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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墨只是三两下跃到甬道尽头,面对又一个石门,连机关都懒得再找,直接输出妖力,将石门打了个稀碎。元舒没见过如此暴躁的苏墨,登时吓得直缩脖子。苏墨察觉到他的不安,衣袖一甩,宽大的衣袍便将元舒整个人罩住,完美躲过所有碎石,苏墨踮脚进了陵墓内部。这里一看便知,是陵墓最外层,因为整个房间在房门被苏墨炸开的瞬间,便弥漫着一股死尸味。尽管这房间里除了一些金银器具,珠宝首饰等细小陪葬品,什么也没有。但仔细巡视,便能看到一进门右手边的角落里,另开了一重小门,而源源不断的尸腐气,便是从那里传来的。元舒也闻到这股恶心的臭味,一手捂着鼻子,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苏墨怀里。“这是什么味道?好臭啊……”太臭了,像是夏天忘记丢的垃圾,放了好几个月,那种又酸又臭的味道。“是死尸。”苏墨说着,望向主室最里面的门,对偏门里的东西连半分目光都没给。一般墓xue修葺完毕后,为确保墓室的保密性,都会将所有修葺墓xue的人们关在里面,将他们杀死。修葺时,关死一批,墓主人去世之后再关死一批送葬人。而这里的,应该只是其中一批,看这墓室结构,应该是那些安顿墓主人的送葬人,毕竟距离陪葬品如此近。这一类送葬人,一般是墓主人较为亲近的仆人、婢女等。元舒捂着口鼻从苏墨怀里探出脑袋来,颤巍巍看向一旁的耳室:“死,死尸?”根据他先前看过的各种盗墓……“他们会不会诈尸啊!”苏墨抱着元舒一路往前走,把他按进自己胸口,直直朝墓室最深处的门走。这一路,只能听到他一人轻盈的脚步声,哒哒地响在安静的墓室,带着一串回音。这次是一道沉重的大铁门,在门正中间,是一个四星凹槽,从凹槽周围散开去的,是一条条繁复、古老的纹路,细细看来,竟是以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做底纹,以上古神纹做术法加持,形成一面禁锢墙,足以见得里面关押着的,是何等厉害的存在。苏墨对着符文看了足足三个多小时,才堪堪弄清楚这咒语上讲了什么。“这是一个故事,落款是女娲后人。说这里镇压着一个上古魔头,这魔头为祸四方,令三界不得安宁。故将其封印此处,此门非神之后裔不可开启,三界异士见此即刻撤离。”而后,他伸手缓缓摸上凹槽:“四星神咒,以神之血灌于星内,方可破开机关。”上古魔头……苏墨陷入沉思。当初封印秦王嬴政之时,他也多少有过听闻,知道封印之人与女娲后人并无关系,因女娲后人在那时已几乎泯为众人,根本没有能力撑起如此大的成就。可此处封印的落款,却是女娲后人。很明显,现在他们不仅时间线不对,连陵墓都不对了。苏墨指尖轻触这面铁门,心里默默思索着,这门究竟,破,还是不破。如果……这一切都只是逼死舒画之人设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引他们一步步踏进陷阱呢?早从与元舒相认那一刻,他便是步步谨慎,如履薄冰。而今眼看时态越发不对,他更没了继续下去的勇气。“师尊怎么了?我们要破开关吗?”元舒看苏墨久久不动,出声询问。苏墨低头,将他从怀里放下,神色游移不定。“小舒。”他终于深吸一口气,郑重看向揪着自己衣角,把自己当做全世界的少年,说:“你先回现世,去天刹身边。”剩下的,他来闯。这陷阱,他来踩。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龙潭也好,虎xue也罢,他在所不辞。元舒怔怔地看着苏墨,嘴唇微微张着,杏眼里盈盈的,在鲛人泪的映照下,像是盛满了月光。“师尊,你不要我了吗?”少年缓缓开口,声音轻柔柔的,像只抱紧自己主人的小狗,生怕下一秒就被抛弃,“我很厉害,不会托你后腿,真的……我的神力已经完全恢复了,过去的记忆也正在恢复,我可以保护好自己,师尊你别丢下我……”说着,又委屈地揪着他衣服,撒娇般呢喃着,问:“好不好?”苏墨看的心中一动,忍不住勾起少年扬起的下颌,低头吻在他微张的唇。这是一个极具缠绵的亲吻,苏墨细长的指尖轻轻摩挲在他的下颌、脖颈,舌尖舔过少年口腔的每一寸,勾起软软的舌,徐徐缓缓挑逗。待到怀里少年气息都开始不稳,涨红了脸,苏墨这才堪堪将人放开。这样喜欢的人,他怎么舍得不要呢。他只是……只是没有办法再一次看到面前这人,魂飞魄散,神魂俱灭,分崩离析啊。“小舒……”他哑着嗓音把他揉进怀里,心里总是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却只是一句“我害怕”。他怕少年又一次地离开,怕亲眼看到他受过的那些苦楚又经历一遍,怕护不住他,怕所有与他有关的一切不好。可他说不出,只是紧紧拥着,反复重复着那一句:“小舒,我害怕……”连声音都是抖的。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尊,摸摸头,别怕,冲鸭~~第66章点墨成妖6元舒没见过这样无措的苏墨,呆愣许久才缓缓攀上他,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一下下轻抚着他不安定的情绪。眼前又是一片片记忆的碎纹……模糊的影像像是水波一般,一圈圈荡开来,待水面平静过后,才看到暖黄火光下的洞xue,年少的苏墨正闭眼倚在岩壁,橙色火光明明灭灭,跳动在他似蝶翼的睫毛。身穿白衣的舒画正盘腿坐在火堆旁,望着洞xue之外。小如天井大小的洞口,挤满了星辰。舒画望着洞外星罗棋布,指尖不停地掐算着,手上玉笔倒转,在地面画出复杂的奇门数数。他眉头轻皱,眼里是穿越了几千光年下的悠远。几番掐算后,身穿白衣的神祗终于一声长叹,手掌轻轻抚平满是排布算计的地面,转头将目光定格在浅睡的少年。“小墨……”舒画叹息着,单膝跪坐在他脚边,轻手轻脚地将人拥进怀里。一番动静惊醒了浅眠的苏墨,他身形一愣,缓缓睁了眼。那是一双湛蓝的眸子,清澈地像是阳光渗透下清丽的湖波。“帝尊?”是先前元舒听过的清亮嗓音,还带着些许疑惑,不似元舒见过的淡漠,而是盛满从未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