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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向东北方向移动。报——正在训练场边活动筋骨的吴之敬见这匆匆而来的士兵火急火燎满头大汗,心下一紧,不好的预感。那士兵一入营中,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马也前膝一弯倒在了地上。一人一马的疲态,可见他们这一路赶得有多凶,带回的情报该有多紧急。吴之敬立马跑上去扶起那士兵。士兵抓住了吴之敬的手臂,就像是把他当作生的希望一般,话不成句交待道,敌,敌军来袭!说着把一封书信交到了吴之敬手中,头一弯,失去了意识。脚步声近,吴之敬回头发现萧玓正站在自己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中的那封信。吴之敬把信一挥,萧玓会意接过。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一人揣着信封疾步走入大将军的营账,一人背起报信的士兵到另一处营账中休息。那信上只有几个词:敌,五十,大军,后。第15章十五敌军来得要比任何人预料的都快。在营长刚刚收到那封传信时,就见西方天空升起了狼烟,是城门处的守卫兵所放。五十名敌兵竟是悄无声息地从地下水道潜入城内,从背后打了守卫兵们一个措手不及。其中一个小兵趁敌人不备放了这束狼烟,下一刻便被大刀劈了个穿。天边此时已亮起了一线光芒,是阳光透过乌云露出朦胧的脸。城内百姓也纷纷醒了过来,透满生活气息的氛围只在煤灯一点点亮开去,第一个人走出房门时戛然而止。是一声惨叫。街坊邻居们还很懵,一个接一个走出屋,却是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往东北方向而去。同时,更轰动的脚步声从东北方向而来。两个声音如两股势力正往对方扑去。然而,往东北而去的那串脚步声忽然消失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相反方向的那队人马,依旧轰轰烈烈往西大门奔去。正是驻凉军的主力部队。在他们到达城门之时,迎接他们的是三十五人的敌兵,此时已经牢牢把握住了整个西大门。人数优势驻凉军本该无所畏惧,但从城内上城墙的路已经被人堵死了——被人质。两边各有一人押着一名城内百姓挡住去路。营长——如今已晋升为统领整个驻凉军的大将军——犹豫了,他在凉州城呆了有二十年,从还是个小兵时就跟着当时大名鼎鼎的战神守护此地,这儿就是他的家,这儿的百姓都是他的亲人。他不可能像冰冷的朝廷一样为了国家舍弃个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几百的大部队便被三十人的小队逼至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对方一员大将在城楼上喊话,问道,吴之敬在哪里?吴之敬在哪里?在水深火热之中。似乎是应了敌方大将这一声,轰的一声响,东北方向火光冲天,两处天竟成一日一夜!驻凉军中喧哗一片,目光纷纷看向他们的大将军。大将军的脸色很难看,感觉下一刻就会爆发!原来城楼留守三十五人,另有十五人直捣驻凉军大本营,掀起混乱,好一招声东击西!不过……他唇角微微一勾,以为我没做准备吗?若是西蛮军的大将在东北军营定会被眼前景象气得七窍生烟!那火焰如一条长龙盘旋而上,在空中肆意地舞动,吞噬着黑暗和所触及到的一切事物。烧了驻凉军的大本营,便能断了他们的求生路,堵死城门,就是瓮中捉鳖,这城与已攻下无异。孰料大将军留了一手。此时在驻凉军中生不如死,闷在火锅里煎熬的却是西蛮军十五人。原来在他们悄悄潜入军营时,留守的三队二十五人从另一侧门逃出,并锁上了所有的门,把他们当成了瓮中之鳖。那把火,是从外往里烧的。营内重要物事,粮草等已在第一时间转移,这里便相当于一座空营。同时,这把火一起,根本不用再快马传书,邻近各城自然会知道此地有变,立马会组织援军前来。吴之敬把手中的火把往营中一扔,转头对萧玓一笑,亮出了一口白牙。火光下,萧玓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不太对,但下一刻就恢复了正常,他便没太在意。火烧大本营这法子是吴之敬提出的。一提出便让所有人都豁然开朗。吴之敬洋洋得意,这一年的兵书算是没白读,还特别挑衅地给萧玓投去一眼。萧玓则默默转开视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吴之敬对他表现出挑衅的姿态了。反正他是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人的存在本身都让他觉得莫名其妙。萧玓从未见过一个让他那么看不懂的人,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却主动去军队受苦,明明是站在庙堂食物链最顶层的权贵却怀着一颗亲民的心,明明除了败家什么都是资质平平却自我感觉良好的什么都想尝试,明明这一年来被训被打受挫那么多次却一次都没说要回京享福……最让他莫名其妙的是,莫名其妙地告白过后,却莫名其妙地把他当作死对头一般,无论做什么都要与自己抬杠,抬杠也就罢了,好歹有点本事呢?可每次的结果都是一击即败。emmm,想不通,不如不想了。回到西大门,那火光一窜上天,两边人都在笑。城楼上的大将喊道,你们的大本营已经被我军烧了,现在只要交出吴之敬,并向我们投降,我军可保你一城百姓平安。大将军在城门下只能抑制住自己不自禁想要上提的嘴角,与对方打着口舌之战,拖着时间。他问,请问我军的吴之敬与你们有何恩怨?大将心情也不错,答道,他没恩怨,是他老子有恩怨。大将军凝眉一想,便明白了对方是想要追究当年二皇子夺位时曾向中原求援却遭拒的仇。那时已经是吴宰相当权了。而现如今只要把吴宰相的小儿子牢牢捏在手中,还怕中原不会低头吗?这西蛮主子也是个有脑子的,用一地换中原王朝几十年的岁贡,这笔买卖可比打下来自己管理划算又省力多了。大将军嘴上与对方打着太极,心里盘算时间,距离大火燃起已有一柱香的时间,怎么还没有动静?敌方的大将还在侃侃而谈于他们睿智的王,以及细数着两国的恩怨历史,说得神采飞扬唾沫横飞。大将军很想扔他一句,你不知道反派就是死于话多的吗?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暗笑,巴不得他继续滔滔不绝下去。敌将的演讲持续了约有一刻,终于是被大将军等来了这期盼已久的一刻!那位大将正说到激动之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