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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地位,有钱都没用。”说道这里,程然突然世故地笑了一声,说:“那么多小姑娘都喜欢傍大款,要我说,傍大款有什么意思,大款都又老又丑,还不如傍大款的儿子,不仅有钱,还又年轻又帅。”“不知道俞明川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温柔的?可爱的?还是御姐的?”说到御姐两个字的时候,她托了托她小小的胸.脯,似乎责怪它为什么还这么年幼。她说:“程蒙,你们是一个班的,你帮帮我呗,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俞明川吗?”程蒙突然将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掷,冷声道:“程然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睡觉!”程然被程蒙吼得猛地一愣,她两手还保持着抱在胸.前的动作,古怪地看着程蒙,然后她从齿缝间发出一声不屑地嗤笑,转过身去,在书桌对面的镜子里留了一个鄙夷的白眼。程蒙听见她在背后轻声说:“真搞不懂,你激动什么?”重音落在了那个“你”字上。作者有话说: 谢谢读者“我都要自闭了”,灌溉营养液42020-04-2322:50:24鞠躬!☆、第20章新学期是在一位同学的死亡中拉开序幕。校门口有红色的鞭炮碎屑,一团厚重的乌云压力阴沉沉地笼罩在整个学校的上空。几辆黑色的卫星车停靠在路边,穿着各色冲锋衣的几名记者,扛着摄像机,话筒下拖着电线连着黑色机箱。校长大冬天额角出了层薄汗,墨绿色大衣敞着,和党委书记、教导主任一起应付这些媒体。教室里同学们窃窃私语,互换情报地议论着他们从某些地方听来的小道消息。“你们听说了吗?三班有一个学生……”说到这里,他呼吸一滞,咬了咬舌尖,像是被后头那两个字咬了一口,压着声音吐气似的说——“自杀了。”“嘶?”大家跟着倒吸一口气,“三班的谁?怎么死的?”是三班一个高个子男生,叫徐康宁,中游成绩,属于没什么天赋,但是用功的那一梯队。徐康宁很爱踢足球,球技也还不错,经常跟赵西丞他们那些人约在一起踢球,跟赵西丞的胜率五五开,算是棋逢对手。因为俞明川的缘故,程蒙曾见过那男生几次,刚刚能将名字和脸对上。他会帮着赵西丞起哄她和俞明川,平时嘻嘻哈哈地和班上同学打成一团。程蒙的印象里,那男生眉毛很浓,沉沉地盖在短圆的眼睛上,鼻梁有点细,下巴稍尖,手长脚长,骑自行车骑得飞快,会在下坡的时候突然站在脚踏板上。简而言之,那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高中男孩。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即便在学校走廊和他擦肩而过时,不会回头多看一眼。“我听说,他是上吊死的。”有人说。“上吊?”胆小的女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唔,用校服裤子,挂在阳台上。”“啊!好吓人啊!”“可……为什么?”“好像是跟家里人吵架了,他mama是初中部的数学老师。”“哦!”有人若有所思道:“这倒是能解释点什么……”大家互换“情报”,拼凑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单亲,爸妈老早离婚了,他跟他妈,他妈管他挺严的,毕竟老师嘛。好像期末考试他没考好,挺差的……他mama当然很生气了。又是过年,难免要到处走亲戚,在亲戚家,刚好聊到升学啊,高考啊这些事,他考得不算好,让他妈在饭桌上挺丢人的,就说了些骂他的话,没出息,不争气之类,偏偏他性格很偏激,饭桌上还好好的,回去半夜就自杀了……”“嘶……”女孩倒吸一口凉气。也有人不理解,说:“何必呢?不就是一次没考好吗?”“你怎么知道只是因为这一次?压死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面对压力,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崩溃方式。像这样的事情,学校几乎每一年都会有一次,但这却是程蒙第一次知道。她默默在心里消化着这个消息,觉得很害怕,不敢往教室外的走廊上看,害怕那里会突然出现一个被校服挂起来的人影。“cao,你们说够了没!”坐在前面反常安静的赵西丞突然站起来,转过身对着那位讲故事的男生椅子腿狠狠踹了一脚。他两眼通红,眼白处渗着血丝——“在背后指指点点干什么呢!”那男生椅子一震,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他被赵西丞莫名其妙的一脚弄蒙了,瞪着赵西丞半晌没反击。吴秀娜也吓了一跳,“你……”她本想狠狠骂赵西丞一顿。但她从来没见过赵西丞这副模样,眼睛通红,肩膀不断颤抖,她声音放弱了,“你发什么脾气。”赵西丞不说话。这时上课铃响,刘元峰夹着教案走了进来。他的表情很不好,像是盖了一层寒霜。学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校长给他们开了大会。一方面要维护学校形象,所以各位班主任回到自己班上务必要班上同学做好保密工作,千万不要对媒体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另一方面,在马上就要高考这样的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就像往即将爆发的活火山口投掷扎□□,很可能影响学生情绪,所以还要做好安抚工作,坚决杜绝其他同学效仿类似行为。刘元峰在讲台上站定,他沉默了半晌,面色铁青,开口说:“我想你们有同学应该听说了,隔壁班的一位同学,以我们所有人都不希望的方式,离开了我们。”班上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做小动作,甚至比上物理课还专注几分。年轻的孩子对生命的厚度毫无意识,他们大多数家庭幸福,还未曾经历过亲人的告别。对于死亡,他们的脑海里仅仅有一个抽象的概念,他们大多数人爷爷奶奶身体健康,从没有参加过一次葬礼,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死亡,他们全神贯注地听,对死亡有着原始的好奇,就像物理课班上的热力学第一定律,他们知道有这个东西,但却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我虽然没有教过他,但是我认识他母亲,他母亲是一个很认真负责,很善良的女人,也很爱自己的孩子。但是每个人对压力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像这个孩子,他性格比较内向,不爱说话,不与其他人交流他的内心世界,于是压力得不到宣泄,于是选择了这种方式。在这里,我想说的是,自杀,”刘元峰突然提高了音调,他大声地说出了这个所有人都在遮遮掩掩,避而不谈的词——“这是懦夫的行为!”他突然站在讲台上猛捶自己的胸口,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道:“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小孩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让你们学习知识,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