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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的梦境,你想去怎么收拾他都随你!紫胤为云天青送来的那个属于道渊的梦境施法,让噬月玄帝能够进入一观。白雾过后,噬月玄帝又回到了它遇见道渊的那一年。白骨暴于野,千里无鸡鸣。跟当年一般,走不到两步,它就看见了道渊。小孩缩在墙角草席子底下,只探出半个脑袋,两个眼珠子像两丸黑水银,一眨不眨盯着它,一脸惊魂未定。噬月冷笑一声,慢慢地踱了过去。这一次它可不会像当初那样为这个小家伙寻找果子,为他点火,为他做匕首。它噬月玄帝绝不会再那般愚蠢。走到了小孩子面前停下,小孩子怯怯地望着它,噬月硕大的瞳孔里清楚地倒映出小孩子完整的身影。它举起了爪子,却僵在空中,久久不能拍下去。啧!这烦躁的一声也不知道是针对谁。场景一变。它看到小孩子被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牵着,一步步离开那个镇子。注定的,终究是注定再然后,它的眼前又重现了一生都不会忘记的那一幕。自己正在淡红色的水中飞速下坠,落向那不可知的黑暗深处。这些水就像流动的火焰,烧灼着它的全身,它因剧痛而无法挣扎。头顶处井口旁边站着的那人,低头静静望向自己,脸色冷彻如冰。道渊道渊道渊!!!它发出了愤怒的嘶吼,整个空间都在剧烈地震颤!人类都是不可信的!!!再然后,它冷眼看着那个人住在与禁地遥相正对的庭院,看属于他的那一段段风流佳话,再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死亡。道渊走的前一天,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原本**病榻的他变得精神焕发,突然说要出去走走。他去了当年的那个小镇。曾经的小镇已经被重建,再不复以往破败的模样。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镇上,沿着石子路一路到了上山的那个路口。站在树下,已经苍老的他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条小路,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跟在身后的噬月心里嘁了一声,没有动作。有人来了。噬月认出了来人,这是它入梦前施法的那人,就是封印他妖力的那小子的师尊。蓝白道袍的那人安静地走到了道渊的身边停下,道渊就好像没感觉到他来了一样,没有动作,没有说话。那人叹了一口气,道,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道渊终于有反应了,他苦笑一声,执念若是能放下,那也就不算执念了。低声叹息,仿若自言自语般,道渊啊道渊,若你能永远做那个抱着大狗爪子撒泼打滚的小孩,该有多好梦境消失,噬月玄帝却没有出来。在场的几人都有些意外,没有人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云天河四处感受了一下,不解地对紫胤说,紫英,我感受不到狼妖的气息。但是刚刚有一瞬间感应到了大哥的气息,很短很短。紫胤直觉这事绝对跟云前辈脱不了关系。早该想到,他会送来道渊的梦境不会那么简单。事后,紫胤立刻去跟玄霄前辈确认。为什么选择玄霄前辈而不是云前辈那人一口一个的儿媳妇他实在是不想听。果然都是云天青的主意,他说这么好玩的狼妖还是第一次听说,就想弄过去给他玩一阵子,至于狼妖以后的去处,让他们不用挂心了,他俩会负责的。虽然云天青前科太多,且极为不靠谱,但玄霄在紫胤的心中还算是靠谱的,所以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晚上,为了庆祝夏夷则和陵越的事情顺利解决,乐无异和方兰生这两位大厨亲自上阵为众人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当然,热心表示自己想要帮忙的谢衣被他的弟子真诚地婉拒,接着就被他的师尊冷着一张脸从厨房拎了出来。避免了晚上发生一场惨绝人寰的食物中毒事件。不知道是灵魂不稳的缘故还是身为鲛人的缘故,本来千杯不醉的夏夷则居然喝了几杯就倒了。清和十分遗憾,看来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个酒友又要从头再来了。从夏夷则歪头靠在乐无异的肩上起,乐无异就再也没有明显的大动作,他怕夏夷则睡得不舒服,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看桌上的其他人吃饭喝酒。无异之前不是还说要跟山人一起教训夷则的么?怎么没动静了?嘿嘿这个乐无异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要挠头,一想到靠着他的夏夷则又收了手,我一直希望夷则能够活得轻松自在一些,以前的夷则就是活的太小心了,时刻担心会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我他微红了双颊,轻声说,我会心疼他。这个少年人,还真是把夷则真真切切地放在了心上。清和带着笑意又喝了一杯,看着自家徒弟那醉酒后安静的睡容有些感慨,夷则这样子真的很久没见了。小时候酒量还没练出来那会儿,他每次喝醉了就要找毛茸茸的东西抱,然后团成一个团子坚决不肯撒手。温留那时候就被他扯掉了不少的毛。正在清和背后被迫吃素的温留似乎唤起了惨痛的回忆,狠狠地瞪了清和还有夏夷则一眼。乐无异却听得双眼发亮,期待地看着清和,只希望能从夷则师傅这里多知道一些夷则以前好玩的事情。这晚上的收获简直够乐无异回味好久好久了。回去的时候,他将人抱起来,夏夷则的头就靠在他的胸口,他仔仔细细地研究那张脸,似乎想从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找出一点点团子时代时夏夷则的影子。一定非常非常可爱。百里屠苏因为明日的事情并没有喝酒,而陵越也是甚少喝酒,两人吃了饭,陪师尊还有云前辈坐了一会儿就先回房休息了。师兄可是在想狼妖的事情?百里屠苏解了外衣发现师兄还坐在桌边沉思,便开口询问。意外的,陵越摇了摇头,师弟也不催促,就坐在旁边等他说话。他想了想,皱眉说道,陵端走之前说了一些话。百里屠苏握着陵越的手一紧,沉声说道,陵端说话素来不讲道理,师兄不必理会。这两人不对付了这么多年,陵越没有再继续谈这个话题。只是陵端走之前的那些话一直在他脑中回响。你明明是我们天墉的大师兄,可是你一直都是直呼我们的名字,却唯独只叫百里屠苏一人师弟。师弟师弟,大师兄,你心中的师弟是不是永远只有百里屠苏一个?自陵端离开之后,陵越也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自己以前没有留心,现在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