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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就收,二皇子颇为感慨的施施然走出了梅林,不理会背后那足可以杀死人的目光。这样淡定自如清冷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动起怒来也别有一番风情。不知能拥在怀里的时候,又将会是怎样的旖旎情形?【为什么侯爷**公子这章我写得如此之嗨面壁去。】第五章争储真正白热化的时候,是在先皇病危的时候。对于方应看来说,这正是他苦等多年的机遇。暗地里朝廷大臣已被他买通多半,军队里更有他自己的势力。迫使先皇废长立幼,如今的他完全有能力做到。韬晦隐忍这么多年,离那龙座只有一尺之遥,他站在城楼之上看那暮霭中的帝都,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天下,还有他都会是我的。心里有着这样的**念头,回府的时候路过那清雅府邸,知是丞相所居,不由停车掀帘,遥遥相望。不曾道,正遇那人踏月回府,白衣广袖更显得身影清而纤瘦,清倦的眉目抬眼望他,成崖余忽而微微笑了:殿下,府中新酿梅花酒,可否与君共酌?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笑,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我说话脑中还未做什么反应,方应看人已经跳下了车。挑眉笑道:甚好。那夜,花间月下对酌,两个人都有了醉意。方应看捧着那朝思暮想的容颜,对着那沾染梅花酒香的苍白薄唇,颤抖着吻了下去。成崖余微微抬眸,好看的眸子里尽是酒醉的恍惚。他微微挣扎了一下,然后慢慢闭了眼。于是方应看愈加的不满足,将他压倒在花间,狂乱的吻袭下,虔诚的亲吻他的每一缕青丝和每一寸肌肤直到夜深露重,宿醉中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日上帘钩。谁想那天,他的世界全然颠覆。不见了身边人,他扶了扶脑袋,也没想那么多,起身准备去宫里例行侍疾。出门的时候,却见满城缟素。方应看心里猛然一惊,不详的预感泛上心头。果然,到了宫里的时候,金銮殿上,天子阶前,那一身素衣长发未束捧着遗诏的人不是成崖余又是谁?太子在殿中哭得甚是哀切,那人白衣黑发,清冷的语调一字一句念着手执的传位遗诏:太子仁孝,愿诸卿善辅导之。若有危及朝政者,杀无赦!杀无赦。后面的国祚永垂什么的他再也听不真切,满殿下跪的群臣中只有两袭白衣相对而立,他清冷如旧,他眸炽如火。成崖余宣读完遗诏,挑眉看着他,漠然道:二皇子,你不奉先皇之令入宫侍疾已是不孝,如今又藐视先皇遗诏,拒不下跪,又是为何?成崖余,你好方应看眸子里复杂的神色变换,咬牙看着他,见那人风神俊逸宛如昨夜,眼中温意却再也不能如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二皇子难道是对先皇遗诏有异议?成崖余冷笑道,眼里有着讽刺,宛如在云端高高看着红尘中挣扎的他:若有不遵者,当话音未落,门外铁甲的军队涌进,千百长戈直指殿中央孤身站立的白衣贵介男子。太子抹着眼泪站起来,眼眶红红的;二弟,先皇尸骨未寒,你怎能这般唱作俱全又能是谁人教得的?方应看突然抬头灿然一笑,有如鸳鸯飞蝴蝶伫,倾尽了河山的绚丽。我会先杀了你温柔残忍的话语,伴随着主人突然飞身后退,与此同时袖中血色短剑弹出,堪堪划过他的腿骨,铮然落地。血色染金阶,成崖余跌坐在地上,看着那白鹤般的身影,皱眉道:拿下叛贼方应看。第六章叛贼方应看。熟悉的声音遥遥传来,一瞬间已是沧海桑田。方应看白衣孤身站在御林军的包围中,冷笑着看这场名正言顺的屠杀。袖中的短剑方才他已经掷了出去,此刻他仿佛已是困兽之斗。金阶上,成崖余捡起染血的短剑那是这个人仅有的武器,他真的恨他到如此地步,最后的利爪都要纠缠他不死不休?苍白的手指抚过带血的短剑,他衣衫下摆皆为血色染透,成崖余那时在想,也许两人是命定的宿敌,此生相遇不过是共同陨落的命数。同样染血的白衣,他在殿内,他在殿外。外面的绞杀没有停歇,即使是在边关苦寒之地以三千军对敌人千军万马的二皇子,在此明显的没有丝毫优势可言。只是情形稍微有了些逆转。主上!急呼声传来,浴血苦战的方应看精神一震,认出了是随他回京的将士,及他训练了许多年的影卫小队。殿内的成崖余,眸色却微微一沉。扶我出去。方应看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就留在那一刻殿门口白衣浴血的人跌坐在地,遥遥拉开一箭。破空的呼啸声而来,一箭穿心。那日,旧皇驾崩,新皇立。那月,被部下护着拼死逃出的二皇子,树起了反旗。那年,叛军疯狂扑来,十日连破京师外十二重镇,直逼皇城。他策马千军阵前,遥然而见城楼上指挥军队御敌的白衣跌坐身影,指挥若定,八风不动。他坐阵城楼之上,远远看着沙场上带领叛军袭来的红巾策马英姿,红衣黑发,英姿飒沓。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思相望不相亲。方应看抬眼穿过沙场血雾看着白衣清绝的身影,遥遥射出一箭。箭头被折去以蜡包裹,传来的纸条上只有一句话:你若敢死,我就让全城与你陪葬。次日,城中一直争执讲战讲和的群臣中又有支持降的人蠢蠢欲动,在新皇面前痛哭流涕。奈何新皇仁厚却无明断,罢了丞相的职,将一年前政变的罪名全推在了他身上,下狱审查。成崖余下狱那几日未见外面天翻地覆,有牢卒偷偷告诉他:新皇降了以后仍未逃处死的命运,金銮殿上又迎来了新的主人。他长叹一声,不再言语。算尽天意他终究算不过人心,当年先皇情愿一死谋划除去方应看,助太子顺利登基。哪知新皇仁厚却懦弱,在是战是和的犹豫中放任叛军一步步做大,连累百姓血流成河。你若敢死,我就让全城与你陪葬。那人应是料到自己城破绝不肯苟活,才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看来自己伤他甚深,方应看对自己怕是不亲手杀之不后快吧。阴暗的牢狱,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居然已是在他面前。还是那日的大殿,只是,已经没有了伏地的群臣,有的只是那相对而坐的两人。方应看在龙座上,黑色的冕服上绣着张牙舞爪的金龙,昔日稚气的神情已为煞气取代。成崖余端坐于轮椅,有些苍白憔悴,清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