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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安心睡觉吧。她合上了眼睛,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次日,徐增寿与朱守林起身准备前往饶州府府衙,看看没柳芸的身影。徐增寿问朱守林:“她人呢?你俩昨儿喝到什么时辰?”朱守林伸手抚了一下额头“喝到二更,我走的时候忘掉告诉她住的位置。难道她……”两人对视一眼,向昨夜喝酒的地方走去。他们看柳芸和衣躺在长凳上酣然入睡,身上盖着一件男子的衣衫。徐曾寿指指她的衣服,朱守林摇头。两人正准叫醒柳芸时,她察觉到身边有人,已从睡梦里醒了过来。她张开眼,见两位大人站在她身边,不好意思笑了笑,忙起身:“不好意思,昨夜不知去哪睡觉,就在此睡下了。”徐曾寿笑了:“你倒是哪都能睡得着。”她站了起来,低着头收拾东西:“习惯了,困了站着也能睡着。”朱守林冲外面的人说:“将她带去房里,给她一套锦衣卫的衣服。”朱守林面无表情的对柳芸道:“赶紧去换衣,要去府衙办事。”柳芸匆匆随着外面的侍卫向外走去。那人带着她转过一处空地,走到右手边的一座四合院。进了四合院,侍卫指指西厢房的第二间:“你是那一间房,在下去取衣服,稍后。”柳芸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外面有一张八仙桌,室内有一张雕花架子床。室里日用品皆全,木盆里还有水。她看看搭着的布巾是新的,就洗了一把脸。取出自己的牙具刷了牙。外面轻轻敲门,她走过去开了门。侍卫伸手递了一身衣服给她:“这是你的衣服,其他用具一会放在你的房间。”柳芸回答:“好。”柳芸换好衣服,依旧背上她的那个包裹,匆匆走出四合院。徐曾寿看着她点头:“这一身穿着精神。”三人一前一后向外行去,他们身后跟着几名锦衣卫和几名侍卫。现在柳芸能分出来了,与她穿着相同黑袍绣着白色祥云的是锦衣卫,穿着蓝衣的是徐曾寿的侍卫。一行人穿过饶州街,柳芸看到了一样乐器,她急步走了上去拿着问:“此物卖价多少?”那商人见了她一身黑袍,再望了站着等她的几个人,开口说:“不值几纹,送给官爷吧,能会它的人并不多。”柳芸从怀里掏出一块散银递给他:“够了吗?”商人说:“太多了。官爷随便拿几个。”柳芸随手拿了两个一大一小的青花瓷埙。见她笑盈盈地看着手里的埙,徐曾寿问:“你会吹埙?”柳芸点头:“我曾经学过几日。”“有机会吹来听听。”“行,没问题。”没走几步便到了饶州知府,一行人也不用通报直接走了进去。知府张大人闻迅迎了出来,他恭敬地拱手:“两位大人前来,在下有失远迎,请恕罪。”徐曾寿道:“张知府客气。说说你手上棘手那个案子吧。”张大人边走边讲述案情:“这是一起私奔引起的杀人案,洪武十六年元宵节,徐家二公子,与邻家的一位程小姐,不知何时好上,他俩人相约这一天私奔了。程家小姐去年底已经订亲沈家,三书六礼走到纳征了,原计划是六礼走完,今年秋天成亲。他们两人计划私奔去奉天府,寻徐家大公子,准备在那里安家。没承想,两人还没出饶州境内便出了人命。他们在元宵节的戌时逃出城,丑时女子就被人杀死在破庙里,还不见了头。”柳芸开问:“谁发现的?谁报的案?”张大人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徐大人没出声,便说:“是徐家二公子发现,然后哭着跑回饶州府衙报的案。”柳芸问:“找到凶手了吗?”张大人道:“深更半夜的就他俩人在一处,凶手还能有谁?只能是徐家二公子。”柳芸听他的话摇了摇头。所以说此案被他们称为了棘手。“徐家二公子一定是打死也没认,是吧?”“本官无论用了什么办法,他都不招。”柳芸有些生气:“除了屈打成招,还有别的办法吗?张大人冲她瞪着眼:“谁审案子不是这样?”徐曾寿冲他道:“你这案想破,还得靠她。”张大人听了此话看向柳芸,脸带嘲笑,哈,就她?柳芸心里很不爽,她想甩手走人。朱守林一直观察着柳芸的表情,见她脸生怒意,又克制下来。柳芸决定接下这个案子,破了案后再给姓张的几个大耳光。她转过头对徐曾寿道:“徐大人,此案的确棘手,几个月了真凶恐早不见了踪影。”“你认为徐家二公子不是真凶?”她冷笑了一声:“用脚指想就知道他不是。他没有杀人动机,一点都没有。他为何要杀与她一起私奔的女子?”张大人冷声道:“那女子反悔了,不愿意跟他走,于是他便下了毒手。”“就依你所说,女子反悔,徐家二公子一怒杀人,他为何不逃?”“他自知逃不掉。”“深更半夜并没有人看见他杀人,他大可杀人后就地埋掉,然后逃走,十年八年都可能没有人发现死者的下落。他为何还要前来自投落网?”张大人哑言。柳芸再问:“他被当成疑犯,在那么多酷刑下,他都坚决不改口,又是为何?”张大人道:“不认罪,便能被释放。”柳芸冷笑了几声。她说:“我要见徐家二公子。”张大人看了看徐曾寿:“此人无官职,能审案?”徐曾寿淡淡看了他一眼:“此人是锦衣卫,有权过问任何案子。”张大人无奈只能叫人将徐家二公子提出来。一行人坐在府衙的正室里等待着。一个衙役给各位端上了茶,轻轻给张大人说:“知府大人,夫人让在下知会您,稍后请各位大人去后宅用食。”张大人点头。柳芸看了看对面坐的两位高门权贵子弟,心想,知府恐怕是有位适龄女儿想高攀吧。第19章私奔(二)张大人冲两位大人拱了拱手:“两位大人,贱内布置了一桌酒席,稍后移步去后宅用点酒水。”柳芸扯了一下嘴角。朱守林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张大人的话。他瞧见了柳芸的表情,带着讥讽。徐增寿冲张大人道:“先审人犯再说。”几人喝了一杯茶,便听见外面铁链拖在地上响的声音。一个披头散发全身都是伤痕累累的男子出现在大家眼前,他披枷带锁,脚带铁链,拖着跛脚前行。衙役行礼道:“大人,人犯带来到。”他将人犯带至室中,让其跪下。柳芸站起身走到人犯身边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