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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姚文远也变了脸色,皱眉拦下暴怒的妻子:“药药,你说什么,难道你结婚是骗我们的,为什么?”姚舒宁被这一巴掌打得回过神来,可她却不后悔刚刚的冲动。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爸爸在手术前就这么意志消沉。姚舒宁擦了擦眼泪,平静地将结婚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姚mama气得脸色铁青,抬手指了指她,气得坐在窗边不想说话。“对不起,爸,我骗了你们……”姚舒宁哽咽道,“所以你知道了,没人会照顾我,你一定要努力活得长长久久。我什么都不懂,连给你转社保都不会。没了你,我和mama怎么活。”姚文远疲倦地叹息:“药药,你怎么这么傻!你……现在,立刻,跟顾洵离婚!”姚舒宁用力点头:“只要您好好活着,我什么都听您的。”姚文远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摇摇头叹道:“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这社会对女孩子太苛刻了,二婚……不管什么原因,以后你都会过得比较艰难。”“对不起,我……”姚舒宁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姚文远闭了闭眼:“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现在我什么事都没有,不需要你们陪床。”姚舒宁刚要说什么,就被姚mama眼神制止了。“那,爸爸您晚上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姚文远闭着眼淡淡地提醒:“别忘了抓紧去离婚。”姚舒宁和mama离开了病房,走到电梯口,姚mama却没有进去。“你回去吧,我在这里陪你爸。”姚舒宁自然不放心。“回去吧,没事的。我就在外头走廊,你爸爸不知道。”姚mama平静地道,“我身体好得很,熬得住。你回去……把你自己的事处理干净。”姚舒宁沉默片刻,掉头往护士台走去,租了张陪护床,跟医生说了声,才回来小声道:“妈,我都说好了,晚上您在办公室睡吧,租了床和被子,别着凉了。”姚mama摆摆手,慢慢地往走廊深处走去。姚舒宁满腹心酸和内疚,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爸爸倒下了,mama也苍老了许多。出了电梯,姚舒宁就给顾洵打电话。顾洵这些天被晾着,心里憋着气呢,在家里急得团团转,甚至走曲线救国的道路,旁敲侧击地讨好岳父岳母,盘算着姚舒宁再不回来,他就去N市把人逮回来。没想到,冷了他许多天的人总算主动打来电话了。顾洵心中得意,想着一会儿就装作不经意地提出补办婚礼,就算他低头服软好了。“怎么,总算想起家里被你扔下来独守空房的老公了?”顾洵忍不住说了句酸话,“玩够了?玩够了就赶紧回来,我这边有一场婚……”“顾洵。”姚舒宁打断了他,咬了咬牙,尽量平静地道,“我们离婚吧。”顾洵:“……”“离婚协议我会写好快递给你,你的东西都归你,我一分钱不会要你的,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姚舒宁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捏了捏酸涩的鼻子,让自己声线保持平稳,“这两天抽空,我会回去和你把手续办了。这次离婚,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顾洵又惊又怒:“你又闹什么!”“我没闹……”姚舒宁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几次想把真相说出来,“我没闹,我就是……不想自欺欺人了。顾洵,算我求你了,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个错误,何必要彼此拖累下去?反正早晚都是要离婚的,你就让着我这一次吧。当我求你……”“不用你求!”顾洵怒不可遏,“离就离,难不成你真当我舍不得你了?”姚舒宁突然一阵剧烈的心痛,像是被什么绞住了一般,连呼吸都痛得无法顺畅。耳边是顾洵因愤怒而微微粗重的呼吸,姚舒宁抬起头,天上一轮月亮,皎洁如水,却透着一丝孤寂和冷清。“谢谢你。”姚舒宁挂了电话,蹲在地上痛哭出声。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姚舒宁带着病历资料,第二天就回了B市,先去顾洵的房子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打了车搬去自己的出租房。当初搬进来的时候,只打算住几天,还是为了应付爸妈才特意多拿了些自己的东西。没想到居然不知不觉住了这么久,期间零零碎碎,连搬带买,又多出了许多的东西。姚舒宁一次也拿不完,一些装饰的小东西就留了下来。离开后,姚舒宁在车上给顾洵发了信息。【东西我已经搬走,剩下的如果你不要,麻烦扔掉吧。】顾洵气得半死,根本就不想回复。姚舒宁来不及收拾,把东西放下就拿了病历匆匆赶去B市的肿瘤医院。幸好她提前在网上预约挂的号,不然这人山人海的队伍,今天肯定见不到医生了。“有没有做基因检测和肿瘤穿刺病理?”姚舒宁茫然地摇摇头:“所有的检查都在这里了。”医生翻了翻道:“最好还是做下,明确是哪种肿瘤,也好更加对症治疗。”姚舒宁有些着急:“那手术好不好做?我听之前的医生说两个部位,位置在两边,创伤会很大。”医生点点头:“这个还可以考虑其他方式的,先明确是胰腺肿瘤转移,还是肝脏原发肿瘤。”姚舒宁皱眉:“有什么区别吗?”“区别大了。”医生解释道,“胰腺癌目前没有特别有效的靶向药物,但肝癌可以选择的靶向药挺多,效果也都不错。”姚舒宁控制不住陡然升起的怒火,语气不大好:“那如果是胰腺癌,难道就放弃治疗了吗?而且比起保守治疗,我更倾向于手术。”“手术的话要看病人的身体情况。”医生态度温和,“你先别着急,最好能把你父亲带过来检查检查。”姚舒宁深吸口气,冷静地点头:“多谢医生了,我回头再问问我爸的意思。”出了医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姚舒宁的心情就跟这天一样,暗沉沉的,最后一点阳光都在渐渐消失。回到出租房,姚舒宁实在没心思收拾东西,将床上罩着的防尘布掀开扔到角落里,然后躺了下来。侯子越下了班就给她打电话:“我今天去看望老师了,你回B市了?”“有点事要处理,我很快就回去。”姚舒宁问,“对了,我今天带着病历去这边的肿瘤医院,问了下这边专家的意见。”侯子越连忙道:“怎么说?”姚舒宁叹了口气,将医生的意见说了:“现在可怎么办,要我爸到B市来治疗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能手术最好手术。”“是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