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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拨人的袖扣,皮肤相接,他汗涔涔的热度席卷而来。即使是在这样刺眼的阳光照耀下,程烨那双眼也始终晦暗深邃,他几乎毫不犹豫拒绝掉:“对你不好。”“怎么对我不好了?”纪烟反击。程烨淡淡收回眼,休息得也够了,把东西扔人手掌心上,“人多眼杂。”他说,然后转身迈开步子继续跑。仅仅是纪烟出现那刻,身边人的眼神已经时不时聚焦而来,他怎样被说闲话都无所谓,但不能不顾女生的声誉。然后就出现了这诡异一幕。午后四下无人,器材室内,微微昏暗的狭窄室内,女生一身校服,气定神闲的坐在高脚凳上,白皙双-腿叠在一块儿,细软腰肢粉意微透,伸出五指细细打量几秒,眨着一双水汽氤氲的眼儿说:“快来吧!快点快点。”淡淡暖阳照射而来,她一张小脸粉扑扑的晃。程烨咬了咬牙,舌尖顶上后牙槽。他一定是疯了……居然会答应这丫头寻个没人的地儿给她上药!!!男生唇角下抿,面无表情的凑近,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憋出一句:“……坐好,别乱动。”纪烟安分几秒。程烨的手掌很大,他只需轻轻一握,就能包住她整个小拳头药膏微凉,他指腹轻轻一触,纪烟“嘶”了一声。“好疼呀!”他下意识抬起那白嫩-嫩的细手,朝着手背吹了口气。凉风习习,那双眼里莫名染了似柔情。下一秒,女生窃喜的笑音颤了颤,到底没憋住,发了几个音节出来。程烨表情一沉:“真疼假疼?”纪烟:“……”都怪她不够严谨,居然被识破了。手背上力道重了点。“嘶,你轻点……真的疼。”“哎呀呀,好痛!哥哥,你轻点呗……”程烨声线沉沉,顿了一秒:“……乱叫什么?”“叫哥哥呀~哎呀……痛!!!”器材室外的闻杨和江阳泽,本来准备来里头借副羽毛球拍消磨时光。在听到里头女生娇媚,男生沉稳的音调之后。两人沉默着对望了许久……光天化日之下,是哪对男女如此大胆,竟敢白日宣yin?!!闻杨眼珠子都快掉落出来,用磕磕绊绊的声音道:“那、那个啥,老江,我突然想起老刘叫我下课后去他办公室,我可能……就不能陪你打羽毛球了,那个再见!加油!!”江阳泽:“……”他加油个毛线啊?!!*十二月初时,纪烟收到了纪永昌第一通电话。纪烟摸索着接通,说了第一句话:“爸,现在凌晨两点。”那头愉悦的音顿了顿,说了句“抱歉”,估计是在异国他乡谈了笔大生意,格外兴奋,攥着手机给她激动得说了一通。纪烟早没了音。第二日醒来时迷迷糊糊,只后知后觉的记得昨晚他似乎说了句什么“生日会”?后面的日子过得飞速,窦旭燃因为上次伤到纪烟后,学校给他施了压,最近常常课也不上直接逃学。纪烟照常每日黏在程烨身边,直到云城落下第一场雪。纪烟站在教室外闹哄哄的走廊边上,凉气刺骨钻进内里皮肤,轻轻呼口气,便是白雾缭绕。她才意识到,纪永昌的生日快到了。纪永昌从来不是个低调的人,总要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他的生日宴,往常这些事务全权交给张韵打理,他只管生日当天盛装出席,深情演绎完美丈夫和父亲就好。生日前一天纪永昌回了趟家,亲手把某设计师款的礼服送到她床前。彼时父女俩已然几月没见,纪永昌一身高定西服,又胖了几斤,对上她面色缓和了许多。纪烟始终态度冷淡,临走前她说了句:“您记得吗?今天是妈的生日。”张韵比纪永昌大一天,孽缘一般,她就这么勤勤恳恳的精心照顾了他十几年。到最后也没换来一个好名声。纪永昌几乎是背影佝偻着,一双鞋后跟都没来得及提起来,匆匆出了门,活像落荒而逃。大雨淅淅沥沥的下,纪烟拉开车门,徐嫂在后座,给她披上一件斗篷外套,冰凉的雨点撒了些在头顶,她浑身渐冷。车驶过了好几载,彼时已然瓢泼大雨。徐嫂为难说:“小姐,要不等雨小些了再出去吧?”她仍是倔强摇头。雨势太大,一旁徐嫂举着伞的手用尽力才能握紧伞柄,李叔跟在后头,女生一路安静,雨帘唰唰侵袭人心,她一张小脸苍白无力,长睫如鸦羽般眨的缓慢。就好似,瓷娃娃般的人,随时都可能消失在世界尽头。近了、更近了。周围大雨滂沱,无人踏入。她看到面前那尊墓碑,相片上温婉笑着的女人,就连此时,也是慈眉善目。面前一株新鲜白菊,紧紧躺在石碑上头,被雨水打的枝叶凌乱。在她之前,有人来祭拜过张韵。徐嫂如鲠在喉,喊了一声:“……小姐。”纪烟没用动,好半晌,她身形单薄无力,弯下腰放手里白花时,指尖抖得厉害。她一下下去拂相框里的人,很轻柔般的喊:“mama。”“我来看你了。”“生日快乐啊,mama。”“他……也来看过你吗?”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大肥章来了!!揪到本章前十个评论的天使发红包哦~~感谢在2020-04-1522:49:11~2020-04-1811:07: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水色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三十四章纪永昌生日那天,云城下起了冬季第一场雪。他将宴会举办在云城最大的那家五星级酒店里,是那些豪门千金最爱流连的地方。礼服是轻奢吊带连衣长裙,微露背的设计,轻微包臀,香槟色的亮珠颗颗缀在上头,流苏恰到好处的嵌满雪肤处,一双浅底白色高跟,浅涂一遍口红,拿上手包。镜中人身材婀娜多姿,雪肤貌美,颊边带粉,五官完美无缺。比平日又多了几分妩媚和成熟。上车时徐嫂给她披上一件纯黑色西装外套,夜色快深,嘱咐着外头寒露重。上一世的自己拒绝参加纪永昌的生日会,她在张韵墓地里喊的哭天抢地,最后被寒气所逼,染下重病,病恹恹的,很久才好全。这一世她做了不同的选择,心中亦有不安。摩挲着粉红顽皮豹的挂件,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