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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的,鼻子尖尖,耳朵精神地竖着。它径直跑到火核跟前蹲下,柔声吠叫,毛茸茸的尾巴摇个不停,用爪子示意挂在牌子下的竹筒。这大概是专用来传递讯息的忍犬。斑瞥了一眼,看火核解下竹筒,从里面抽出信纸,匆匆一阅,脸颊上突然泛起红晕。是情书?斑笃定地问,泉奈满脸好奇,只看着火核。忍者成婚早,十五六岁就能当父母,情窦也开得早,十一二岁就模糊知道男女之别。不过大多是朦胧的思念,路上相遇时四目相接,脸颊飞起红晕,也不说什么话,飞快地别过脸去。等到独个儿时想起,只觉得又甜又酸,思绪纠缠,难以自遣。像这样直接写书信过来,实在是少见。用犬类做忍兽,八成是千手吧。泉奈猜测说,宇智波多用忍猫,也有其他的忍兽,却不怎么用忍犬。火核红着脸,将信纸倒扣在膝盖上,无奈地说呀,你们可真是他飞快把信纸折起来。现在并不是六十年后那样开放的氛围,对于女性仍然讲究贞静、谨慎,如果是男子先写信过去还好,女子先写信来却显得有些轻浮,写信的内容流传出去,也对名声不好。忍犬还在摇着尾巴等待回信,火核有点伤脑筋地皱着眉,起身回屋写了一张,连来信一起装进竹筒。看着小犬钻进草丛窸窣远去,斑忍不住问:就这么拒绝了?虽然有些讶异,但火核还是如实回答:我并没有意,况且他微微一顿,声音低下去:父亲也不会同意的。火核的父亲景诚,当初亦曾反对和哉与绘凛在一起,两兄弟之间曾经爆发过几乎要决裂的争吵。直到斑和泉奈出生后,两人的关系才有所缓和。斑开眼后,景诚将他收为弟子,后来又收下了泉奈,茂枝和火核也频频来往于两家之间。但直到今天,除开和哉的葬礼外,景诚从没有登门造访过。如此的芥蒂,宇智波和千手中不少人都有。叶隐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就像是现在的人无法想象六十年后的光景,面对已经几乎面目全非的历史,斑也对未来感到些微的迷茫。但他又想起柱间的话,如果对命运感到担忧,干脆由自己安排未来。真是自大。斑暗想。那时他想要嘲讽几句,最后却化不悦地一哼。柱间含笑看着他,那副表情,简直就像在说我已经把你完全看透了,真是惹人讨厌。泉奈与火核的谈论已经转到了其他地方,过了一会,茂枝也来到缘廊上,她穿着新制的白底葵纹浴衣,乌黑的头发梳成髻,轻摇着雪色团扇。树荫深处有细小的泉眼无声细流,泉水顺着石沟注入屋后的河中,河边的草丛里飞起几团亮光,是新生出的萤火虫,像小灯笼在夜空里缓缓飞着。有几只飞到了缘廊附近,茂枝用扇子扑下来一只,火核把它虚拢在手中,几个人凑过来看团在掌心里小小的辉光。让它飞去吧。茂枝说,火核摊开手,一团美丽的光辉从他手心冉冉飞起,害怕似的很快飞走了。他们议论着萤火虫飞去的方向,似乎是神社那一边。寂静的夏夜,偶尔听到轻微的炸裂声,大概有孩子在玩烟火。茂枝起身去了厨房,端了切成片的西瓜和冰汤圆来,火核三人口味相似,都不爱甜,只加了少许糖。看着整齐放在白瓷盘子里的瓜片,火核说起曾在火之国居城长冈的见闻。亦是夏日,阳光毒辣的下午路上不见行人,烈日下路面亮晃晃的,蜻蜓在空中飞来飞去,偶尔有几个追赶蜻蜓的孩子跑过,然后又是一片寂寥。这样热的天气,却是风铃小贩、金鱼小贩或卖冰小贩的好时节,他们穿着颜色艳丽的衣服,边吆喝边卖,有时是金鱼,有时是碎冰,有时则是泡着糯米团的糖水,还有的会卖西瓜、青花鱼、凉粉、竹帘、煮毛豆、茄子和牵牛花。时常整个町内都不见人影,要直到太阳下山才会渐渐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出来洒水,小孩子用水枪乱射,许多商店都在店头摆出乘凉长凳,或者聊天或者下棋,也有流浪的艺人,在路边唱一段也是有的。火核带着微笑回忆着,捡起一片西瓜:夜市上的西瓜切得比这个薄多了,摆在煤油灯下一片一片地卖。除了西瓜,还有鳗鱼蒲烧,盛在大盘子上一串一串卖。还有煎蛋,做成三角形或者圆形,常有小孩子买来吃。异地夏夜的风情如画卷在他的声音里款款铺开,所有人都听得出神,叶隐的忍者在十二岁前很难离开村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执行任务的女性更是一辈子无法离开这里,对于外界的种种只能听别人转述。但只是听,怎么比得上亲眼所见。泉奈像个大人那样仰起头,深深地叹气:真想快点长大。作者有话要说: 斑今天生日,干脆把刚刚写好的发出来作为庆祝吧。裹着毛毯、开着取暖器写夏天,真心不好玩。☆、第十四章每年的盂兰盆节前总会下雨,但今年却迟迟不至,让人久等,有时东边云起,听到几声雷鸣,不一会就散开了。闷热的天气一直持续到盂兰盆节的前一天,这天下午,从北方刮来了凉风,黑幢幢山似的浓云自天边逼压而来至,仿佛浑浊的烟雾瞬间爬满了天穹。还来不及惊讶,蓝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满目都是山峦般沉重的雨云。风吹得又烈又急,云烟剧烈翻腾,或湍湍流淌,或飞卷成涡,或巍然不动,或云中生云。云与云之间摩戛而行,囃囃有声。少顷,迟来的雷声殷殷而起,紫电红光丝丝缕缕自云中急坠而下,破开半壁云天。看来是场大雨。斑站在缘廊下望着天空,云堆得越来越厚,天空黑得犹如入夜,忽然一阵雷声甩鞭似的从头顶滚过,净被吓了一跳,没有哭,反而咯咯笑起来。他如今能歪歪扭扭走几步,爬动更是灵活,一眨眼就爬到了门口,望见打在踏脚石上蹦跳不止的雨点就想伸手去抓。斑把他抱回屋里,泉奈关上窗户,在昏暗的室内点起灯,大雨袭来,只听雨水似瀑布而下,将屋檐打得一阵急响,电光闪闪,满庭雨脚,一片白茫茫。斑和泉奈头对着头在矮桌上抄写,绘凛坐在另一盏灯旁,为孩子们缝制足袋。虽然还没有正式成为忍者,但平时的衣行已经与忍者别无二致,譬如足袋就特地在脚底添加了丝绵,用于减轻脚步声。雨从暴雨变成大雨一直不停,傍晚时,天色已经和夜里差不多。绘凛正要起身,雨中突然传来连连的踏水声,似是有谁顶着黑风白雨往这边飞奔而来。斑刚刚打开隔扇,柱间就从漫天的雨水中窜出来,一步跳上缘廊。他浑身上下都是水,连眉毛都似被淋没了,脚边放着的竹篓里露出一只蟹脚,伞倚着廊柱,也是从里到外都在渗水。你是蠢货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