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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立刻应了。请张三有帮忙,也是小暖细心挑选的。在她看来张三有比二舅和二舅更合适。二舅只会说那几套话,二舅母又是个天生的悲观派,他们跟娘一处待着只会心情愈发地沉重。张三有不屑陈祖谟那样的伪君子,人也非常正派,而且他还是书生,由他给娘亲讲什么才是真正的学问,最好不过。于是,十月初十这日晌午,小暖把娘亲和小草送到锦绣布庄后,便带着绿蝶去找赵书彦,赴渣爹的二婚宴。虽然渣爹说让她这日和小草乖乖在陈府小院待着,但小暖和小草都当没听到。待在陈府不过是为了第二天早上在堂前认亲喊声二娘,第二天早点过去不就得了。让娘亲独自在家过夜,小暖可舍不得。小暖和赵书彦在绫罗坊碰头,换上为了今晚特意定制的精致长袍,共赴陈府。她今日必须来,因为今晚济县有头有脸的官、商、文界名流将在这里齐聚,她是绫罗坊的东家,不可缺席。这也是她拓展人脉圈的重要机会!不同于现在的结婚喜宴,大周的结婚宴是在晚上的。结婚,结于黄昏,所以拜堂之后才会直接送人洞房。未时,重宾客便陆陆续续到了陈府,小暖和赵书彦也这个时候赶来,将礼品登记造册后,小暖让自己的“小厮”绿蝶跟着别人家的小厮一同在堂外吃茶,她随着赵书彦步入大堂。放眼望去,大堂已是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前边几桌上,云清先生与县学的山长宁思源聊得颇为投机,知县楼萧迁与厢军指挥使闫冰正相视而笑,赵书彦的老子跟济县几位颇有名望的大商号东家推杯换盏……“好热闹!”小暖忍不住低声惊叹,“表哥,前侧左二桌众人围着的那个相貌堂堂的大叔是谁?”赵书彦微笑,“那是乌将军府的大管家,乌锥。”小暖瞪大了眼睛,真不愧是在济县声望最高的乌家,郡主出嫁人家只派了个总管来,居然还能坐到第一排的上座去!赵书彦也问道,“那个招呼客人的是谁?”小暖扫了一眼,“陈老爷子刚从京城带回来的管家陈忠,据说是他这几月在京城精挑细选的人才。”赵书彦看着那面貌忠厚,目光透着机敏的中年男子,点头道,“老爷子的眼光不错。”还不等两人多聊,齐之毅便跑了过来,“云岫,日爰,怎么才到,快来这边!”小暖跟过去,虽身高比旁人矮了一截,但她却淡定自若,应对自如,一会儿便与众人打成一片,被人从赵书彦身边拉走了。齐之毅捏着下巴叹了一声,暗道若不是早知道这是小暖,打死他也不信这个行走动作,言谈举止,样样真男儿的秦日爰,居然是个女娇娃。很快,去别院接亲的陈祖谟起高头大马带着花轿回来了。年长者未动,年轻人都起身到门前看热闹。小暖也拉了赵书彦和齐之毅同去。门卫第一个进入眼帘的便是骑扎花马、帽插金花的陈祖谟。虽然打心底里讨厌他,但小暖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这么装扮起来还真是不难看。陈祖谟身后是一顶八人抬的花轿,里边坐的当然是他的新娘子。按说,这样的豪华阵容该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才是,但并不是。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花轿后三匹马,或者说最中间的一匹马上。因为相比之下,马上之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完盖陈祖谟这个状元新郎!他身边那个青衫小公子也属人间绝色,相比之下,他右侧那个昂头挺胸的胖子,便十分的挫,偏他还不自知,左瞧右看着不时点头向路人致意。小暖越过世无双,只望着中间的严晟赞叹道,“三爷今天真是太好看了!他那是几品官服,比那胖子的好看多了。”也就是朝廷不允许,否则照着这样的风格做几套,一定大卖!赵书彦也异常惊讶,“严三爷穿的乃是蟒袍玉带的一品亲王服!”小暖呆了,“什么,三爷是亲王,比承平王还厉害的亲王?”赵书彦面色异常严肃,“放眼我大周朝堂,如此年轻的亲王也只有两位二皇子易王和三皇子晟王,听闻易王温文尔雅。看来严三爷应当是我朝的三皇子,晟王无疑!”怨不得,他有那样一身胜若冰雪凛若寒刀的气魄;怨不得,金不换在他面前若捧月之星。赵书彦想不明白,向来低调不在人前露面的晟王,今日怎如此高调?小暖的心全乱了,三爷是皇子,三爷怎么可能是皇子,三爷怎么可以是皇子!陈祖谟下马踢轿帘,台阶上的人拥挤着看热闹,失魂落魄的小暖差点被挤下去,赵书彦赶忙拉住她的胳膊,“当心。”端坐马上的严晟如剑的目光扫过来,与呆愣愣的小暖对在一处。这丫头,被他的身份吓坏了。还有,她和赵书彦身上的衣袍是怎么回事?.第一七九章绿帽子小暖见三爷看过来,目光还颇为严厉,便不由自主地笑了。不同以往,她这笑里带着生疏,谨慎。严晟微微皱眉,他这表情将身边一直关注他的柴智岁吓得不轻,赶忙哀求道,“三爷,我meimei要下轿了……”严晟眼角一抬,“嗯?”柴智岁僵硬地笑着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乌羽便笑嘻嘻地道,“柴二哥的意思是三哥别在这时候甩袍子走了,给他们承王府留几面脸面。”柴智岁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只得看着严晟傻笑。三皇子这尊大佛亲自出马替meimei送嫁这件事,值得meimei夸耀一辈子的,不过他还没进府就就走,那就不是荣耀,乃是笑话了。见三皇子没有生气,柴智岁笑得如同弥勒,连忙下去替他拉住马,“三爷,请!”严晟下马后,众人的目光终于从他身上移开,转到下花轿的柴玉媛身上。不同于旁人的惊艳、羡慕或不屑,小暖吃惊地张大嘴巴,目光一路追随柴玉媛的身影进了陈府,久久不能回神。看傻了?严晟微微蹙眉,不晓得她的小脑袋里又在想什么。“表弟为何如此惊讶?”赵书彦也不解,小暖这模样这可不似看中了郡主身上的嫁衣。小暖不敢置信地转头,“表哥,她身上的衣裳和盖头,怎么是绿色的?”赵书彦无奈道,“那是青尚不是绿衣,新妇出嫁,花钗青质连裳,青衣革带履,不是一贯如此么?”周服习古,贵正色而贱间色。绿色乃是黄和蓝组成的间色,是娼妓、伶人才会穿戴的。青还是绿不是重点啊,小暖又问道,“那为什么陈状元穿的红色?”原是为了这个,赵书彦笑道,“陈状元虽未入仕,但有功名在身,可假绛公服迎亲。待到你我成亲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