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太监请小心轻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回过头看向泣不成声的托托,她又想,或许托托也不会在意了。

此事一过,托托便重新回家了。

三三斋添置了许多新鲜物件。纪直仍然为了选妃的事不断入宫,托托也照旧在屋子里打发时间。

听闻元贵妃重病了,然而庄彻却满心都是接下来的选妃,难怪说宫里“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男子与女子之间的落花流水之意当真是残酷。

纪直与托托关系倒是好。现如今尖子对纪直在看书、托托径自卸下义肢坐在纪直身上训合喜都见怪不怪了。

对于忒邻一事,纪直也没再多言。她没有换回先前的名字,只是尖子在她去打水的路上等她。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忒邻似乎想同他疏远了。尖子穷追不舍,道:“你是汉人还是女真人,我又不在乎的。”

“是么?”忒邻只是淡淡地说。

等到尖子转背走了,她愈发觉得井水冰凉,冲得手指生疼。她已经足够对不起托托的了,往后若是她过得好,忒邻觉得自己也就幸福了。

再听到“凤四”这个名字的时候,托托几乎都已经快把这是哪一号人给忘了。

她正拣桑葚起来吃,手指尖仿佛染过花色一般发紫。纪直就坐在一旁,等会儿就要入宫,也是抽着空过来陪她。

尖子识趣,不打搅他们夫妻之间的和谐,径自敞开了说:“四小姐那里出事了。”

“凤四?”纪直头也不抬地说,“出什么事了?”

尖子恐怕自己也觉得说来有些惭愧,头又埋低了一些:“凤四小姐被人掳走了。”

纪直这一次总算抬了抬眼睛,他似乎回想了一番什么,随后说:“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呢?”

“那几个影卫,都是死的死、伤的伤,看样子来的是高手。”尖子如实汇报道。

“咳。”托托漫不经心,在一旁擦了擦手道,“爷得罪的人太多,根本辨不清是谁下的手嘛。”

纪直白了她一眼,伸手过去给她擦嘴角的桑甚汁水:“就你聪明。”

被蹭嘴角的时候,托托眯起眼睛,像小猫般摆出不快的表情。纪直把书往她脸上一盖,起身说:“胆敢来冒犯本座,还是仔仔细细给我查清楚。”

“查!”托托掀开书跟着他附议道。

即便托托再怎么厌恶凤四,她也明白大局。凤四是纪直的表妹,有人动凤四,那么下一步必然将要对纪直不利。

这是必须考量一番的事。

不过,纪直的仇家太多,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自己能解决好。

托托并不担心,甚至抬起义肢去勾住纪直的衣角。等纪直一脸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来,她就伸出双手撒着娇道:“我脚麻了,起不来。”

纪直懒得与她斗嘴,随意地伸手去拉她。这时候,尖子继续往下说道:“另外,我们的人在凤家的院子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身后的长子和立子立刻上前。长子手里呈上来的木托盘里隔着一片细纱布,而在洁白的细布上头,端正地躺着一柄箭。

那柄木箭头尾插着玄铁,是典型的杀矢。而在箭扣与箭头之上,雕刻着迥异的图案。

箭扣上是重重叠叠的波浪,而箭头上是张开血盆大口的鱼嘴。

托托瞧见那柄箭时,搂住纪直脖子的手僵了一僵。她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纪直从托盘里取出那支箭左右打量了一番。

他把它放回去,随后松开托托,交待了几句,便从门里出去了。

托托很震惊。

等到忒邻取了洗手的热水进来时,托托仍然呆滞地坐在原地。忒邻沉默着为她将东西布置好,随后才去唤她。

托托如同提线的木偶般回过头看她。她说:“你看到了么?”

“嗯,”忒邻双手并拢在身前,波澜不惊地说道,“看见了,不会有错。”

“这是怎么一回事?”托托抬起手撑住侧脸,她脸上带着笑,可皮囊底下却丝毫笑意都不曾有,“为什么女真部落的箭会出现在绑走凤四的地方?”

忒邻反问:“会不会是巧合?捡箭来卖,旧箭回收,本就是常事。”

“可这里是京城,又不是长白山周边。”托托说,“你扶我去窗户边上。”

她起身到了支起的窗边。托托伸出手指塞进口中,一道清亮的口哨响起,漆黑的海东青张开翅膀犹如一片乌云般扑来。

降落时,合喜没有收拢翅膀,而是接连不断地拍打。这是紧急的信号,托托抬手供它抓住。只听合喜一阵急促的鸟鸣,忒邻焦急地问,究竟怎么了。

托托仰头,大雨将至。

“天色要变了。”她说。

第41章战书

有女真族人混进京城,绑走凤四。是福?是祸?

托托难得免了午睡,听着长子和立子说其他影卫要去凤家调查,于是乞求着一同前去。

长子和立子也都想和弟兄们一起,相互之间商量了一下,都没什么异议。一来有这么多人手,而来托托也不缺自保之力,更何况,只是去查案找人,并非什么危险事。于是便都答应了。

托托此番出门坐的是轿子。假肢卸了搁在一旁,轿子里头倒也宽敞。

路上她便问长子:“凤家如今住了谁?”

“就凤四小姐一人。凤家人都被咱们爷收拾了,就留了四小姐一个。”长子说,“她早些年便说了不想嫁人,爷又是个懒得cao心的,也就没管她。前些日子不是在咱们家受了气么,听闻还打算出家做尼姑,被嬷嬷好说歹说,总算给劝回来了。谁知就出了这档子事。”

“出家?”托托失笑,侧过头对忒邻道,“愿把头发剃光可是真英雄。”

忒邻不经意道:“他们汉人恐是不顾忌这些的。”

来凤府,一方面自然是为了来查这其中的蹊跷。另一方面,托托也想看看纪直长大的地方是怎样一副光景。

凤家的院落很宽敞,只可惜,听闻往日纪直和他母亲住的院子已经推掉了。托托在林立的假山池子中间走着,慢慢地,她看到了一棵参天的槐树。

有人居住的地方往往是鲜少种槐树的。

托托抬头看着那粗壮的树枝与繁茂的树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听被抓的那个娘们儿说,”他娓娓道来,“这可是日日与你同床共枕的那位纪公公年少时亲手栽种的噢。”

嗓音是耳熟,但这张脸,托托却没有印象。

忒邻拧过身子就想去叫长子他们过来,却见此人抬手一拦,说:“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做这种无益之事比较好。”

忒邻满腹怀疑,诘问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与你们的那些个族人并不相熟,他们什么都不曾透露给我。因而逮住我拷打一番,也问不出来什么,反而会打草惊蛇,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