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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想晚节不保吗?”徐冽默不作声地把她拉进阁楼,走到窗前。苏好看着他结了霜似的表情,一头雾水:“你怎么了?”窗外暴雨如注,隔着窗,雨滴打下来的声音好像蒙在一层鼓皮里,厚重又沉闷。徐冽凝望着这场瓢泼大雨,沉默片刻后,转过头看苏好:“你拿到加德里的预录取了。”苏好一愣,飞快摇头:“没有啊,你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徐冽皱起眉,垂眼注视着她:“不要骗我。”苏好喉咙底哽了哽,嘴上依然若无其事:“真没有,拿到预录取我还不高兴上天了!拿不到的啦,他们油画系要求超高的。”“那如果拿到了呢,去吗?”苏好继续摇头,笑着说:“我不都跟你说了我家里的情况嘛,我爸妈不放心我,就算拿到了我肯定也不会去。”徐冽缓缓沉出一口气,撇开头望向窗外。窗外依旧雷声隆隆。苏好忽然没来由地心慌。死寂般的静默将时间一分一秒拉长。许久后,徐冽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苏好:“我见过你爸妈了。”青紫的闪电晃亮天空,轰一声巨响,像直直打在人头顶。苏好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垂在身侧的手使劲一攥,却好像什么也没攥住。“苏好,别这样,”徐冽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再出口时声音里多了一丝颤抖,“求你不要这样。”第62章七月雨这个夜晚让徐冽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盛夏。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他去大学里找暑期留校实践的jiejie,在画室外意外听到了jiejie跟闺蜜的对话。闺蜜问jiejie,你这设计稿也太敷衍了,这实践项目不是跟你们学院出国交换名额挂钩吗,你就不争口气?jiejie说争什么气,当一只漂亮的花瓶不好吗?闺蜜又问jiejie,那你这是准备把家业拱手让给你弟了吗,你后妈成天捧杀你,你甘心?那是当时尚且年幼的徐冽第一次认识到“捧杀”这个词。虽然他跟jiejie是同父异母,但从他记事以来,印象中,mama一直将jiejie视如己出。甚至相较对他的严厉,mama反而对jiejie嘘寒问暖更多,几乎对她百依百顺,把她宠得无法无天。而jiejie对待mama也像对待生母一样亲昵。他无法相信,这么多年,自己看到的全都是假象,直到听见jiejie的回答——一个后妈,还真指望人家视你如己出?面上疼你宠你就得了吧,不过私心给儿子争点家产,也不是多大仇,反正我又没兴趣当女强人,我不要的东西,她要就拿去咯。大家在一个屋檐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非争得你死我活,把一家子搅得乌烟瘴气,多不舒服?然后他明白了,mama是望子成龙才对他百般严苛,是想养废jiejie,才放任她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从那天起,mama这个词就在他心里慢慢崩塌了。可是他的mama依然会在他生病的时候担心得整晚无眠,半夜心急忙慌送他去急诊,到医院才发现自己穿了两只不一样的拖鞋。她不是一个善良的后妈,但她很爱自己的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所以他甚至没有立场去责备mama。他站在天平的中间,无法改变mama,也无法说服jiejie,最后只能继续维持现状,维持这个家的虚假繁荣,默认了jiejie的牺牲。四年前,他已经欠jiejie一个梦想,四年后,当他从苏家人口中得知苏好放弃了什么,他再也不想有人为他让步。所以他跟她说:“求你不要这样。”雨还在下,玻璃窗在狂风中噼啪作响,仿佛随时都要碎裂。徐冽捧着苏好的脸,与她额头相贴,渐渐感觉到有湿润从她脸颊蜿蜒落下,落进他的掌心。苏好颤动着眼睫,耳边不断回响起那天教学楼天台上,许芝礼跟她说的话。——后来很多个晚上,再动起那种念头,我就会想起这句话,至少不是今晚。——然后就这么过了一晚又一晚,一晚又一晚……我发现,如果不是今晚,也许就真的不会是明晚了。——可是苏好,你说,他是怎么知道这个道理的呢?徐冽是怎么知道这个道理的呢?如果不是经历过同样的夜晚,他怎么会知道这个道理。苏好不是为了谈恋爱才放弃出国,她是因为害怕。害怕她走后,徐冽又会变得沉默寡言,变得独来独往,会被那些不该他背负的诅咒和谩骂打垮,变成第二个从前的许芝礼,变成第二个当初的苏妍。她曾经活在追梦的世界里失去了jiejie。现在她想当徐冽的太阳。苏好摇着头,哽咽道:“可是我害怕……”她没说她害怕什么,徐冽却好像已经懂了。他拉远了一些与她的距离,让她可以看清他的眼睛:“不用怕。”“嗯?”苏好抽噎了下。“你见过谁害怕太阳太远吗?”茫茫宇宙只有一个太阳,却已经足够让这个世界万物生长。太阳是不需要靠近谁的。隔着万里重洋,她一样是他的太阳。一样能让他汲取到光亮。*苏好没有立刻回应徐冽,不管作什么打算,她都需要时间考虑,这也是情理之中。雨停了,邹月玲和苏文彬把苏好接回了家,让她好好整理心情。苏好离开后,徐冽在邹家上完了最后一堂家教课。林阑已经从邹月玲口中得知徐冽的真实身份,心情五味杂陈之余,不管多喜欢徐冽,也没道理再让一个高中生继续打工,所以给他结清了工资。徐冽从邹家离开,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走近校门时,看见那里停了一辆黑色宾利。他被迎面打来的车灯刺了眼,抬手挡了一下,司机立马熄了车头的远光灯。副驾驶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徐小公子,”男人叫了他一声,步履匆匆上前来,脸上微露焦色,“您还记得我吧,我是程总的特助,高瑞。”徐冽眯起眼,看着他点了点头,又看了眼他身后这辆车。“您手机关机,我就在这边等您,是这样的,您现在可能得跟我去一趟北城……”高瑞在社交场上见惯风浪,一张嘴皮子向来能说会道,从没有一刻像此刻这样,连组织语言都觉得困难,“徐夫人……我是说,您母亲她……”徐冽的唇抿成平平一线,绷紧了身体。“您母亲今天乘坐纽约到北城的航班,落地北城机场后,跟一行人起了肢体冲突……”高瑞描述着前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