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8
五点从机场接到陆江燃,他连忙把早就想好的说辞一股脑倒了出来:“汶哥交代了,今晚可能要上夜戏。怕陆老师等太久。不如我陪您在市里转转,吃顿火锅再到那边去?”陆江燃摇头:“我不太能吃辣,火锅还是算了。”“那……我带您去一家养生菜馆,可好吃了,不上火。”小张抢着帮陆江燃提行李,脑子转得飞快,“不过车程有点久,您在车上先歇歇吧,到了我叫您。”“行。”陆江燃沉默了一阵,接着开口道,“小张,我在学校待久了,不懂你们这行的规矩,就直说了——我知道他们拍戏不方便别人参观,也不需要去到剧组看拍摄。我只是跟程汶见个面,在宾馆或其他什么地方都行。”小张如蒙大赦,两人去养生菜馆饱餐一顿,便来到宾馆,把程汶房间的另一张房卡交给了他。也亏得这小伙子办事细致,想想两个大男人挤一个房间到底不方便,又另外在剧组包的楼层上给他订了一间房间,看他刷开房门这才回去组里。这边的戏从六点钟天渐渐暗下去时候就正式排上了。姚琼玉的妆化得稍微浓了一些,苍白的两颊上有病态的潮红痕迹。她的头发散了下来,带出点自然的妩媚;服装也从一开始半旧的汗衫变成比较有女人味的碎花连衣裙,胸口已经解开了两个扣子。姚琼玉揉着散乱的头发,深深眨了眨眼,混沌的眼神里渐渐透露出欲。望。活脱脱就像那个沉迷于柴米油盐的麻木妇人阿珠,在情。欲的催化下身体和眼神都绽放出热艳的花朵。柏同舟走远一点,整体考量了一下姚琼玉的状态,示意她把胸口的两个扣子系回去:“等一会儿急切一点,摸索的过程中把衣服撕开——服装老师?服装老师,把扣子剪松一点——汶子,你过来。”“欸,导演。”挨上激。情戏这事儿程汶是头一回,尤其是对方还是姚琼玉这样的大明星,自然是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见他尴尬,姚琼玉噗嗤一笑,反过来安慰他:“别怕。一回生两回熟,只要把自己当成禽兽就行了。”她这话说得暧昧却不粗俗,周围为数不多的几个工作人员都大笑起来。柏同舟却很严肃地说:“别听你姚姐的,Vi不是禽兽。对阿珠的感情是他混乱浮躁的生活当中的唯一一点出口。你懂我意思吗?虽然彼此了解不多,但比起rou。欲,更像是相依为命的亲情。你可以自己给角色设计设计,就像是——恋母情结这种。”程汶点了点头。依恋。虔诚。占有欲。他懂这种感觉,是迷途时抱紧双肩的一点温暖,是从高空中坠落时候脚尖触及的一点实处。他想起了陆江燃。一场戏拍了四五个小时,两人都是满头大汗。等把需要调光的特写镜头全部补拍完毕,已经是午夜时分。姚琼玉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皮筋,一面扎着头发,一面笑说:“我说看着汶子的时候,越来越像家里那几只猫儿子了,简直要把我的母性情怀都给激发出来。还是柏导会调教人啊。”说完还郑重地跟程汶道歉,说不是把他比成猫,实在是演得太好了。程汶用毛巾擦着脸上和身上的汗水,红着脸受了夸奖,期期艾艾地开口跟导演讨一天的假。其实明天的进度里本来就没有他的戏,只不过这个谦逊的年轻人自从进组以来就没有离开过,即使没戏时候也津津有味地抱着电风扇看姚琼玉和濮云对戏,过过眼瘾、找找感觉。柏同舟喜欢他好学,听他要请假,免不了问一句“上哪儿去?”他抿着唇笑答一句:“家属探班。”导演这才点头,仔细核对了拍摄进度,让他后天中午再来报到。第四十九章此心安处回宾馆的车上,程汶颇有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想到心心念念了一个多月的陆江燃竟然就这么来到了他的身边,感觉像是做梦似的。一会儿理理发型、一会儿整整衣摆,不像是刚下了戏回去休息,倒像是全副武装准备去上班。推开房间大门的时候他特意放轻了动作,怕惊扰了陆江燃。谁知房间里一片漆黑,陆江燃不在。他打开灯,发现确实找不到人,急忙喊隔壁的小张。小张跑来探头张望了一番,嘀咕说明明陆老师拿了房卡的,或许是等不及了,去自己房间睡了吧。陆江燃自己房间的房卡自然不会给小张,程汶气得在心里直骂这小伙子莫不是个榆木脑袋,表面却只能挥挥手让他赶紧去休息。自己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终究还是不忍心打扰陆江燃,没有直接去他房间敲门,只是发了个微信“陆老师,睡了吗?”等了一会儿,没有回音。程汶看了看手机,凌晨一点半。他“呼”地一声拉开房间的窗帘,窗外是意料之中的一片漆黑。透过玻璃那侧的漆黑,他可以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急躁、懊恼、颓然,带着点儿委屈,就像任何一个初沐爱河的毛头小伙子。他是真吃不准陆江燃什么意思——睡着的人自然不会回他信息,可眼下人到底是已经睡下,还是生了他的气、不欲搭理他的意思,他一点主意也没有。在外面,程汶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可面对陆江燃,他猜不透、也不敢猜。幸好,门在这个时候发出“滴滴”两声,被人刷开了。陆江燃刚刚进门,就被屋内的年轻人迎面抱了个满怀。他吃不住程汶的重量,脚下倒退了一小步,正巧抵在刚关上的门板上。程汶黏着他,用下巴抵住他的额头,将鼻子埋在他的发顶,闻湿漉漉的头发间洗发水的香气,喃喃地撒着娇:“江燃。”“怎么了?”陆江燃拍了拍他的背,“我等了一会儿,看你还在忙,就回楼下房间洗了个澡。”“我想你。”程汶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从额头到鼻梁,直到找到他的唇,像是把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深深揉到自己的骨血之中一样。陆江燃轻笑,伸手捧住他的后脑,把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仰起脸来回吻他。两个人磕磕绊绊亲了半晌,陆江燃的后背被坚硬的门板硌得生疼。他轻轻哼了一声,程汶立刻察觉到了,双手搂着他的腰,一边急切地吻着,一边把他往床边带。倒在床上的时候是程汶在下,陆江燃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年轻人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薄韧的胸肌传到耳膜,放大着混合自己的心跳,渐渐让人意乱情迷。他的耳朵不知什么时候红了,在灯光下泛着几近透明的色泽。程汶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洗澡,本来想强撑着去冲个凉,可是陆江燃身上传来的清新的沐浴露香气和潮湿滑腻的肌肤让他把持不住,不管不顾地把手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