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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纳闷,不过这项可不能在她这儿拿多一点加分。“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作为助教,她有驱逐“闲杂人等”的义务。Uhura走到趴在窗边小憩的Kirk旁边,PADD不轻不重磕在他的桌子上,“这不是可以旁听的选修课。并且,Surak诗词赏析只为三年级以上的学员开放。”同样,Spock教授也从不教授三年级以下的课程。瓦肯科学院的杰出外派研究人员当然不该为愣头青们浪费才华。被惊扰了睡眠Kirk也并不恼,挂上友好的笑容,眨掉蓝眼睛里的困意,“也许我是破格录取的呢?”Spock教授从不为任何人“破格”。Uhura居高临下地瞧他:“你有学过古瓦肯语吗?”“你是指正规地上课吗?”Kirk这句话念得又快又轻,以至于Uhura只注意到后面半句,“那么……没有。”Uhura认为自己并没有将不屑表现得太明显——应该没有。她转身打算走到自己总坐的第一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过会儿就等着承受沉默的瓦肯之怒吧;Spock最讨厌有不自量力的学生打扰他的教学进度。他会把嘴唇抿成薄而紧绷的一条直线,眉心微微皱起,那是瓦肯人发怒的前兆。Uhura总坐在最前面,她观察得很清楚。“Istaunash-vehtu-gluvauludusa\'awekilsvi\'mu\'gel\'es,tauraunha\'ge-tuhasu.”Kirk忽然低声念出这一句来。声音不大,柔和而动听,像是面前有一汪清澈温软的溪水,又好似对着枕边爱人轻言絮语。Uhura的脚步被钉住了。除了一些热爱古文化的瓦肯人和罗慕兰人以外,她还从未在外星家伙口中听过发音如此标准的高立克式瓦肯语。她没有回头,Kirk在她身后补充了一句(她猜他大概耸了耸肩):“我爱这句。唔……应该算是最爱。”Uhura把PADD抱紧些,走向教室前方。/也许这小子在什么不知名的地方学过一点古瓦肯语皮毛,反正什么语言都一样,听多了总能说的。当Spock教授走进教室之后Uhura已经将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了。不过,令她更加疑惑的是,Spock教授像往常一样环视教室一周之后并没有任何其他反应,没有挑眉,没有问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份,甚至——Uhura想,他的目光都没有在JimKirk那儿多停留一秒。Kirk不发言,没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也不像是为了哪个高年级的漂亮学员才来无所事事——他是真的来学习Surak。并且,他在这门课上的表现非常优秀,测试成绩无懈可击——当Uhura头一回失去了第一名的桂冠后,她纡尊降贵走到他旁边,屈起手指敲敲桌子,不过眼睛并不看向他。“我得承认,你在这门课上比我更有天分。”她说。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从那以后Kirk对她开始变得好奇起来。倒也没有围着她打转,他观察,无声而低调。Uhura想,那无非是浪荡男孩的献殷勤方式之一,反正男孩们想要吸引注意力的方式总是千奇百怪的。直到有一天下课,Kirk终于如她预想中“主动出击”了,将她堵在门口,盯着她的眼睛,非戏非恼,口吻只是纯粹的好奇:“你是不是……喜欢Spock教授?”“不关你事。”Uhura从不惧怕调戏,也不畏怯挑衅,勇敢地盯回去。“你喜欢他。”Kirk歪着头,撅着嘴,“我看得出来。”哪怕配合上这样的动作,可他的表情大约算是寡淡,仿佛在单纯而客观地描述事实——事实的确如此。哪怕事实的确如此。Uhura一甩长长的马尾离开了,不想再理会他。她走得太快,以至于没有看见等到Spock教授也从教室走出以后,Kirk若有所思的表情。——————注:Kirk所说的瓦肯语来源于豆瓣,意为“当你陷入孤独或黑暗时,我愿成为惊人的光芒,出现在你面前。”(译:Pelli)16、【Spirk】Whenhewalkedsilent3.第五个月的一天,Uhura被迫和Kirk一起吃了顿饭。是的,“被迫”。Spock教授不知道从哪儿习得新的教学经验,突发奇想认为“适当分组学习交流心得有助于更好地参悟Vanu-Zukitan”——原话如此。尽管Uhura后排那个克林贡人不满地抱怨了句“这好像是在幼儿园”,但所有人还是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这也是为什么Uhura在教室里环顾一周后,看见和她的位置几乎成对角线的JimKirk挥着PADD冲她微笑,并且蓝眼睛里依旧氤氲着好奇。她的目光回到自己的PADD上,虚拟影像上插着腰的Kirk形象也同样在笑。Uhura有些恼火,说不上来是源自Kirk这坚持不懈的无声打探,还是只是单纯地因为和这家伙分到了一个组。(注:Vanu-Zukitan,即“典礼式书写系统”。书面瓦肯语中最为华丽繁复的形式,传承了瓦肯语言在上古时代的某些象形性质。这套字母被用于大多数的碑铭、官方的法律或家族文书以及所有的文学巨著。这也是Surak和他的信徒们在他们的写作中使用过的书写形式。相关资料见新浪博客)不过NyotaUhura从来都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她当然不会因为对组员的私人不满而影响到整个小组的成绩。在发音和流畅度上她与Kirk是班级里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他们理应在这次实践活动中取得A。当初Kirk在她身后流利地念出那句古瓦肯诗句小小地震惊到了Uhura,而如今姑娘更为疑惑的是,这家伙根本不懂语法、不懂学习语言的规则——他只是能说、并且能把古瓦肯语说得母语般流畅——就仿佛他在那个炙热的星球上生活过许多年似的。当然,Uhura很快就打消了这种猜测的念头。这个带着有些俏皮的中北部口音、一看就是在爱荷华田地上疯长起来的、金发碧眼标准“美国甜心”式的男孩,怎么可能受得了瓦肯逻辑的拘束。Kirk是自由的。他像是波涛里的一尾鱼,唯有海水可以网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