀问:“就是那个跟你和黄瀚一起玩儿的小姑娘吧?”赵听溪点头。徐书昀略有所思,转头问徐清川:“阿川,我记得小溪刚出国的时候岑静好像还找过你吧?”赵听溪蹙眉看向徐清川。他跟她对视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嗯,应该是找过,没什么印象了。”徐清川叫来服务生又点了两个菜,话题被他一带而过。回到公寓,徐书昀到客房休息,徐清川跟着赵听溪进了主卧。她一张小脸拉下来,往门外推了推。徐清川拉住她的手说:“听话,舅舅在外面,我现在去睡客房他会怎么想?”赵听溪呼出一口气,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什么。徐清川绕到她面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问:“不开心了?”她嘴唇翕动,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岑静找过你的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徐清川笑,“没有什么大事,所以就没跟你说。”“没什么大事是什么事?我了解岑静,她性格安静,又不争不抢的,没什么事肯定不会去找一个不太熟的人。”赵听溪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徐清川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溪溪,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看到的模样。岑静未必是看起来的那样单纯无害。”“什么意思?”她拔高了些声音问:“她跟你说了什么?”徐清川静静看着她,明眸皓齿,眼神干净清澈,在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之后仍然向阳而生,他不忍心破坏这种善意,更不忍心在她心上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