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柳案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行途中,荒野之地,很容易被人下毒手。”

丁显摇头:“柳弟多虑了。”

她淡淡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只要能安全到应天府,其他都不重要。”

“死当,以后有再多银子也买不回来了。”丁显遗憾地道。

二人行走了一天,已精疲力尽。吃了晚食后,他们就早早熄灯睡了。还是柳芸睡长凳,丁显睡床。丁显再三推辞着,要让柳芸睡床,柳芸拒绝了:“你要赶考,身体一定不能出任何问题。”

柳芸和衣躺在长凳上,想着自己要高考那些日子,爸爸mama待自己像掌上明珠一样,生怕自己热了,冷了,饿了,病了……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爸爸mama,女儿想你们。

一夜无事,柳芸睡到天光大亮才睡来。柳芸睁眼便问:“什么时辰了?还要去看审讯呢。”

丁显早早便起身看书,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午时了吧。”

“会不会误了看审讯?”

“不会,还有一个时辰。”

柳芸忙起身梳洗,收拾行李。两人带着行李出房间锁上了门。

老板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两位老爷休息可好?还继续住吗?”

柳芸点头:“还住一夜。”

两人出了客栈寻了一处地随便吃了碗过水面充饥。柳芸见这面条用开水煮好后,再过一次凉水,放进大碗里,加入各种调料。她心里想:韩国的冷面是来自明朝吧,做法都是一样的。

柳芸吃了一口,还觉得不错,菜嫩味鲜面筋斗。她看丁显几下就吃完了,便向老板又买了一碗给他。

柳芸在心里想,今晚好好找个地吃一顿。她这一个多月都处于又惊又怕又饿的状态中。

街上不少人朝着府衙走去,还呼朋唤友:“去看审案,晚了没地。”

柳芸与丁显见此,也放下手里的碗,跟着人群往府衙走。

待他们来到府衙门前一看,已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挤成一团,有背着竹篓的,挑着货担的,提着菜篓的,甚至还有提着只老母鸡的……

柳芸悄悄对丁显道:“人多,注意身上财物。”丁显微微点头。

挤在一处的人,见柳芸丁显两人身着玉色布绢圆领长袍纷纷让道。柳芸见让道的百姓穿着以绿色居多的粗布服。她想:从服饰上就能看出地位高低,享受着各种特权,这也许就是中国几千年来一直以学为重的原因。

她看向衙门,一座很旧的青瓦房,门口的左侧面摆着一个鼓,堂中挂着一幅繁体字:明镜高悬。

府衙对面的茶楼,坐着两位男子,正透过窗口看向府衙外的人群。一位黑衣男子走了进来,他拱手冲高个子黑衣者行礼后轻声道:“在下向指挥史回禀跟踪的那二人所有言行。”

那人点头,黑衣男子便开始将他所听来的看来的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从怀里摸出那块玉佩递了过去:“当铺掌柜说此玉做工天下无双。”

指挥史接出玉佩仔细看了看,又递给了白衣男子:“增寿,你看看此玉佩值不值一千两银子。”

白衣男子接过玉佩看了看,此为翡翠玉,玉的成色不是最好,但是雕工精湛。长形玉佩上雕着祥云,一只凤凰展翅,羽毛根根分明,凤凰的眼睛还可以左右转动。

徐增寿吸了一口气:“一千两黄金都值。”

指挥史对黑衣男子道:“你尽快派两人去查丁显的事,尽快查到此女子来历。你继续跟着他们二人。”

黑衣男子拱手:“在下遵命。”他匆匆下去布置任务。

徐增寿道:“你们锦衣卫还有什么查不到的人和事?”

指挥史伸手取回玉佩放入怀里:“回去后查一查是否前期皇室之物。”

徐增寿点头:“我看有这可能,此女不是普通人。”

对面衙役敲响了锣鼓:“开庭,肃静!”两人看向了对面。

柳芸与丁显站在大门外的位置,见一排衙役手拄法棒走了出来,分站于两侧。一个乌纱帽身着青色服,胸前有一块绣着鸳鸯的图案的人走了出来,他威严的坐在堂中间。

在堂下还坐着一位师爷模样的人,面前摆着纸墨,准备记录审讯经过。

县太爷环视四周,他看见门口处站了两位身着举人服的人,神色迟疑了一下。随后他举起手里的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升堂,带人犯黄氏。”

随后,一个披头散发,头手戴着模具枷锁的女子被拖了上来,她低着头跪在堂前。

县太爷向老百姓说案情:此女黄氏,于洪武十五年三月十六日丑时,在新婚之夜与新婚夫君程六因口角争执,黄氏用剪子刺向其夫君程六多次,至程六倒在门口处死亡。第二日被人发现尸体时,黄氏还在室内熟睡。黄氏杀夫,罪大恶极,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第7章杀夫(一)

柳芸听到此处拉着丁显的衣服走出人群,丁显道:“案子还没审完。”

柳芸也不回话,一直将他拖到对面的茶楼里。小二热心的迎了上来:“两位老爷喝点啥?本茶楼有上好的碧螺春、龙井……”

柳芸说:“龙井。”

小二高呼着:“客人上二楼,龙井一壶。”

丁显边走边说道:“柳弟何必来此费银子,喝一纹银的大碗茶既解渴,还省银两。”

两人进了一间雅室,柳芸低声道:“丁兄,那个案子有问题。那女子不是杀夫凶手。”

丁显惊愕道:“柳弟有何依据。”

柳芸问:“这个朝代的女子是不是把男人当成了天?”

丁显奇怪的回问:“哪个朝代的女子不是把男人当成天?”

柳芸道:“所以说此案有很明显的问题。女子没人杀夫动机。她在新婚之夜杀了夫君,相当于把自己的天给捅破了,最后她自己也是死路一条。为何她会如此?”

丁显分析:“两人争吵,比如夫君说要休了她,她一怒之下杀夫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你觉得她的夫君会站在那里,乖乖地让女子用剪刀刺很多次,不躲不叫不还手?等着自己被刺死?”

“应该不会,他会反抗,会大叫,会夺凶器。”

柳芸点头道:“女子的体力不如男人,她若杀夫定会用巧。比如睡着了再下手。”

丁显想了想也觉得有问题了,他说:“好像是有问题,若是冤案如何是好?”

柳芸怂了一下肩:“我也不知道。你见官不跪,可以去说服县太爷重审,但恐会得罪他。”

两人都默默喝着茶,不知如何是好。

丁显喝了一杯茶后问:“柳弟觉得是何人动的手?”

柳芸分析:“我从此案的案情来推理,并无证据。凶手跟死者很熟,可能关系不比一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