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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点,三更掉落,么么哒(づ ̄3 ̄)づ☆、第38章(二更)“啊,不用不用,”大师姐连忙将程蒙推了出去,她大咧咧道:“我们住得近,但程蒙,她要赶回学校的。”俞明川的目光又扫了过来,那双冷冷淡淡的眼睛,冰锥似的扎在她身上。程蒙怔了怔,下一秒便被推上了车,扣紧了安全带。“我送你回去。”俞明川一打方向盘,飞速离开。他没有开广播,安静的车厢里,他的手指轻轻扣在方向盘上。一段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道:“之前不方便和你说话。”“嗯?”程蒙疑惑。俞明川接着说:“会对你造成困扰。”“啊……”程蒙渐渐明白过来,刚刚俞明川表现得像陌生人一样和她擦肩而过,是因为不想让他们之间的私情影响她的工作。“这没什么。”程蒙大方地说。俞明川又说:“昨天谢谢你。”“真没关系,”程蒙偏了偏头,笑笑地说:“你今天已经说过一次了。”“昨天我喝的太多。”俞明川淡淡地说:“有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吗?”程蒙背僵住了。她突然觉得车厢里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度,灼热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要被俞明川的体温融化了。她摇下了车窗,风从缝隙飘了进来,吹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太长了,用离子烫和药水烫得整整齐齐,发尾是温柔的发卷。她用手勾耳边的头发,然后熟练地撒了一个谎——“没有,你酒品很好。”“是吗?”俞明川冷淡地牵了牵嘴角。“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故意话锋一转,故作轻松地问:“你今天怎么也来这里吃饭?你可是大老板啦!谈生意不应该去高档餐厅?”俞明川回过了头,透过后视镜看她,长而浓密的黑眉一边朝上扬了扬,说:“小店的味道比较好。对方也是年轻人,想找一个气氛好的地方。”他换了档位,在路口等红绿灯。俞明川不再说话,胶着的气氛渐渐冷淡下来。程蒙扭过头看向窗外,看见街景有些陌生,似乎不是回宿舍的路。这时俞明川打了一圈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说:“稍等,我买点东西。”程蒙的目光追寻着俞明川下车后的身影,她看见俞明川走向了一家药店。过了五分钟,药店的自动门开了,俞明川提了一只塑料袋出来。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里,将塑料袋搁在程蒙的腿上,然后点火发动轿车。“这是什么?”程蒙好奇地打开塑料袋,里面是许多种类的药物,有感冒药、红姜糖茶包,然后她翻出了好几只瓶瓶罐罐,里面装着粉末或者啫喱的烫伤药。程蒙一怔,只觉手指微微发痛,那里有一块圆形的红肿。当时那杯guntang的荞麦茶不仅泼到了俞明川的衣摆,更多的还泼到了她手指上。她想着一点小伤小痛也没必要放在心上,全然不顾处理,结果现在手指又红又肿,像一只大红萝卜,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明天做实验的时候戴上白手套。她没想到俞明川注意到了。俞明川已经撕开了一块医用绷带的包装袋,他往绷带上倒了些啫喱状的药膏。车里顿时充斥着浓重、又呛鼻的草药味儿。程蒙讨厌这种令人容易联想到疾病、伤痛的气味,她皱起了脸。俞明川将那片绷带向程蒙递了过来。“贴上吧。”他温和地说。“哦。”程蒙叹了口气,还是接了过去,对着手指上那一团透明啫喱状的烫伤药愣了愣,然后稀里糊涂地绕在烫伤的手指上。啫喱药膏的温度很低,震痛,像寒冷的冰块。俞明川始终一言不发,他温顺的眼睫低垂在眼睑下,手指撑着方向盘,长而茂盛的眉梢微锁,若有所思。“你给那个邮局的人打电话了吗?”他突然开口问道。“谁?”程蒙一愣,对着沾满药膏的手指吹气,稍后反应了过来,忙回答道:“哦,他呀,是,大家当时在乱起哄。”“你们说了什么?”他又问。“没什么,”程蒙随口回答道:“我跟他说我不想谈恋爱。我是不是说得过分了?可能别人也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交个朋友而已。”“不。”俞明川说:“一个男人想要你的电话号码,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程蒙突然放下了还缠绕在手指上的那根绷带,抬头看俞明川。俞明川却没有看她,窗外应的灯光照在他单薄的眼皮上,他垂着眼睛,收敛着情绪。当时她是怎么有俞明川电话的?这一件过于鸡毛蒜皮的小事早被时间的长河冲荡得模糊不清。大概是某个闷热躁动的午后,头顶老旧的百叶扇不断转动,送着热烘烘的风和个吱呀呀的白噪音。俞明川白皙的手按在她的物理课本上,额前的碎发垂着,跳动着一圈圈金色的阳光的碎片,他无比冷淡地问程蒙:“你手机号多少?报给我,我晚上给你报两道物理题……”她突然厌倦了这种躲藏,她大胆地看着俞明川,然后用赌徒的心态故意激将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跟其他人说话,对你产生什么困扰了吗?”俞明川眉梢一跳,扶着转盘的手臂僵了僵。程蒙将手指举了起来。俞明川困惑地看着她。程蒙心怦怦跳地,她说:“俞明川,我,系不上……”俞明川并没有动,而是高深莫测地审视者她。那双深邃而狭长的眼眸一点点变得冷峻而凶狠起来,他直直地看着她,让她坐如针毡,甚至狼狈不堪。程蒙忙缩回那只愚蠢的手指,胸膛间汹涌着,她面上自嘲地讪笑。她怎么会这么做?她以为她是谁?撒娇、柔软,这些女性无往不胜的利器是属于许然的,类似的举动被她做出来只会拙劣地可笑,像是丑陋的小女孩往脸上涂了红彤彤的大人的口红和胭脂。这时俞明川却将她的手牵了过去。他的手掌又厚又热,附着一层坚硬而粗糙的磨砂,这让她想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那个黑夜里,酒气弥漫间,后背那片着火一样的痒。俞明川握着她的掌心,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认认真真地,一层层将那片绷带规整地系上。车厢里一片安静,俞明川在绷带的末尾系紧了,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说;“该送你回去了。你寝室熄灯了。”*回学校后,她继续一头扑进了实验里,和师兄师姐们埋头做实验。俞明川去了苏州三天,这是程蒙在俞明川的朋友圈里看到的。俞明川朋友圈的内容很少,极其偶尔地分享几篇程蒙看不懂的财政新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