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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可笑的黑西瓜!”即便Jim挡在Spock面前也不意味着他的身高足以遮挡双方的视线;这句话同样让Spock稍觉不适,不过鉴于种种原因……Spock选择了观战。“一群木头脑袋,你们是还没开化吗?”Jim摇摇头,做出一副惋惜模样。“开化?”其中一个男孩——不记得叫什么了反正反派名讳没那么重要——怒目而视,“瓦肯的先进程度比地球要领先50.63年。你的课程中没有教授此类常识性知识吗?”“说了呀,可我不这么觉得。”Jim抱臂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盯着他,“可是在我们那儿,只有几百年前——好几百年前,才会根据血统来划分等级。所以,你们瓦肯人在这方面是比地球落后几百年吗?”瓦肯孩子们眯起眼睛,明显感到了被冒犯。接下来巧言善辩的Jim(是的,从那时候他的外交辞令才能就已经显现了出来)抓住一切他们的言语与态度中的漏洞进行了一一反击,直到最高个的男孩再也无法用逻辑压抑自己的愤怒,他走上来推搡了一把Jim。这点力道也许对于瓦肯人来说不算什么,但Jim是个地球孩子,比他小且矮,瘦弱的小男孩一下子往后倒去,Spock条件反射般上前扶住他——“别碰他!”这话在他能够意识到之前便自己从口中溜了出来;而在大脑深处,Spock感觉到有什么地方快速地刺痛了一下——在Jim方才受到侵犯的时候。Jim比他动作更快地回击了回去:他虽然瘦小,可他灵活。而Spock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孩子们坐在飞行器上,回去的班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乘客。两个小家伙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痕灰头土脸,不过心情倒是得胜般完满:几个孩子们扭打作一团,最后被匆匆闻讯赶来的瓦肯督导老师T’Meeo拎小鸡一样拎开,询问完缘由后Spock和Jim受到“回家反省使用暴力”的处罚,而那几个瓦肯大孩子,则不幸地需要以“种族歧视”的严重违纪行为扣除学分,以及面见家长。“正义必胜!”判决结果下来之后,小脸蛋上还脏兮兮的Jim偷偷朝Spock比了个V。Spock还未完全平息肢体上的酸疼,但他忍不住也想翘起嘴角。他俩坐在同一排,Jim依旧兴奋地看着窗外的红色沙漠——Spock已经看了13年了,实在不觉得它们有什么观赏性;可Jim不同,Jim总是对一切充满好奇。“你为什么要帮我?”Spock问,虽然他的语调并不像个疑问句。“举手之劳而已。我最看不惯别人欺负弱小了。”“可是……”Spock指出,“在刚才的群体中,你才是最为弱小的个体。”Jim转过头来蓝眼睛瞪着他:“不要看不起我!再过几年我就会长高的——说不定我会比你还高呢!你这木头。”“我并非一种木料。并且,那是不可实现的。”Spock眨眨眼睛,这一片蓝实在有些晃眼,“根据父母的身高以及遗传比可以推测出——”“停停停!”男孩做了个stop的手势,“上帝啊,Spock,你真的要把所有事儿都扯上一大串数据吗?”“……这是精确的,并且我有切实依据。”“可怜的木头们,你们生活地可真累。”Jim同情地拍了拍他的大腿,又扭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了。Spock愣愣地盯着Jim的手掌刚才贴近自己的裤子布料的位置,没有想起2.3小时前发生在脑袋里的短暂疼痛。它太快了。像是摩擦过闪现的花火,转瞬即逝。7、【Spirk】WhiteLie瓦肯人没那么需要睡眠,睡眠时意识的潜藏深度甚至不比冥想;同时,他们的感官也要比人类敏锐得多,因此即便Jim离开时的动静微乎其微,Spock还是被惊醒了:他向来和人类男孩背对而睡,因此无需睁眼,只要将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并且保持呼吸平稳。他想知道Jim要做什么,可是通过与母亲的相处得出有些时候人类不会将自己所做的事那么直接地告知他人;因此他要等待、推断和猜测Jim起床的用意。很小的时候Spock就睡在自己一个人的房间了,男孩并不知晓人类有时候会在半夜起床去趟洗手间什么的;不过算是个歪打正着,Jim的确不是因为自然的召唤。Spock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接着听见了窗户打开的声响,Jim已经努力让开窗的动作轻柔,还是不免制造出了小小的噪音——尤其是当他们处在如此寂静的夜中时。Spock猜测Jim可能担心自己被这声儿吵醒,因为有那么1.6分钟再无动静。他一动不动,呼吸平稳,造成熟睡的假象,然后他听见人类男孩一声微弱的叹息,再之后,他的气息就从窗户那儿消散了。Spock的房间在一楼没错,可他从来没有想过翻窗出行这种事儿;而Jim对此看起来熟门熟路。沙漠昼夜温差如此之大,晚风凉意刺骨,瓦肯人可以调节自身的体温,然而人类并不能。Spock等了很久直到再无动静、可以确定Jim已经不在附近了,才下床来走到窗边。瓦肯并没有卫星,遥远的安多利亚恒星系里一颗不知名的星球正倾洒着自己的光辉,它们温柔地照耀在红色的沙壤上,Spock撑着窗台向下望去,一串脚印愈来愈远。/Jim在出走的时候忘记了外套,倒是记得带上一个小小的定位器,以防止迷失在大使馆府邸附近的沙漠里。他踉踉跄跄跑了很远,直到身后的房子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点,才在一块裸露的岩石附近停下来。他让自己坐上去,暴晒了一整天的光滑表面还留有余温,不至于埋在沙堆里那么冰冷。夜空的那轮弯月——他知道不是月亮但姑且这么称呼它吧——温柔而静谧地望着他,男孩先是双手撑在背后,然后慢慢躺下去,最后蜷缩成一团,在月光下无声地流泪。他的心脏仍然砰砰直跳,胃部揪成一团难过地反胃。那个幻想太过真实了,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的梦境里扰得他无法入睡;可他无计可施,从没有人能够在他噩梦惊醒之后给他一个安抚的拥抱。……这世界上,没有怀抱是为了他而敞开的。没有。这是JimKirk来到瓦肯的第三个星期。前几周因为适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