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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伞面,上面水珠遍布,和其上的幽梅相辅相成,盯了这伞面一会,他决定打伞出去看一看,想起第一次见到沈喻给他惊喜的地方,他去向了双岚湖。他执一把油纸伞,静立在一高处,天空已经白茫成一片,湖水已经开始因为大雨开始涨的很快,淹没了他曾经等待沈喻的地方,他利用内功驱散了身边之雨水,看着湖里面的鱼接连向湖外跳跃,在这无尽的大雨中自成一景。他从这里不知站了多久,身上却未沾一丝雨水,他在这里想了很多,那些没有想起的事,那些发生的事,以及那些未做的事。他觉得此刻到了晚饭的时辰,湖里的水已经变得混浊,雨却慢慢小了下来,变成了牛毛细雨,湖水也慢慢退了下去,他知道有人开了水闸,将湖里的水放一部份出去,刚要转身离去,就看到那日在这相遇的少女,那个容貌妍丽的少女。她慌慌张张的来到这里,像是在找什么,她找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也没有看到什么,那里只有无尽的湖水,徐徐退着潮。那女孩从那里看了许久,没有找到她想找到的东西,她似乎呼了一口气,刚要离开,抬头一看,看到晏瑕正望着她,脸上无喜无悲,她瞬间脸色苍白,匆匆忙忙的要离开。晏瑕见她神色奇怪,他看了一眼那里,终于发现她找的东西,于是身形骤起,来到她面前,那女子不再颤抖,而是保持了冷静,虽然声音还是有些虚弱:“我知道你,你是近日的风云人物,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子,不知为何公子来我面前。”晏瑕道:“只是觉得这种大雨天不太适合出来,没想到竟会再次见到你,有些惊讶。”那女子道:“我也没想到晏公子会在这狂风骤雨中立于高峰。”晏瑕道:“我之前偏爱此间美景,想着这样的风雨之中双岚湖该是怎样的盛景。”那女子道:“是啊,这里的确很有意思,我来此也是为了观景。”晏瑕表情莫测,道:“我们算是有缘,都已经见了两次,还不知姑娘名字。”那女子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声音清媚:“问一个姑娘家名字是一个很不礼貌的事,公子不知道么。”晏瑕道:“那不如我猜一下姑娘名字吧。”“照残红郑凉阙。”但晏瑕说完这话时,这女子眼里露出惊恐,但很快被遮掩,声音依旧带着媚意:“不知公子如何得知?”晏瑕道:“因为这是夏轩身死之地。”晏瑕移开了身体,她之前被晏瑕挡着没有看到,如今晏瑕已开启,那地上有一具浮尸,静静的埋在那里。晏瑕记得夏轩失踪时所穿的衣服,和那具浮尸相似的惊人,郑凉阙看到那个,她声音都在打颤:“那是什么?”晏瑕道:“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不过程穆前辈也许会告诉我们些东西。”郑凉阙怕得要死,刚要逃跑,晏瑕就紧跟其后,他拿出赤霄,剑未出鞘,袭向郑凉阙,结果她身姿轻巧一下子躲开这次袭击,手中挥一白练,十分坚韧,混着内力,就向晏瑕击来,晏瑕用赤霄来挡,结果差点没接住,但在这一击里他能感觉到她虽内力强大,却内息不稳,他刚要出剑,就来一蒙面人,那蒙面人身姿曼妙,但不过一瞬,就将郑凉阙带走。晏瑕刚要追过去,就发现夏轩的尸体快要被冲走了,他无奈,只得先去顾着夏轩的尸体。夏轩的尸体最后到了义庄,因为太过惨烈,身体已经被泡的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只能靠着胎记和伤痕辨认出来。他腿上被绳子绑着,但似乎是碰到什么被割断了,绳子深入皮rou,狠狠的嵌在里面,仵作断言,他身上被绑了重物,然后被沉入水中,或许若不是这场暴雨,他或许就不会从水中浮上来。晏瑕从这里听着仵作的话,小重山的众人也都来了,他们有人哭泣,有人面色沉重,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这时小重山出来一人,他大约三十岁的年纪,晏瑕看他在其中颇有威望,小重山的众人似乎都听他的调遣,其他人都管他叫李管事。晏瑕道:“李管事。”李管事表情忧愁,道:“晏少侠近日所行之事武林赞叹,我不过一小门小派的管事,还担不起公子这份敬重。”晏瑕回道:“我不过刚入江湖,诸位都是我前辈,礼节我是一点不敢缺的。”李管事露出赞赏的表情,道:“晏公子可是认准了那是照残红的郑姑娘。”晏瑕道:“想必我没有认错。”李管事道:“我已经派弟子去请郑姑娘了,或许这一切今天都会解开吧”晏瑕觉得这一切不会这么容易,今日一切事都是机缘巧合,能发现郑凉阙不过是因为她遇的太巧,她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才让晏瑕钻的空子,但或许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被别人利用,她自己没有反应过来,她背后之人也一定会反应过来。晏瑕想起那救走她的蒙面人,恐怕也是照残红的人,晏瑕不自觉走出了义庄,想着照残红,到底参与了多少人。此时已经入夜,明月斜移,不一会李管事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他慌张说:“郑凉阙,死了。”晏瑕听到这个消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叶梁刺史府。沈喻拿了卷宗,看到了今日的种种风云,他捏了捏额头,发现洛水之滨武林事开始变得十分复杂,而民间,开水闸似乎冲垮了多处良田。这些都要解决,他心里默默的想着,他能感知到叶刺史今夜也是留在书房,看着洛水之滨的杂事,想着如何解决,他想,这一夜怕是多少人都睡不着了。他刚要提笔,感觉身后似有压力,他却丝毫未移,直至脖间有一长剑相抵,他手中依旧写着字,他背后人声音响起,十分浑厚:“你不害怕死亡。”沈喻道:“我自然怕,只是若非廷尉,我自然是要求饶的。”那人道:“你知道我是谁。”沈喻道:“听闻怀熹前辈刀如冷霜,寒风侵肌,如今一见,名不虚传。”怀熹低笑:“听传闻道叶惊寒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若非体弱多病,早就步入朝堂,位极人臣。”“但今日一见,可见这世间传闻,果真是以讹传讹,古人善智,这名也起的极妙,谣言谣言,这‘谣’字就是虚妄,虽然已过百年,但这人心却还是没变的,他们当真是有大智慧,叶惊寒你虽然身体确实比不上武林人,但却能在普通人面前肆意,你说就连圣上都听到你身体不好的传闻,你说你是不是欺君之罪。”沈喻放下手中笔,他摸着笔杆,道:“这倒是怀廷尉误会了,封侯拜相原本就是读书人的夙愿,有人能读几十年书就是为了进入朝堂,若是小生真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