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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先生居高临下,发号施令:“准备我的早茶,仆人。”Jim不动:“我不叫仆人。”Spock重复:“准备我的早茶,Jim。”Jim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的,好的,Spocky。”McCoy张大嘴巴:“谁他妈是Spocky?”Spock不为所动:“注意语言,医生。”McCoy答:“我还没来得及教训你,你这冷血怪。你的早餐不能是茶,你得进食血液——这是来自医生的警告。”Spock在Jim离开的位置上坐下来:“我已收到这则警告。”在从前,McCoy总觉得自己的骨架是一种非常吓人的存在。他可以用这副模样去恐吓所有不听话的病人。但是当他面对Spock——现在还加上个Jim——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拿叛逆期儿女没办法的老父亲。他庆幸自己没有皱纹可以长,没有头发可以白。有时候当个骨架就是这么好,不用担心变老。……好吧,吸血鬼和幽灵也不会。~~咕咕鸟时钟指针跳到了12,窗外连鸟儿也进入了梦乡,无声又无息。午夜12点,死神同吸血鬼要出门拜访他们的一个老朋友。小幽灵来了兴趣,也要跟着去。McCoy对别人的家务事没有发言权,他倚在权杖上,权杖倚在墙边,墙壁在飘散黑烟。McCoy饶有兴趣地观赏这两人唇枪舌剑。Jim说:“我也要去。”Spock说:“不,你不被准许。”Jim问:“为什么?”Spock答:“你并不认识我的友人。”Jim抗议:“但我可以结识。瞧呀,我和Bones关系多么好。”Bones正在看戏,一点儿也不想被牵扯进去。他摁着权杖,像个迟暮老人拄着拐杖。黑烟在他身后飘荡出下垂眼的形状。Spock挑起眉(他挑眉的弧度比McCoy更有艺术感一些):“Bones?”Spock没有说,但是McCoy却听见了:他在说,谁他妈是Bones。Spock偏偏头:“医生是个个例。医生总是会对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产生一些不合逻辑的同情心理。”“哈?冷血怪现在都会借代啦?”Bones还是没有逃过他们的话题中心,他交叉双臂,权杖便悬空站着,“等等,这个小动物是谁捡回家的?”Spock装作听不见。Jim听见了。Jim使用了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可怜兮兮脸。Jim央求道:“带我去吧,好嘛?”McCoy闭上眼睛,拒绝接收小动物讯息。但是Spock反应慢了,目标精准击打。Spock抿抿嘴唇,不说话。McCoy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是Jim的蓝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小幽灵从沙发上(他都快长在那儿了)一跃而起,欢呼起来。McCoy皱起眉头。他们刚才有说话吗?他们他妈的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老朋友的家离Spock的家很远,但这对一个吸血鬼或是死神来说都不是问题。不过对幽灵来说是个难题。Jim没怎么出过远门儿,他平时都不会飘的;总是规规矩矩、“踮着小猫的脚尖”走路。真是个听话的、遵纪守法的好幽灵。Spock把Jim拉过来,展开他的黑色斗篷,扶了扶圆顶礼帽,然后把Jim裹进斗篷里,只露出一张脸来。Jim从斗篷里好奇地打量外面。Jim眨眨眼睛:“哇哦。”Spock说:“保持安静,Jim。”McCoy捂上眼睛。三“人”在夜空中呼啦啦飞着,黑色的一团影子从月亮上一闪而过,一些蝙蝠跟了他们一段路,用黑豆子似的小眼睛观察他们,又在下一个镜子似的湖泊之上结束了旅程。他们掠过那水面,平静的绿宝石漾起褶皱。他们飞了很久很久,虽然只有Jim感到劳累。虽然Jim是唯一没出力的那个。他们停在湖泊旁边、森林深处,面前有一幢古怪的南瓜搭成的房子,里面亮着灯。不,是燃着火。Jim从Spock的斗篷中钻出来;Spock的身体有时候很暖,有时候很冷。Jim望着眼前的南瓜屋,吞了口口水。McCoy嗤笑:“看好你的眼球,小鬼,别掉下来。”房子忽然晃了晃,如果不是Jim出现了幻觉,那么就是巨大的南瓜屋似乎真的变得更大了一些。接着房子剧烈地摇晃起来——地和周围的树也是。McCoy大吼一声:“不好!”Spock眼神一凛,把还在盯着南瓜做白日梦的小幽灵一把抓进怀里。等到他们升到半空,南瓜屋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直响,左摇右晃,像是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要挣脱束缚跑出来。Boom——南瓜屋爆炸了。Jim把脸埋进Spock怀里:“太可……”McCoy问:“太可怕了?”Jim摇头:“不,不是太可怕,是太可惜了。”Jim叹息:“多好的一个南瓜呀。”等到爆炸结束,他们重新落稳在地面上时,从废墟之中走出来一位非常漂亮高挑的黑人女巫师。她戴着尖尖的巫师帽,一缕橙色的带子缠绕在纤细的胳膊上,指甲留的长长的,涂着莹莹的深紫色。女巫师叉着腰对着他们怒目而视:“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吓坏了我的地盘。”Jim不解,南瓜屋炸坏了原来是他们的错吗?难道Spock与McCoy在他没有看见的时候动了手脚?小幽灵茫然地抬头看Spock,他依然被裹在斗篷里;现在更像是被Spock夹在胳肢窝下拎着。女巫师注意到了他,生气的面容变成了疑惑:“哇哦。一个新来的。”Jim接受着她探测仪般的扫视,想,她似乎生起气来更动人。46、【Spirk】给云朵和夜晚四个人站在炸毁了的南瓜屋子外面,月的影子像只蜗牛一样从头顶慢慢爬,云则跑得更快些,受惊的兔子刺溜钻过去。夜还长,剩一半儿,大把的时间供女巫同三个男人理论。准确来说,是女巫同吸血鬼先生理论,而McCoy在一旁看好戏。死神先生非常热爱这种事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