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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太蛮横了!”“你敢指责我?”衍一一挑眉,一道火焰打出,随即又有风过,火焰得势,迅速将淼淼与是江包围。“想要英雄救……”“你做什么?!”太一“大怒”,“蓝玉?!你就在看着?想那你师妹被烧死?!”“师伯,你行你上啊。”蓝玉扣着耳朵,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在场本来已经呆掉的诸人再次惊醒。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淼淼有那样和蔼的师伯,怎么会有这么凶残的师父?还有……那个疑似淼淼师姐的美人……真得是女人吗?这,这作风怎么看着都像个流氓啊……“你!”太一气得跺脚,“好好好,你们都不管,我管!”正欲动手,却见一股强大的水流将火焰熄灭。是江将淼淼搂在怀里,一脸冰霜。“前辈,你若要惩罚淼淼就先过江这一关吧。”蓝玉扣了扣耳朵,传音道:“师父,好像玩大了。”衍一没有回应,却是慢慢降了下来,来到是江面前,上下一番打量,点头道:“她会选云山果是有眼光。”说罢便是一笑,“就是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了。你要知道本君高你一个境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话音落,强大的灵力便爆发开来。是江没有回避,硬生生地受了这一记,虽是被这外散的灵力震得十分难受,可却没有后退半步。“果是有点本事。”衍一点头,“罢了。”他望向淼淼,“念在你下山还是做了不少好事,这次便绕过你吧。”“谢师父。”是江蹙眉,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却还下意识地将淼淼挡住。刚刚他可是认真的,真想伤害淼淼。他不会感觉错的,毕竟他是一个常年游走在生死线上的人,对杀气很是敏感。“你可知错在哪了?”“师父我不该忘记您的教诲。您说过,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我偏安一隅,只念与自己有交情的人,这样是无法让天下太平的。”她说着便是抬起头,“师父,徒儿没猜错吧?您让我下山是想让我见见山下的世界,是不忍再见苍生受苦,是想徒儿将无极门的学问传播于世。”“你还不算太蠢。”衍一道:“做事畏畏缩缩,思前想后,道心不稳才中了秘术诅咒。如今得天道垂怜,解了你诅咒,你竟还不知悔改,为师真是失望。”“师父……”一群围观者脑子嗡嗡的。什么意思?这个无极门的高人们是打算入世了?所以才派杨淼淼下山来打前锋?听这话的意思,杨淼淼挨骂是因为没彻底领悟师父的意思,她师父是希望她教天下人,而不是只教云山氏?一群人激动了,纷纷上前参拜。一时间“前辈”,“高人”的呼声不绝于耳,场面十分热闹。荀日摸着鼻子,难得的没上去凑热闹。荀月有些奇怪地道:“你怎么了?居然这么安静?”“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荀日蹙眉,“总觉淼淼不像平时的淼淼呢。唉,算了算了,我还是上去说几句好话,看看能不能再弄个功法什么的……”荀月:……“师父,师妹也有她的难处,其实她下山已做得不错了,这不,诅咒解了,还进阶元婴了,您就不要再怪她了。”扮演老好人的师兄白敬言站出来道:“再说,云山氏肯接纳师妹,给予她安身之处,师妹自然要有所回报的。咱们修道之人不是最讲因果吗?若是师妹不管不问,师父怕是要让她上思过崖了吧。”“掌门,您就莫再生无月师叔的气了。”两个小弟子也跟着演起戏来,“师叔下山时受了秘术诅咒,不但身体变小了,修为也倒退了炼气,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要不怎么说师弟狠心呢?!”太一立刻飙起了演技,“一个炼气期的孩子你能指望她做出多大的事来?活着都不容易啊!苍天啊,这孩子不是你抱回来养到大的么?怎么这么心狠啊……”众人的眼睛成了蚊香眼,忽然感觉这无极门有点可怕。修为一个比一个高,可貌似……也一个比一个癫狂?好像都很不正常的样子。“唉!”衍一叹气,“她命中该有此劫,若我不狠心,她一辈子只能止步筑基。罢了,也是我这个当师父的没能护你周全。念你在乱世尚能保持初心,这次就不罚你了。”“谢师父!”淼淼“松了”口气,那模样不禁让众人猜测,淼淼的师父很厉害吗?难道比太一前辈还厉害?看杨淼淼那害怕的样子……“前辈远道而来应是累了。”荀月上前,笑着道:“不若先进屋坐坐?这些房子可都是淼淼造的。说真的,她可没违背您的教诲。在这岛上两年多亏淼淼,我们才能活下来。我们来自不同的家族,相互都有族人死在对方手里,但现在却也能和睦相处,这都是因为淼淼。所以说起来,也并不是淼淼忘本,而是我们太固执,难以教化。您若真要怪,不若就怪我们愚钝吧。”是河撇嘴,小声嘀咕,“真会找机会,惯会做好人的。”“可不是?”是鸭也很不满地道:“分明是想套近乎。”“你们小声点。”是鸟瞪了他们俩一眼,道:“前辈高人跟前不得无礼。”是鸭与是河不服气地翻白眼,可最终还是听了是鸟的话,没再出声。衍一本来就不是来找淼淼茬儿的。他只是要寻个合理的借口与这世界接触,顺便再摆出无极门愿教天下的态度来。看看这些修士热情的模样,衍一便知道,今个儿目的达到了。无极门毁于他手中,若能在异界再将无极门创立乃至光大,那么也算对得起师父教导之恩了。故而有人给台阶,他便是点点头。很矜持,很冷清,很有高人范儿。一群人跟着进了屋,衍一四下看了看,点头,“基本功没落下,这阵法、符篆都弄得不错。”淼淼故意不言,好似还在反省一般。衍一坐了下来,望了望诸人,道:“你们不必拘谨,本君只是路过便来看看这逆徒到底在做什么,为何还在这岛上磋磨时光。”“唉!”秦宗叹气,“前辈有所不知。”他拱拱手,“非是淼淼姑娘不求上进,着实是受我们拖累了。”姜齐也赶紧道:“前辈应也知这俗世中我等修士的处境,王命一下哪能抵抗?我等死了倒也清净,可如何能让族人受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