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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撕开了警察贴的封条,一步一步走进了仓库的大门。意料之中地,仓库里空无一人,只有灰尘在黄昏的照耀下飞舞,和窗前男人时常坐的椅子。受内心的指引,奥利弗坐在了那个椅子上,抬眼望着窗外的世界。窗外有树,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还有鸟停留在窗前,好奇地看着那个看着它的人。原来,他看到的东西是这样的……奥利弗渐渐扬起嘴角。良久,他痛苦地低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发出一声抽泣似的呻.吟。第3章斯德哥尔摩的人质(三)爱情啊,爱是什么。爱是糖果么……不,爱是匕首。泽维尔再次见到那个财团的小少爷时,他是真的惊讶了。他注意到小少爷的手不停地颤抖,可他抓着自己的手又是这么用力,几乎使他疼痛起来。泽维尔皱起眉,疑惑地看着他。人来人往,汽车从眼前滑过,如今都成虚幻,唯有眼前的人才是真实。奥利弗看着他,几乎用尽了全力,可是他越看,他的脸越是模糊不清,仿佛他也要融入这虚幻之中了。或许,他才是虚幻,独留他一人在这现实中……“奥利弗?你在干什么?你认识这位先生吗?”甜美的女声打断了泽维尔的思绪,他侧头看了看跑过来的金发女孩子,了然,这就是女主角了吧。泽维尔不解,虽说他在这场戏上要退场了,他本该在另一次犯罪活动中被抓捕,在监狱里被折磨致死。可不该是今天,不该是这个场景。而且,奥利弗的眼神让他疑惑,让他和以前遇到的许多人身上找到了相似点。他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他嘴角向上勾起,像月亮藏于云后,又似玫瑰生于薄雾。他微微笑道,“你是来抓我的吗?”身边的女孩子也被他的笑容迷惑了,直到奥利弗拉着他走了她才回过神来,“奥利弗!”泽维尔放任他拉着自己,走路逐渐变成奔跑,而在前面的人在进入一个小巷后放慢了脚步,他的手颤抖而紧绷着,最后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奥利弗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干嘛。爱上了绑匪?他自己都无法接受。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法解释,为什么他会再次走进那个仓库,为什么想起他时尽是苦涩,为什么再次见到他时会身体不受控制似的拉他走……既然躲不过,不如直接面对。奥利弗沉默了很久,直到吐气渐渐顺畅了,才转过身来,鼓起勇气跟他对视,可是一对上那双微带笑意的眼睛,刚鼓起的勇气就像漏了气的气球,让他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立马移开了视线。可是才移开视线,奥利弗就开始懊悔了,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弱势,于是强忍着想要逃避的心情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冷淡,可是却不知道这显得他有多欲盖弥彰。“他们都抓不到你。”他道,“但是,你被我抓住了。”泽维尔挑眉,“所以呢?”奥利弗手又开始颤抖,“所以……”他的手指泛白,指甲几乎插进血rou,“所以,只要你跟我回家,过一阵子,我就会放你走,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既然躲不掉,不如直接面对。只要得到了,总有一天,这样苦涩的心情会消失的吧……第4章斯德哥尔摩的人质(完)泽维尔是个很能忍痛的人,从前他作为一个NPC,每天活在玩家们的刀剑之下,虽然时间久了,感知痛的程度并没有减轻,但却能在痛苦中面不改色。就像现在,他感觉到规则给他的阵痛,却依然面色自若地看着眼前人。规则早已制止不了他的行为,却能用疼痛来警告他,对他说,你犯了戒。只可惜,泽维尔有一种时间消磨不了的孩子气,天生不受约束,而好奇心又使他答应了奥利弗的要求。他想知道,为什么他心血来潮按照规则的指向走下去,却依然使剧情改变了原来的轨道。奥利弗带他去的,并不是他的本家,而是郊区里的一栋别墅,屋子里除了他们,只剩几个做事的佣人。别墅不大,但却很美,没有那种世俗物品堆积起来的华丽和奢靡,更像花朵围成的城堡,让人心旷神怡。泽维尔无疑是喜欢的,这让他的嘴角稍微向上勾起,眼睛里也渗进了欣悦。奥利弗回头看了一眼,怔了一下,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泽维尔不笑的时候是冷漠的,平静而又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当他微笑的时候,又像是雪花融于指尖,花朵破土绽放,有一种难言的美丽。在奥利弗遇见泽维尔短暂的时光里,他所看见的,大多都是冷漠的他,而在看到微笑着的泽维尔时,想让他的微笑保持得更久一点。可是当他回过神来,再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时,那抹微笑已经如昙花一现,彻底消失了。……泽维尔就在这住了下来。白天奥利弗去学校时,他便在别墅里看佣人嬉闹,听管家弹琴。不知道奥利弗做了什么,通缉他的公告被扯下了,偶尔他觉得无聊时,便独自出门找乐子。回来时天色渐黑,他才走到门口,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门突然被打开了,出现的是奥利弗显得极度焦躁的脸。“你去哪了”泽维尔挑了挑眉,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别担心,我不是回来了吗?”奥利弗眉间的焦躁就被抚平了。但是泽维尔出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时间越长,奥利弗就越是焦躁,他开始担心泽维尔会不会永远都不回来了,这样的想法让他寝食难安,甚至让他的心剧烈地疼痛起来,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试图阻止这场晕眩,但是终究是徒劳。他紧闭的双眼渗出一滴眼泪。当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时,奥利弗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他红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跑向那个人身边,像上次一样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仿佛溺水之鱼顷刻间便有了呼吸。“你去哪了?”“只是出去一趟,小少爷不会要把我禁足吧?”泽维尔半开玩笑道,言语间有种不易察觉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