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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渊澄实在欣赏不来,于是挑背对文曲的位置落座。文曲没点眼色,光站着不伺候,他家主子不拘泥主仆规矩,因此他不懂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主子,牛还没吃,我喂牛去咯?”敢情牛比较重要。渊澄眉心一抽,暗暗叹气,转念一想岂不拿自己和青牛相提并论,气叹得更深了,“你就这么怕我?”文曲头摇成一柄拨浪鼓,“没有没有,我怕伺候不好王爷。”文无隅接道,“文曲,给王爷报报菜名。”赖他不辨菽麦,留下文曲只为这一个目的。文曲一听拿手的来了,忙走前一步挨个指银碟开始报菜,“青龙卧雪,双娇争春,翠柳啼红,游龙戏凤,披星戴月,大浪淘沙……没了。”打仔细瞧吧,也就是些青瓜蘑菇芥蓝茼蒿之类的蔬菜。文无隅笑着递上银筷,“王爷尝尝。”渊澄耐着性子把一桌子素菜尝遍,老实讲味道确实不错,比后厨掌勺师傅高一筹,刀功亦是上乘,精雕细琢具备顶高的观赏度。前次因为称不上吻的吻而被讨赏之缘故,他现在看文无隅的笑脸,有些不自在,毫无情趣可言,一个字,俗。渊澄搁下银筷接过文无隅一早举着的方巾擦了擦手,点评道,“武曲有点做菜的功夫。”文曲缩在后面瞪了眼文无隅。文无隅意会,忙就道,“武曲的功夫里没少文曲的功劳,他行动不便,这些菜肴都是文曲整备的,看这刀功摆盘,精美如画,可知他并非一无是处。”文曲得意的表情僵住,“你夸我还是骂我呐!”渊澄被这一嗓子吼得耳鸣不止,躲身拿手赶他,“站门口去。”文曲偷偷翻白眼悻悻领命。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渊澄揉揉眉心,问,“说吧,无利不起早的文公子这次又想要多少?”文无隅没个羞臊样,爽快道,“吾不要打赏,只院里的这两个,整日清闲,吾想不如王爷把他们二人收去王府后厨,一来他们菜做得好,二来,也能领份工钱。”渊澄眉梢上挑,盯文无隅虚怀若谷又不失诚挚的表情,话语耐人寻味,“我总觉得文公子身残志坚,独有一种四两拨千斤之气韵。”门口文曲好学,新得了个词条,重复嘟囔,“四两拨千斤…”文无隅坦定,先看了眼文曲,为他作解释,“与这意思差不远的还有句叫,扮猪吃老虎。”继而道,“王爷太过抬举了。四两拨千斤,千斤力在后,吾没那个能耐。吾入世这些年,多的不敢狂语,秉持道之本,吾深谙一理,做人要居于深谷,方能仰望山巅,知天地之阔。故此王爷的一点点恩泽,对吾等那也是天恩浩荡。”马屁拍得啪啪响,渊澄支额淡笑,不怎么领情,“道德经有句极为在理,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举之。”文无隅轻叹道,“王爷又曲解在下。后一句,将欲取之,必固与之。吾身无长物,只有向王爷求赏的份。”这时文曲插了句嘴,“叨叨叨的,你们在说啥?”渊澄侧目,笑着,“你主子在教我们如何做人,你听懂了吗?”文曲想了想,说道,“我就听懂啥站在谷底才能看到山顶,猪吃老虎…照这个意思,是不是挖个坑进去,才知道地有多厚?你不怕把自己给埋咯。”渊澄被逗笑,“哎,要不赏你家文曲一把古琴,让他闲暇时去对青牛弹,修心养性。”文无隅颔首,“好极,那琴弦必须是金的。”文曲保持最后一点倔强不屑地哼气,“对牛弹琴?我疯了不成。不过要是赏把纯金的琴给我,我勉强接受。”渊澄闷声笑,捏起空碗敲了敲桌子,“表现得好,可以考虑。”这般明显的暗示,文曲再看不懂就是真傻了,只见他喜笑颜开,颠着碎步跑去盛饭。等王爷酒足饭饱,要离席而去时,文无隅有恃无恐,追问道,“方才说的,王爷准么?”渊澄很是满意这场素食宴,大手一挥应下,“准了,明儿开始,你进阁伺候,连齐会传你。”王爷第二次发话,可就不是说说而已。翌日。果然见连齐来传话。斜阳夕照,暖光游弋。香炉照旧袅袅升烟。文无隅刚一踏入门槛,身后的门便呼地一声关牢,他原本不作多想,因阁内突然暗下,不由得心里一紧。此阁内他亲眼见证过人头是如何落地的。环顾左右不见皮鞭之类的玩物,只有落地烛台上红烛青烟冉冉。“王爷?”文无隅弱声弱气地轻唤。“进来。”屏风后传出慵懒的声音。文无隅绕过,隔着一层薄纱帐,一个人影仰卧软榻,探身进去,就见王爷身着宽大的缎袍,闭着眼手臂盖在额上。隔了一会没见动静,渊澄睁开了眼,“等什么,开始吧?”文无隅茫然道,“就这样做?”“你想怎样?”“没有道具。”渊澄气笑,撑软榻坐起,“今天没心思打你,改日把大理寺天牢里七十二般刑具搬回府,随便怎么玩都成。”言罢他后仰躺下,墨瞳一紧缩,不容置否道,“现在,用嘴。”文无隅尴尬了,开口气虚,“吾不会。”渊澄一愣,“你说什么?”“吾不会用嘴。”做娼的不会吹箫,好新鲜。渊澄竟一时无语。“不要紧,上下之用异曲同工,文公子聪慧过人,一点就通,跪这儿。”最后渊澄一把扯开袍子,将他按倒榻前的软垫。文无隅自知逃不了,心一横动手解系带,有备无患地说了句,“要是弄疼王爷,王爷千万别恼。”渊澄一脸厉害色,不言而喻。“吾明白了,王爷怕是嫌脏。”说罢张嘴啃过去。渊澄猝不及防,倒嘶冷气,弹坐起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后扯,一手捏他下颚迫使他张大口,“再敢咬到磕到,小心你一口牙齿,我保证你,下辈子只能吃豆腐过活。”文无隅乖乖点头,尽量控制上下齿的张合,尽量模仿到位。小半个时辰过后,在王爷逼不得已亲自cao控他的脑袋下,终于伴随一股腥味盈溢圆满成功。渊澄当时就捂住他的嘴往他胸口捶了一拳,逼他咽下去。最后很是贴心得抹去他脸上的一道白,没见他表现反常,比如呕吐这种情况,颇觉意外,于是赞道,“不错。明早下朝之后你就过来。”文无隅抿着嘴奉上绝美的笑容,点点头。“可以走了。”渊澄低笑着整束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