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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视一笑。饭后我就把骆芝轰了出去:“不洗碗的人不要打扰我们的温情洗碗时间!”她好像还有话要说,我已经冷酷无情关上门,转回头,我弟把堂堂保镖差遣去洗碗了,他自己则一脸期待地对着我笑:“哥哥,房东叔叔不是说晚上也有惊喜吗?”也不算什么惊喜,就是一点儿小布置而已,看到的时候就随手买下。我拉开阳台的门,又掀开一个帘子,原本挂衣服的地方挂了一串串风铃,在夜色之中呈现出白、蓝色荧光,是星星与小鱼的模样。为了不吵到邻居,我把风铃管全部拆了,因此只有串串星鱼在风中飘荡,发出一点儿细微的擦声。因为我也不懂怎么搞装饰吧,审美一般,感觉只挂一串太寒酸了,挂个三四串也感觉不对,干脆挂满了一排过去。他惊喜地低呼了一声,半蹲下来,从底下往上看,夜光风铃配合着夜幕,他喊道:“好像银河!”这是个哪门子银河。我嗤笑,但是我再去看他的脸,他又兴奋地转头来看我,眼里好像还残留着那些“星星”。我忍不住坐到他旁边,用同样的视角看。他拉我凑近一些,用手指着“星星”,说:“哥哥你看,这个是双鱼座,还有这个是双子座。”“听你在瞎编!”“我没瞎编。”我说:“那处女座在哪?”他理直气壮地说:“这里没有处女座!”我恶狠狠地揉他头发,他倒在我怀里笑,干脆不起来了,躺我腿上,指着风铃串说:“哥哥给我做的,当然只会有我和哥哥。”就一排风铃,他愣是拉着我看了老半天,洗完澡后也不上床。我在他之后洗,擦着湿了的头发走出来时,就看见他夸张地翻出了我的凉席,抱着往外头走,非说要看着星星睡。“大冬天的发什么神经,冻不死你。”我抢回来,又一把把他捞住,丢到床上。他滚了滚,还是耍赖,我用力锁上门,他就放弃,爬过来,自告奋勇要给我吹头发。他本来就幼稚了,跟我过来之后,感觉整个人又幼稚了好几倍,顶着吹风机的呼啸声音也要和我说话。我不理他,他还不开心,开冷风往我睡衣里吹。我跳起来教训他,把电源给拔了,然后按着他打屁股。他挣扎个不停,嘴里还在笑,小腿蹬一蹬:“哥哥好小气,这都生气!本来哥哥和我说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都没生气!”“保镖不是人啊?”我质问。“啊,保镖叔叔不算!”他强词夺理。我给他揪起来,他捣鼓捣鼓自己乱了的头发,说:“反正就是哥哥小气。”“你自己说要看我在国外过得怎样的啊,邻居和朋友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放开他,重新去拿吹风机,“这难道不是还原真实状态?”他没说话,抢走吹风机,过了一会儿,我好像在重新响起的巨大声音之中听见一声“啧”,但是声音不算清晰,不能确信。————四更达成34.我和我弟在这儿呆了四天,期间带他从楼下花园到我学校到附近的商业区逛了一遍,他总是兴致勃勃,走到哪儿就问我在哪儿做过什么,问不厌的。我能做什么,还不是跟在国内差不多,讲都懒得讲,他就抱着我的手臂跟粘在那儿似的,磨着我:“说嘛哥哥,我想听。”“咿——”我嫌弃他,“跟个女孩子一样。”他眨着眼睛看我,看得我有罪恶感,拗不过他,不等他开口控诉,还是说了。这几天里我们在外面吃过没几次,我弟老是要和我一起逛超市,逼我给他做饭。这小少爷吧呆在我旁边打下手,美其名曰磨练厨艺,事实上他连切个姜片都没法切匀,被我疯狂耻笑。骆芝要上课,带着她弟来串门的频率并不高,然而当她第三次来敲我门的时候我还是说了:“骆芝小meimei,楼上楼下这么多家干嘛就逮着我一家蹭饭?”她抱着新买的食材一脸耿直:“因为就你做中餐最好吃!要不要我再给你感受一下我妈的厨艺?”我输了。我让她进来了。她妈煮的中餐有多难吃呢,上次盛情难却去吃了一次,后来我觉得我开口都是猪叫。我差遣她自己把rou切好,顺便把辅料也准备了,不能每次都是我出卖劳力,感觉特别亏。我弟从房间里拿着一张我的作业纸奔出来,扑我身边问我,骆芝她弟就坐在边上打游戏。“阿姨是最近又看美食节目了还是怎样?”我顺口问她弟,“搞得你们这么痛苦。”她弟和我弟差不多同龄,已经长得和她差不多高了,闻言摆了摆手,很嫌弃地啧声:“没,我妈最近都在做人能吃的东西。”“那还动不动往我这儿跑。”她弟看我好几眼,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眼神里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弟则面不改色,又把纸往前伸,遮断他和我的视线,接着问我:“哥哥,那这边的税到底怎么算啊,我还是没懂。”我没空给他解答,骆芝就忙活好一切,轮到我进厨房了。晚上我们躺一块儿睡觉,我弟喊冷,我把空调开到32度他还是扒着我不放。我睡衣领口比较低,被他一拱,扣子就开了,他的脸直接蹭到我胸上。我自豪地说:“感受到我的胸肌没有?”他在那儿点头。“感受完了就抬起来!”我捏他耳朵,“妈的,你的呼吸痒死人了。”我弟的脑袋一直闷在下头,一抬起来脸色微红,眼神闪烁。我又拍他脸:“你小时候还说我不强壮,现在知道你哥多牛逼了吧。”他之前长的rou,一场车祸又给瘦回去了,整个人跟个白斩鸡似的,风吹大点我都得揪住他免得他飞走。他眼巴巴地看着我,说出来的话却很欠扁:“没摸到,不知道。”“你埋都埋过了还给我嘴硬。”我板起脸,“那你现在给我摸。”他半点都不含糊,手从我的手臂摸到胸摸到腹部,现在已经变成六块腹肌了。我还得意地绷住呼吸,让肌rou硬挺,让我弟崇拜一下我。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有攀比心,以后他必须以我为目标锻炼身体。他老实点头:“是很结实。”我说:“对吧,你以后……”他忽然问我说:“哥哥,是不是除了我没人看过了?”“那怎么可能?”我鄙视他,“我夏天还去游泳呢。”他又问:“那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摸过?”我都搞不清他在想什么:“我闲着没事让人摸我肌rou,我是变态吗?”他这才满意地笑:“哥哥以后也不能给别人摸。”我揉乱他脑袋的头发,他也不反抗,乖乖给揉,身子像虫子一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