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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越埋越低。谢菲尔德在迟朗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还是放过了他的玫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睡吧。”迟朗愣了一下。谢菲尔德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脸:“不然你真的想rou|体关系?”迟朗以为自己会睡得很不踏实,然后浑身僵硬地度过一个晚上。事实上在他纠结,要不要两个人盖一床被子的时候,谢菲尔德极其自然地替他盖住了被子。“你睡觉……穿这么严实的吗?”谢菲尔德问他。迟朗“哦”了一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但他忽然抬起头盯着谢菲尔德:“但是你别脱衣服。”谢菲尔德挑了挑眉:“为什么?”迟朗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忍着巨大的羞耻心说:“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谢菲尔德笑了很久,他的笑声隔着被子不停地传进来。迟朗感觉浑身发烫,觉得以后再也没法面对谢菲尔德。他感到被子往下陷了些,谢菲尔德的手隔着被子在抚摸他的脸。然后谢菲尔德隔着被子亲了他一下。迟朗有些迷醉了,直到谢菲尔德再把被子掀开,他去洗漱了一番,也仍处于微醺的状态里。他就在这飘飘乎的状态里睡着了。*迟朗睁开眼时,并没有见到谢菲尔德的睡颜,他打着哈欠坐起来,看见谢菲尔德靠在门边。谢菲尔德正在穿靴子,他理了理裤脚上的褶皱,穿好后,注意到了迟朗的视线。“怎么了?一大早就盯着我看?”迟朗点着头:“我就是觉得……你长得真好看。”谢菲尔德想走过来几步,迟朗急急忙忙地伸手:“你别过来……我我我觉得我眼睛里可能有眼屎……让我保持一点形象吧。”谢菲尔德:……“那我在外面等你?”迟朗飞快地点了点头。*待迟朗走出房间后,他问谢菲尔德:“所以我们要去干什么吗?”“你今天有事吗?”迟朗忽然想起来和那位伯格小朋友,约了枪法的比试。“我好像需要去和一个霍华德家族的人,比一下枪法……”迟朗有些后悔,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离开谢菲尔德。他带了些期待:“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勒斯的实验室吧?”谢菲尔德朝他勾了勾手指,迟朗朝着谢菲尔德的方向走了几步。“抬头。”迟朗很听话地抬了抬头。谢菲尔德挑着他的下巴,吻住了他,并且吻的异常用力,甚至带着些凶狠的感觉,还在他的嘴上咬了一下。迟朗觉得自己的唇角应该破了点皮。谢菲尔德在亲完之后,又抱住了他,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抱歉,是不是太用力了?”迟朗觉得这个问题非常羞耻,他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没关系的。”谢菲尔德牵着迟朗下楼的时候,表情一直淡淡的,看不出心情好坏。“那你做完你的事情,来图书馆里找我吧。”迟朗有些失落:“你不和我一起去吗?”说完话后他就反应过来:“是不是因为霍华德家族有什么办法能感知到你啊?那你还是别去了,等我来找你。”谢菲尔德没有说话,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迟朗从后面拉了拉他的手:“你别不高兴……其实……其实,你那样亲我,我也不反感的。”“我那么喜欢你,即使你稍微……粗暴了一点,我还是很喜欢你。”谢菲尔德沉默了一会,反握住迟朗的手,微笑着说:“迟朗……你最好,以后都不要说这种话。”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盖住了迟朗的眼睛:“也不要用这种很信赖的眼神看着我。”他的声音好像很遥远:“我没有原则,所以你最好有原则一点。”“比如我现在,”他在迟朗的耳边说着,语气有些轻佻,“很想把你,压在玫瑰丛上——做|爱。”*迟朗到勒斯实验室的时候,伯格已经到了。“你为什么脸这么红?”伯格很疑惑。迟朗搪塞过去了,直接进入正题:“你不是要比枪法吗?来吧。””希望你别输太惨。”伯格走向地下室。迟朗:“我们能不能赌点什么东西?”伯格停下了脚步。“如果我赢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家徽的由来?”迟朗觉得在提到霍华德家族的时候,谢菲尔德的表现很奇怪。但以他自己能接触到的资料里,根本没有霍华德家族的详细记载。“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在魔法研究会里给我打杂,时间期限半年吧。”伯格答应了这个提议。地下室里依然很暗,只在墙壁上有两个光点。他们俩手中拿的都是线膛式的燧发枪。“看到墙上的光点了吗,朝着那里打,一共三发子弹。”伯格开始装填子弹,迟朗看着他慢吞吞的动作,犹豫着以这种速度的话,在“机械时间”内他可能打不完三发子弹。“没有规定要一起开枪吧?我可以先开枪了吗?”伯格的动作顿了一下,面色有些不善:“随你便。”迟朗放心了,他握着这把枪,开始了“机械时间”,时间的流逝又变慢了。在伯格极其慢的装填动作里,他抢先完成了自己的三枪。线膛式的燧发枪的精度还不够高,他的子弹最终没能完全打到光点上。但是离那个光点也很近了。这个时候,伯格才完成第一发子弹的装填,他将枪对准墙,缓慢地按下了扳机。“我输了。”伯格说,“愿赌服输,我会告诉你。”迟朗怔了一下。伯格仍然开始装填他的第二颗子弹,尽管他的第一发与光点处偏离非常远。他的每一枪都比之前的要靠近光点,但是没有超过迟朗。“真是不可思议。”伯格喃喃道。迟朗忽然有点心虚了,如果没有“机械时间”的话,他肯定是比不过伯格的。伯格将枪放下了,指了指自己衣襟上的徽记:“你想听这个的由来吗?”“大概是战争的时候,先辈觉得这个徽记与战士们的精神状态比较符合,就这样用了……虽然这样说有些矫情,但我们家族的人,确实是以向日葵的昂扬的姿态来勉励自己的……”迟朗听了半天,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觉得伯格看起来不善言辞,吹自己的家族也能吹得天花乱坠。“对了,这个徽记是改过的,以前家族的徽记不是这个,好像是玫瑰来着,是后来才改的。”玫瑰。迟朗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词。*图书馆里弥漫着一股木头混着墨水的气息。这个时候图书馆里没人。迟朗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自己的重重的脚步声。他看见谢菲尔德正在从书架上拿书。迟朗走过去,抱住了谢菲尔德,轻轻地靠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