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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舒展,也是风采照人的。他这样的笑迷倒柴玉媛、青柳和无数歌姬,秦氏当也如此。不想,秦氏见了却怒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汪!”大黄威严地叫了一声,转头看身旁的绿蝶。绿蝶被大黄看得蒙圈,它这是希望自己像圆通和大牛那样,一起增加气势?“安人问你话,没听见?”绿蝶低沉地开口配合,却见大黄没摆尾巴,绿蝶就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大黄的意思,看了看大黄旁边的张冰,张冰点头,指了指他的脑袋,让绿蝶待会儿看他的。这妇人就算识了几个字,也是有眼无珠不识货的。自己这笑容里可没有一毫地轻蔑!为了让秦氏知晓他是真的关心小暖,而不是以此要挟她,陈祖谟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安人毋怒,祖谟是小暖的父亲,当然与安人一样看她样样好,但旁人却不这样觉得。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女子未嫁人时帮父母解忧,嫁人后相夫教子。小暖不守妇德,着儿郎衣衫在外行走,混迹于男子间实为不妥,就算你我相信她不会借此胡作非为,但旁人……”陈祖谟未说出口,而是抛给秦氏一个“我不说你也明白”的眼神儿,让她明白他们夫妻多年,是有默契的。秦氏见了他对自己挤眼睛,觉得浑身难受,她脸一沉,喝问道,“哪个敢给我闺女扣屎盆子?我绝对饶不了他!我家的事儿不劳你cao心。”陈祖谟气得眼前一黑时,就听已经站起来的秦氏又道,“咱们两家现在井水不犯河水,你闲着没事儿别往我的庄子跑,你不在乎名声,我还在乎呢!”陈祖谟这次真是要气得吐血了!这该死的蠢妇,居然敢看不起他!“汪!”秦氏走后,大黄没挪地方,而是又威严地叫了一声,转头看着另一边的张冰。绿蝶盯着张冰,看他怎么做。张冰上前一步,抬手冷冰冰地道,“陈老爷,请吧!”绿蝶见大黄满意地小幅度地摆了摆一下尾巴,才明白张冰猜对了。绿蝶心里诧异,大黄之前想赶人都是它自己上,现在怎会使唤人了呢,它这是跟谁学的?看着大黄蹲得正经八百的架势,绿蝶忽然一激灵,暗道它这莫不是在学三爷吧?受了一肚子气的陈祖谟怒冲冲地走后,绿蝶带着大黄回到内院,就见夫人正在姑娘面前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地转悠着,“小暖刚才没见你爹那阴阳怪气地样儿,娘觉得他这次不是为了要钱,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呢!”小暖扶着她坐下,问道,“娘怎么跟他说的?”“娘没承认也没否认,就说咱家的事儿跟他没关系,让他以后少来咱们这儿。”秦氏忐忑问道,“这样成不,没留下什么话柄吧?”“成,娘应对得非常好。咱们的事儿,他没有关系,他也无权过问。”小暖肯定娘亲的做法,明年她成亲后在家的时间就少了,到时娘越沉得住气,家里就越安稳。秦氏握住女儿的小手,“这事儿该咋办?”小暖低声道,“娘放心,以秦日爰的身份出现,是我和三爷商量的。正月里有人爆出这件事儿,一方面是为了给咱们添堵,另一方面就是引人怀疑我的面具来源。因为圣上他们以为这种以假乱真的面具,只有柴严亭的人才做得出来。让人疑心暗中调查,不如让他们闹到圣上面前,给我机会说明白,洗了这个嫌疑。”秦氏恍然,“那到时候就说,是你三师兄给的?”小暖点头,“不错。”三爷要借三师兄的手洗脱小暖身上的嫌疑,小暖也借此事让人知道三师兄有多么的“多才多艺”不靠谱,好让三师兄借机脱身。右相的反应在预计当中,可陈祖谟这一出,小暖却有些看不懂了。第九五八章陈祖谟的烦恼依照小暖的推测,陈祖谟发现她假扮秦日爰后,要么气得跳脚,跑去跟贺王合计怎么坑三爷一把;要么跑到第四庄威逼利诱,从她这里讨好处。但是他两样都没选,而是跑过来假惺惺地在娘亲面前关心起自己来。他这次想要什么?小暖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莫说她想不明白,气呼呼赶回家的陈祖谟也想不明白,他居然跑到第四庄去让秦氏讥讽他,真是脑袋让驴踢了!进门就听到小棉撕心裂肺地哭着要找娘,陈祖谟没好气地指着抱着小棉的早莺和一旁的张婆子骂道,“连个孩子都哄不住,要你们何用,滚,都给我滚!”小棉见到爹爹吓人的模样,哭得更大声了,早莺平静地抱着三姑娘向大门口走去。陈祖谟见了,又怒道,“你带三姑娘去哪儿?”早莺回道,“您不是让奴婢滚么?”山下见了小暖,小暖不把他放在眼里,晟王更是不拿正眼看他;去了第四庄,秦氏那蠢妇寒掺他;回了自己家里,丫鬟居然还敢拿话堵他!陈祖谟憋了几天的火烧上大脑,他大步冲过去,抬手狠狠地抽了早莺一巴掌。这一下他用了全力,手掌都打疼了。武婢早莺一动不动地受了,吭都没吭一声。她怀里的陈小棉哭得更大声了,张婆子吓得退到一边不敢吭气。看着早莺红起来的脸,陈祖谟觉得想打人就打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痛快了,难怪柴玉媛会屡教不改。他把手背到背后,指着内院厉声道,“带三姑娘回房,教不通规矩,不许吃饭!”“是。”早莺顶着巴掌印,抱着哭闹的陈小棉回房,关上房门后,小棉的哭声也被压住了。耳根子终于清静了的皮氏见儿子走进来,连忙问道,“秦东家真是小暖假扮的?”陈祖谟在青柳端来的铜盘里洗净脸,露出尚未消退的巴掌印,疲累地坐在椅子上,才道,“儿亲眼所见,还能作假?”虽然知道十有八九是真的,但皮氏听了儿子的话,心里的怒气还是不住地翻腾着。这死丫头为了赚钱,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且给老身等着,等你们再回了陈家,看老身怎么收拾你!“儿去第一庄了没,小草他娘怎么说?”皮氏继续问道,青柳也抬起盈盈双目看过来。提起这个,陈祖谟就气不打一处来,“狗咬吕洞宾,不可理喻!”母亲还说秦氏那蠢妇对他还有情,陈祖谟方才在她那里只看到了厌恶,一点也没看出情来!皮氏见儿子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我儿还是不懂女人。女人都是口不应心的,她说什么都步用管,关键是看她怎么做。儿啊,秦氏待你的两个女儿如何?”陈祖谟皱眉,“那是她亲生的!”“但她们身上流的是你的血、跟的是你的姓。若是秦氏真恨极了你,她根本就容下不你的女儿在她身边转悠。”皮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