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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迟朗想,只是他转身想走的时候,勒斯叫住了他。“年轻人,我把魔法研究会里那把拉提路之枪申请到了,但是我不习惯用它,想来想去就只有给你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迟朗盯着勒斯,笑着回:“谢谢。”*期末考核是迷宫的形式,占据了整个学院的右半边,在开始建造迷宫的时候,学生们的活动范围就被限制在了学院的左半部分,而且禁止使用浮空术。而元素系参与迷宫建造的同学要参加别的考核。走出迷宫对于魔法师来说不难,只要用一些侦测魔法就好。而迟朗他们这些预言系的学生,需要在每个岔路口,用魔法干扰其他魔法师的探测,不让他们那么轻松地找到正确的路。这个迷宫不能容纳所有的人,所以考核分了好几场,迟朗恰巧被分在晚上的最后一场。所以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个三岔口,冻得瑟瑟发抖。几乎每个人在他这个岔路口,都找到了正确的路。迟朗觉得自己应该要得零分,因为没有人会走错。乔伊斯在经过这个岔路口的时候,还同情地问了句:“我进迷宫前,才临时学的侦测魔法,我没走错吧”“没走错。”“那有人走错吗?”“没有。”乔伊斯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飞快地离开,去找黛娜了。迟朗垂着头,又听见了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他心神一动,抬头看见了谢菲尔德。他跑过去,把谢菲尔德拉住:“你别往前走了,在这里陪我吧。”谢菲尔德笑着问:“你不让我通过考核吗?”“你想想,你通过的话,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人零分了,但是你陪我在这的话,我们两个人都零分,这感觉就好多了。”雪下得稍微大了些,谢菲尔德陪他站在这之后,迟朗觉得温暖了许多。“在你之后还有多少人啊?”“不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用些魔法,让他们找不到正确的路。”“也不用,我只要不被退学就好,还是让别人考好一点吧,”迟朗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如你带我溜走吧,我感觉我在不在这里,结果都是一样的。”“去哪里?”“去那个时钟旁吧,正好可以看看他们都怎么通过这个迷宫的。”于是他们到了学院里那座钟的旁边,在这里临时搭了一个帐篷,然后从寝室里拿了些食物和水。从高处往下看,迟朗发现这些魔法师虽然时常走到岔路上,但基本上多绕几个弯,又能成功地找到出口。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特殊的正确的路。等最后一个人走出迷宫后,雪下得没有最初那么大了,而是慢慢地飘着,从容而优雅地降临到这片大地上。筑成迷宫的雪墙忽然开始摇晃,像是要坍塌一样。谢菲尔德紧紧抓着他的手,也看着那摇摇晃晃的雪墙。如预想一般的,雪墙一道接一道地往下倒,但是在倒下的一瞬它们全都碎成了如灰尘般大小的雪花,远远看过去,就像是裹着雪的烟花在不断地降落一样。人群也先是沉默了一会,接着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欢呼声,年轻的魔法师们开始用着元素系的魔法,火花夹着电光在空中摇曳着,忽而又吹来一阵风,将这些火熄灭,但转瞬又燃起了更旺盛的火焰。魔法的盛宴在考核后正式拉开帷幕,迟朗和谢菲尔德坐在帐篷里,看着雪的飘落。“他们这样子,应该会欢呼整夜的吧。”“上学期也是,不过你喝醉了,所以没感觉。”“那我们也不睡了吧,在这里等日出好了。”迟朗想了想,“我们就这样,你给我讲一个故事,然后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谢菲尔德的神情很温柔:“你想听什么?勇者征战的故事吗?”“不,从你小时候的故事开始讲吧,我也讲我的故事。”“什么故事都要讲吗?”谢菲尔德的眼里满是笑意,“包括我很小的时候暗恋过的人?”迟朗:“不,这个就不用……不对啊,你小时候暗恋的人能记到现在?”谢菲尔德一时间回不上话来,迟朗很得意:“谢菲尔德同学,像你这种欺骗的行为是不对的,所以你要亲我一下,然后继续讲你的故事,不能说谎。”谢菲尔德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问:“那你说谎了呢?”“我没有什么好说谎的,我的生活很平淡的,很少有什么热血沸腾的体验,”迟朗注视着谢菲尔德的眼睛,“我来这里之后,遇见了很多人,和他们结交都让我觉得很幸运,在这其中,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所以我现在觉得每个明天都很值得期待了。”谢菲尔德用着魔法将风雪阻拦了一些,然后拿手擦了擦迟朗脸上的小雪花,慢慢地凑近迟朗的脸,很轻很轻地去亲他。“迟朗,我每次亲你的时候,都觉得很遗憾,因为亲吻的这一秒再也没办法重现。但是也觉得很期待,因为在下一秒,我还可以继续亲吻你。”人群的欢呼声渐渐远去,钟声淹没在风雪的声音里,然而迟朗连这么近的雪落的声音也听不见。他仿佛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日出快一点来吧,风快停下吧。他想。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炸裂了,他好像没办法容纳这么多的爱意,但他又不想少喜欢一点谢菲尔德,只担心时间长了,风把他的爱意吹散了。也许是心理作用,风似乎真的小了一些,雪仍在下着。他们依偎在帐篷里,等待着日出。番外6:宋西南的故事宋西南穿越过来时,是在帝都桑斯特的贫民窟里。天空逼仄,雨水不断地往下落,整个世界仿佛只被困在了眼前。他看着水沟里映出的陌生容貌,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他的新名字叫作拉斐尔,他很快地接受了这个名字,开始了在贫民窟里的生活。他的这具身体是个单身汉,独居在这里。这里的生活并不安逸,他只能通过大量的劳动来换取微薄的钱财,还常常经历保护费三连、被抢劫、恶意哄抬食物价等一系列不可控因素。宋西南常常会生出一种他是来到这里做苦力的感觉,在这里,他没有过去没有朋友没有梦想没有前路也没有未来。直到那次的教堂礼拜。即使这么贫穷,贫民窟里的大多数人也会坚持这个礼拜的习惯。但即使是在这样的世界里,宋西南也不相信神灵,他冷眼旁观着那些神官脸上慈悲的神情,和这些平民在浑浑噩噩中仿佛得到救赎的神情。他清楚自己的首要目标是离开贫民窟,这里的治安很差,随时有抢劫和凶杀发生,而无论是魔法协会还是教会,对这些事情都不怎么管。在这样的世界里,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