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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粮,做饭洗衣,还忍受你的打骂……”曾老头越说越伤心,坐在地上边数边哭:“你可好,害死我的女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让她背着不守妇道的名声。”黄明低着头不吭声,任由曾老头哭骂。无论如何问他,他就是那一句:“她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柳芸冲肖五使了个眼神,让他守着黄明,她转身走进内室寻华儿去。黄明死活不开口,得试试从华儿处寻找答案。华儿坐在内室的床上抹着眼泪。她见柳芸走进来,摇着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jiejie去了哪里。”“那你跑个啥?”“妾身怕曾家父亲问jiejie的去处。”柳芸端了一把木椅坐在她的面前:“我相信你,你只告诉我,曾红失踪前的事既可。”华儿神色慌乱,躲闪着眼神:“不,妾身不知道。”柳芸问:“过去曾红对你好不好?”华儿点头:“好,待妾身如亲人。”“既然如此,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不难过?”“妾身也难过,但没办法。”柳芸继续问:“你知道她是如何失踪,但你不敢说,你怕我们走后黄明打你,对吗?”华儿低着头,不吭声,两只手绞着衣角。“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华儿抬起头,看着柳芸,点点头。“你告诉我曾红失踪前发生什么事,我便带你离开此处,说话算话。”华儿眼泪一滴一滴掉了下来:“夫君赌博,卖掉了jiejie的所有嫁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jiejie失踪前的头一夜,家里来了一名男子,听他们两人的对话,夫君欠了他五百两银子,想将妾身抵债。来的男子没看上妾身,看上了jiejie。”她呜呜哭着说:“jiejie不从,寻死寻活不去。两人也就便摆了手,妾身做了晚饭,他们还喝了酒。夜半三更时,只听jiejie拼命哭闹的声音,还有夫君的骂声:勒死她得了。那男人说,这样闹下去恐会出事,我将她带走吧。夫君说:行,她路上再寻死,你就将她勒死就地埋了。jiejie被塞住嘴让人拖走了。从那天起,妾身再没有看见jiejie,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柳芸听完后火冒三丈,她转身去了室外,见黄明还口口声声说曾家女儿不守妇道,跟人跑了,与他无关。她上前揪住黄明的衣领,将他的人立地单手提了起来:“畜生,你赌博输了银子,将妻子抵于他人,现在还诋毁于她。”她一扔手,将黄明扔出丈开外。肖五目瞪口呆,这么大的力气还是个女人吗?曾老头一听,女婿将女儿抵给他人了,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哭叫:“我的老天爷呀,我是做了什么孽,将女儿嫁给这样的畜生……”柳芸不待黄明从地上爬起来,她前面用脚踩住他,从身上掏出一把刀:“今日,你若不把黄红抵于何人说出来,我便将你割成太监,反正你也生不出来。”黄明吓得脸青面黑,连连告饶:“好汉手下留情,在下如实坦白。”“那你就说吧,抵给何人了?”柳芸也不放人,依旧踩着他不得翻身。“是,是高雄镇的刘二,我欠了他五百两,本想抵房给他,他没看上,我用妾室抵,他也不要,只看上曾氏。我就只好……”柳芸踹了他一脚:“你这头白眼狼,曾红不曾嫌弃你穷,跟你来了乡下,最后你就是这样待她。”黄明叫道:“她就是只不下蛋的鸡,浪费粮食。”柳芸冷笑:“她不生,你的妾为何也不生?明明是你有毛病不生。”“不,胡说八道,哪有男人不生孩子的?”柳芸懒得跟他扯:“赶紧说刘二家住哪里?若是寻不到曾红,我一定会将你割成太监。”黄明忙说:“刘二在高雄镇开有一家茶楼,名叫茶香楼。”柳芸伸手:“将抵妻的文书给我,将华儿的妾室文书也给我。”“好汉不能将华儿带走,她走了没有人给我做饭洗衣。”“我管你死活,华儿今日我一定要带走。”黄明见柳芸毫无退让之意,只能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拿出两张纸。柳芸接过来递给肖五:“看看,是不是。”肖五接过来看了看,冲柳芸点点头:“一张抵妻书,一张纳妾文书。”柳芸拿过来放在自己怀里:“黄明,至此曾红与华儿与你再无干系,你若前来寻事,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黄明不停点头:“绝不找事,从此两不相干。”柳芸看了看天色,对曾实说道:“老人家,我们赶紧去高雄镇,晚了恐不好寻人。”曾实从地上爬起来,冲黄明摇头跺脚:“你这个败家子,怎么对得起黄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黄明低着头不吭声。柳芸叫上华儿,华儿冲黄明行了一礼,一言不发跟在柳芸身后。四人匆匆向高雄镇走去。第13章寻女(二)夕阳西下时分,四人赶到了高雄镇。柳芸拦住了一个人问:“麻烦问一下茶香楼在何处。”那人指了指前面一座两楼高,上面插着一面小旗子的地方:“那就是茶香楼。”柳芸道了谢,朝着小旗子的地方走去。茶香楼的门口有一个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几位客官里面请。”“来一个雅间,泡一壶龙井。”“好咧,客官请上楼。”四人随着小二上了楼,各自坐了下来。柳芸饿得不行,问小二:“除了茶,还有什么吃的?”“茶楼有点心,有烧麦,有蒸饺儿,有荷花饼,有奶香酥饼……”“行,一样来一份。”小二欢喜的跑了下去,稍后片刻,他便将茶与点心都端了上来。柳芸招呼大家吃东西,她每一样吃了一点,点点头:“饺子皮薄馅鲜,点心酥软香糯。”小二笑着道:“客官喜欢就好,若还要东西就叫小的。”柳芸咬了一口饺子问:“刘二呢?”小二道:“客官是掌柜的熟人?”柳芸看了他一眼:“债主。”小二惊问:“掌柜欠客官何物?”柳芸淡淡的说:“命。”小二吓得倒退几步:“欠,欠命?”肖五暗自发笑,此女子的做派比自己更像锦衣卫。柳芸冲他抬了抬下巴:“去,叫他来见。否则砸店。”小二一溜烟跑下了楼,老远就叫道:“掌柜,有人来砸场子了。”不一会,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他恭敬地拱拱手:“不知在下有何得罪客官,在下在此赔礼。”柳芸问:“你叫刘二?”“在下便是刘二。”柳芸指指华儿:“认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