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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队长吗,累点是正常的,我以前就感觉你大局观很强,搁我就不行。这队长也当了大半年了吧,还没习惯?”“那倒不是,就是有时候感觉没什么意思,是旦旦告诉你我当队长的事的?”林京问。林惊鸟摸了摸下巴,没什么意思?这就很有意思了,一个队长竟然不热爱游戏?他一个主播有时候还热爱一下呢。“嗯,旦旦一直在跟我联系”林惊鸟挑着回了,顿了一会儿没忍住又问:“为什么会没意思,你不是很喜欢电竞吗?”“不知道,可能年纪大了吧,有时候感觉挺累的”年纪更大的林惊鸟:“......”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对老年人好了?“你...有没有想过回来?”林京突然问道。林惊鸟看着“回来”两个字,总觉得有点恍惚。当年林京劝他回去,他不乐意,他说想放弃,林京骂他懦夫,骂他废物,什么难听的词都说了。而他也没什么可分辨的。现在他都习惯当懦夫了,回去更没什么意义。“回去干什么?当青训生吗?”林惊鸟调笑着问。林京沉默很久,最后问:“这几年,你从来没想过回来吗?”“没有”确实没有。这两年他的脑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的,对什么都不怎么提的起兴趣,包括游戏。但他抽空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也许是林京和他比的太过火,以至迁怒了游戏,看着游戏总想到那段压抑恶心的情绪。他也想过自己对游戏是不是还是不够爱,可是爱不爱什么的,也不重要了。他的人生最值得回忆的,是那段奋斗的时光,最让他厌烦的也是那段时光,再怎么爱恨交织,也不过是回忆。生活还要继续,爱不爱没什么打紧的。林京没再回他,林惊鸟把快递地址发过去,然后备注林京不要忘了签名,便开始忙碌自己的晚饭。包包子这种事,理应和包饺子一样,一群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林惊鸟叹了口气,空泛的脑子忍不住胡思乱想。不需要有人陪他包,就算项帅在客厅打游戏,项学在书房读书写作业,能有一点动静,也是不错的。能被期待,自是最好。算了算了,这形象mama的感觉有点浓厚了。林惊鸟蒸包子的时候旦旦打了电话过来。“喂?想我了?”林惊鸟笑问。“不是...鸟哥,你跟队长说什么了吗?”旦旦是个圆润的小胖子,声音总带点憨憨的感觉。“没说什么啊,怎么了?”“没安慰安慰他?”旦旦惊讶的问。林惊鸟一头雾水,“安慰什么?”“这次比赛...我们队输给棒子了,你也知道......本来比赛前队长压力就很大,这回不知道...唉”林惊鸟沉默了一下,明白了为什么林京问他是不是来羞辱他的,也明白了为什么林京没了激情。不可一世的王子长大了只会成为不可一世的国王,生活惯会掩饰,他们是长不成骑士的。其实林京也算还小,二十一岁,其他像他这么大的人,也都在美丽的大学生活里徜徉吧,就像明年的项学一样。想来想去,林惊鸟有点想笑。旦旦竟然很惊讶,他惊讶什么?谁说他就一定要安慰林京了,当年林mama出事的时候他才多大?他才刚刚成年,有人安慰过他吗?没有。只有人羞辱他,只有人把自己的莫名其妙的愤怒发泄在他身上。他不是一个不倒翁。再者说,林京并不需要安慰。他只消放个假,回家一趟,就会发现世界大同,社会和谐而美丽。而他要活出自己的精彩来,不需要安慰,他自己就能站起来。天真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爱。说着不怨不恨,时光会冲淡一切,但丝丝缕缕嵌在心缝儿的怨愤还是见缝插针的溜了出来,上帝也算是帮他报了个小小的仇。林惊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想着晚上能不能跟项学聊会天,也不知道项学今晚休不休息。说起来,每次他想着项学坐在教室里努力学习,就会想起自己在俱乐部训练的那段日子。很累,但是很舒服。精疲力尽的那种舒服。不过想来项学是体会不到的,因为回忆总带着滤镜嘛。最近看了几本书,林惊鸟感觉自己才思泉涌,随随便便就是一句经典。得意无外乎是。但也就搁心里想想,拿出来显摆总忍不住心虚。******吃过晚饭,林惊鸟先是过了几关消消乐,然后遇到一关挺难的,精力耗了一半他就懒得玩了。他已经看出来了,这种骗人氪金的游戏,往往会在前几关很简单,然后突然一局很难,步步都不打算让你过,当你过段时间再玩,这关就简单了。能发现这种规律,林惊鸟自觉也是一种智商的体现,于是心安理得的用时间过关。项学带着项帅在外面溜达了两圈,然后吃了顿饭,最后去超市买了水果零食,回来时已经七点多了。他把东西整理好,项帅已经打开电脑和同学玩上了狼人杀。项学无事,看着沙发上沉重的书包也没打算碰。他也是提倡劳逸结合的人,虽然劳逸比例差的有点多...书包里手机的消息灯静默的闪烁着,轻轻的悠长的微光总给人很温柔的感觉。项学拿出手机。“我已经找林京要了签名了,等他寄给我,我再给你寄过去”“下星期可能赶不上了,帅宝不用那么急吧?”“你先把地址发给我吧”项学笑了笑:“不着急,你吃饭了吗?”“南山市郑文区80号开阳小区”包子刚出锅,很烫,也很香,林惊鸟左手换右手快速递到嘴边咬了一口,然后又扔回碗里,嘴里不住吸着气。他给咬了一口的包子拍了张照,发给了项学。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项学回他了,还有地址。地址...地址!!!林惊鸟一时过于激动,本想咽口口水,结果把还有些烫的小口包子囫囵吞了。微烫的感觉从喉咙到胃里,整个人都升了一度,脸都有些红。“你做的?什么馅的?”项学问。“人rou馅的,想吃吗?”林惊鸟也不管包子是不是香了,盘腿坐在沙发上,微弓着身捧着手机,手指一戳一戳,肩胛骨时不时收缩舒展,一呼一吸都悠长的过头。“管长生不老吗?”林惊鸟猛地仰头,脸上挂着傻笑,眼睛微眯,晃了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