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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语气变得有些嘲讽:“那时候说来特别不巧,陛下的rou身刚好已死,还没来得及转身,让那少年转了空子。”若当年荒冥还在,有又那少年什么事?“什么?”诡月皱眉,“世间居然这么巧的事?”白夜看着诡月意味深长的冷笑。笑得诡月头皮发麻。“你可知陛下的rou身怎么死的?”白夜一字一句都带着冷气。诡月吸了一口凉气:“我怎知?”突然听到白夜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指使风雪楼花魁刺杀陛下!”诡月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全身冷汗,面色如死人一般白。过了半响他才恢复过来:“你说,凌云峰……那位……是陛下?”白夜愤怒的扫了他一眼:“你这老不死的魔头,我没有魔心,这样算来全是拜你所赐!”诡月急道:“你莫要无凭无据的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想得到陛下他老人家居然到了无极门!”但是这件事他越想越害怕。赶紧换了话题:“你重塑时光的神血哪里来的?”神族不是灭亡了吗?“那少年身上居然流着神族后裔的血。亏得当时的你将他杀死一次,他身上的神血流在石缝之中。我又在他女人那里取了女娲石。”“女娲石?无极门的沈甜儿?”“对。”“这少年到底是谁?”“秦川。”“他?天灵根、神血……难怪。”可他又想起什么,“既然知道是他,你为何不趁他羽翼未丰时将他斩草除根!”“他乃陛下爱徒,陛下对他宠爱有加,你去杀一个试试!”诡月脸色铁青,那自然是不敢的。他不想才复生却因触怒他老人家被捏得脑浆崩裂。但又想着哪里不对,“你为何不在陛下认识他前杀了他?这一世你不仅不阻止陛下,还亲自带着陛下上无极门,而你这个堂堂鬼域光明使居然混到无极门与我们作对!”白夜哼了一声,“你觉得这几百年来若没有我在无极门斡旋,你们能有休养生息的机会?”诡月不语。然后白夜继续道:“陛下若真的觉醒,那少年又有何可畏?”诡月点头:“这倒是。”任他是神血还是天灵根,都无法和上古魔尊荒冥相提并论。“反而可以利用那个少年,让陛下彻底对这虚伪的人间死心。”“这话怎么说?”魔尊荒冥的性格白夜可能比荒冥自己还了解。荒冥内心的世界一半白,一半黑,是个极端的存在。他一直渴望世界最纯净的白,但是又因为世间的污糟,一次次由白变成永夜一般的黑。他重生成的叶无尘就是目下无尘,执着的信任无极门是“世间正道”,世间最无暇最洁白的君子。所以白夜处心积虑的等待时机,一步一步的引导他发现无极门下的隐藏着的那些污糟。看到这世间他所不能容忍的污点。正心台的撒谎,西郊地缝那些正派的围剿,山海峰琼宇的秘密。一次一次摧毁他的信念,摧毁他对世间的信任。终于让他觉醒。但还不够!还没有致命的一击。“你可否听过人间常说的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白夜说完诡月像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美人计?陛下活了几万年,什么女人没见过?什么女人没有?九州哪里有他看得上的女人!”“所以我找了一个来自异世的女子。”诡月通红的眼睛泛着诡异的光,“完全按照陛下的喜好。”“异世?”“对,一个与九州完全不同的世界,然后让她的魂魄穿到了本该杀死陛下的那个花魁的身上。”诡月深吸了一口气,从异世带魂魄过来,这是要耗费白夜多少年的修行?“而那个花魁的外貌皮囊,恰恰是那个少年秦川最喜欢的一型。所以我让那异世魂魄穿到了花魁的皮囊上。”“而她一点也没让我失望,居然真的让陛下把她带上了凌云峰。”“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同一屋檐生活十年。这个女人偏偏都是按他们喜好千挑万选的,怎么可能没有问题?”“我们陛下性格孤傲被动,而那秦川恰恰相反,只要他看上的女人都逃不过他手掌心,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在男女之事上,陛下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若是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和自己宠爱的徒弟,在自己眼皮底下苟且。你说?陛下会怎样?”诡月震惊的看着白夜,难怪他在西郊地缝再次见那个花魁,觉得与当年那个绯月姬判若两人。诡月却还是忍不住道:“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怕陛下知道后怪罪?”白夜叹一口气:“只要他老人家能彻底觉醒,我死不足惜。”魔心都没了,生死早就置之度外。诡月叹了一口气。白夜道:“你先别担心我,先想想你唆使花魁刺杀陛下的事,陛下回来你怎么给他解释?我到要看看你的脑门够不够硬?”诡月阴沉着脸不答,魔尊他老人家那爱捏爆人脑袋的习惯难道转了那么多世还是没变吗?白夜解开了两人周边的封印。诡月身后的弥千夜问道:“光明使大人,敢问魔尊陛下准备多久回来?”白夜意味深长你看了弥千夜一眼淡淡道:“快了。”那一眼,看得弥千夜全身发毛。*陆澄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白色的床幔,挂着的衣服,梳妆台……自己的房间?她努力撑直了身子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正常的肤色,也不觉得冷。像做了一场梦。可应该不是梦啊。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自己不是中了什么寒毒吗?和叶无尘一起去了山海峰,然后就什么都记不起了。现在看自己好像都挺好,寒毒也没了。叶无尘呢?他当时和自己一起的。去问问他。她走到藏书阁,一打开门,只见叶无尘正站在桌前练着书法。抬眼看她一下后便不再理她。“仙君。”叶无尘仍是不搭理她。她只能在一旁看着叶无尘一气呵成的写完一副字,依然洒脱飘逸,但总觉得比原来多了些什么她说不上来的气势。“仙君,之前,山海峰……”叶无尘搁了笔,坐在椅子中,“换紙。”她急忙小心翼翼的将这副字六尺长的书法举起放在一边铺了羊毛垫的书桌上。然后麻利的将新的宣纸平整的铺在叶无尘面前。“研墨。”叶无尘继续淡淡的命令。陆澄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