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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棋路诡变,又谁比得过三长老?”叶无尘淡淡回。“你大半夜把我叫来给你驱魔,我可是到现在还半口水都没喝到。”广墨看了看静静的在一旁,空空如也的茶具。“怎么不见平时来奉茶的小花魁?”“没起。”叶无尘简洁的答。“没起?”广墨突然轻笑。“有何可笑?”“听起来甚是纵容。”叶无尘面不改色的道:“三长老莫要胡说。”“那不如叫她起来烧水泡杯茶。”广墨落了一枚黑子,“从昨夜到现在,滴水未沾,喉咙甚渴。”叶无尘落了一枚白子,不答话。广墨扫了一眼他的脸,看他丝毫没有叫陆澄澄过来的意思。脸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这魔气还没祛除?”叶无尘仍是不答。这魔气二长老幻月与三长老广墨为他除了一次,这次秦川又将它移到自己身上。但还是会源源不断从自己身上冒出。他其实知道是自己正心台上心结未解。“正心台上心结未解?”广墨笑问。叶无尘被说中心思,继续沉默。只听广墨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一如既往是个非白即黑的人,容不得一点渣子。”叶无尘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起陆澄澄的那张“沙洲城攻略”。她上凌云峰十年,连西州都没有出过。应该也很想出去走走吧。秦川闭关,自己也无要事,陪她去一趟沙洲城也不是不可。“三长老可有去过沙洲?”“沙洲?最近挺太平的,没听过有什么异常,怎么?”叶无尘沉默了下,然后问,“沙洲城怎样?”“洲城是塞外诸国通往九州的毕竟之城,颇为繁华,别有一番异域风情。怎么?你要去?”叶无尘落下一个白子。胜负已分。“既然三长老口渴,不如先回紫阳峰喝茶吧。”广墨:……*陆澄澄接过自己的“沙洲城攻略”。从小喜欢一千零一夜,看书发现这里的沙洲颇有童话中城市的风情。一直特别想去,但是不说叶无尘秦川不轻易让她下凌云峰,就算同意,她一个人也不敢跑那么远的地方。原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做了一下攻略就当自己去过了。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自己和秦川的事差不多定了,待到叶无尘同意,趁魔域这边还没闹腾的时候,抽空去个三五天,应该也可以。当成和秦川的蜜月旅行,这份攻略就用得上了。想着想着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蜜月旅行?想想都开心。要知道她穿越前的梦想就是有花不完的钱,然后环游世界!今天巴黎明天土耳其!现在自己傍了个天道之子,这样的日子指日可待。但是在这个弹指一挥就是几十上百年的奇幻世界,这个指日可待也还够得等等。所以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先穷游一把。想着和秦川旅行,心里居然有点甜滋滋的。秦川博学多才,精力旺盛,和他出去应该很有趣吧。“在我们那里,成亲后是要去蜜月旅行的。”秦川不解:“蜜月旅行?”陆澄澄点头,“就是新人夫妇成亲后要去一个新娘想去的地方游玩。”秦川问:“为什么是新娘想去的地方?新郎的意见不重要吗?”陆澄澄毫不思考的答:“不重要。”然后她指着自己写的攻略,“你看,吃的,住的,好玩的我都写在上面了。”秦川抱着手看着地图,“这沙洲周围都是大漠,黄沙一片的,有什么意思?”“新郎的意见不重要。”陆澄澄重复强调。秦川嗤了一声,“什么怪习俗?”然后把她攻略随手放在床边的桌机上。陆澄澄一腔的热情被他的冷淡哗一下浇灭了。脸上笑容骤然消失。直接倒在床上,侧身面对墙壁,不去理他。想起秦川书上好像确实是个自我中心大男子主义的家伙,都是他老婆们哄着他,所有事都是他说了算。顿时心塞得很,眼眶也有些湿。连蜜月旅行都不依着自己,以后日子怎么过?秦川不知道她怎么突然生气,自己又没说不去。只是这大漠他真搞不懂有什么意思?但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说成亲?看来是默认了要嫁自己的事!他突然欣喜万分!不要说大漠了,哪怕让他去地狱,那都无所谓!但是看她样子像是与自己呕气了。这女子心思真是难猜,自己也没说什么就生气了。于是把手搭在她凹下去的腰上。“澄澄?”陆澄澄不应他。他手肘撑着床,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圈着她绸缎一般带着暗香的头发把玩。“听说沙洲女子的衣服甚是独特,我想你穿一定好看。”陆澄澄仍是不理他。“那边的羊rou看书上写的与我们这边的山羊rou不同,据说肥美多rou,我们去试试?”陆澄澄仍是不说话。“你想不想骑骆驼?”他又问。这时听对着墙的陆澄澄酸溜溜软绵绵的吐了一个字:“想……”秦川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己翻身坐起,然后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一手将她小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长臂一伸拿过她的攻略单,“这客栈隔音怎么样?”“应该还成吧,那边是洞窟,不像我们这里的木质。”她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认真的答着秦川。秦川点点头。然后又看那单子上客栈的预算,“客栈咱们选好一些的吧。”“嗯?”陆澄澄抬着眼睛看他,但想了想道:“好吧,但也不能太贵。”她的钱剩的不多,在秦川飞黄腾达前,不能随他大手大脚。秦川轻笑:“你这小气鬼。”陆澄澄也不理他调侃,他说自己小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吃的,玩的,你没意见吗?”她纳闷,只对客栈有要求?秦川摇头,“没有。睡得舒服最重要。”陆澄澄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出门在外,休息好很重要。然后他突然又问,“这客栈,床够不够大?”说罢,露出狡黠的笑。陆澄澄突然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脸一下红了起来,“你!”秦川紧抱着她,用下巴蹭着她的脖子,“怎么?你们那里新郎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提?”他现在已经快十九岁,下巴有了一点胡子,平时都刮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