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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抬头看着明月,他心里空荡荡的。自己就像天上那轮明月,孤单的斜挂在半空。若是往日,他觉得是岁月静好,而如今,他感觉是寂寞难耐。次时,柳芸早早出门,肖五等候在外。柳芸道:“肖大哥,以后别来接我了,我们各自去锦衣卫点卯。”肖五道:“这哪成,主人出门得有一个人跟着。”两人行到锦衣卫大院,柳芸见朱守林穿着黑袍站在院子,微低下头冲他行了一个礼,朱守林看着她。一名男子走了过来,轻轻对他说:“大人,有人举报贺启收银,数额不小。”朱守林看了来人一眼,此人叫蒋瓛,是锦衣卫负责情报的同知。朱守林看着柳芸去点卯,再回到自己的差房。他对蒋瓛道:“蒋同知接下来多收集他的证据,贺家有女为妃,若不能一举拿下,必会引火烧身。”蒋瓛恭敬地冲朱守林行礼:“下官遵命!”他转身离开。朱守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贺家,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落到本官的手上。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找柳芸说说话。郭捕头匆匆走了锦衣卫的大院,他拱手行礼:“朱大人,下官有事找柳大人。”朱守林微微点头:“嗯。”随后他便听见郭捕头亮着嗓门对柳芸说话:“柳大人,昨天前天发生了相同案件,十分可恶可怕。”柳芸惊愕:“两天发生相同案件?什么案件?”郭捕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想了想说:“死者都为两名六七岁大小的男孩,被人……”柳芸见他吞吞吐吐:“郭捕头直说。”“两名男孩全身伤痕,赤身而死,被人扔在护城河里。”“家暴?还是仇人所为?”郭捕头咳嗽了一声:“那个,大人,两名男孩是被贼人强暴殴打至死。”柳芸闻言大惊,天子脚下居然发生如此恶劣之事。第89章杀童(一)柳芸问郭捕头:“孩子丢失后家人有没有报官?”“男孩子的家人,以为他俩人结伴外出玩耍,从离家到发现尸体也只有二十来个时辰,姑而没报案。”“这么说两个男孩子相识,是一起被人掳走的或者骗走的。”“是的,大人。”柳芸问“他们家人提供什么线索没有?比如是否仇家所为。”“还没向他们家人询问。”柳芸站了起来:“我们走吧,先去死者家里问问情况。”柳芸走在前,郭捕头与肖五跟在她身后。她看了院子四处,大人没了踪影。“死者家远不远?”肖五问,若远他好套车。“不远,就在朱雀桥附近。”柳芸听此名很熟悉:“朱雀桥?”“主人,朱雀桥附近是乌衣巷。”柳芸点头,她想起了那道唐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她以前几次去南京就住在夫子庙附近,对那一片比较熟悉。乌衣巷在现代已是繁华的商业圈,王谢家也只留下一处小院落供后人参观。柳芸穿越后来到应天府,还没有时间去乌衣巷秦淮河这一地游览。三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乌衣巷里一处深宅胡同,远远的便听见有妇人泣哭。郭捕头伸手拍门,稍后有人匆匆前来将门打开,一名中年男子愁着脸探出头看来者是官差,忙将门打开:“各位大人请进。”那男子待三人进了院子,他将大门关上,转头冲室内叫道:“琴娘有官差大人前来,烧水奉茶。”女子泣哭声渐停。柳芸打量了一番,这一家是一处坐南朝北的正房。从外型上看,这房子木雕皆旧,有的地方还有破损,这是一处老宅。男子恭敬地请三位去正房入座。柳芸道:“就在院子坐坐便是。”她在院子寻了一木凳子坐了。郭捕头与肖五也自寻了地坐下。男子站在院子里,他道:“三位大人前来问案?小的雷雨知无不言。”柳芸点头,看样子此男子还懂些规矩。她开口问:“两名孩子尸体呢?”雷雨哽咽道:“停灵义庄。大人,两位孩子死得好惨呀。”柳芸问:“他们是你何人?”“一位是小的小儿,另一位是妻弟之子。两孩子从小在一处长大,同进同出,没想到……”“你在何处当差?为何你妻弟之子在你家?”雷雨道:“小的在李家的一家铺子做掌柜。内弟带着妻室在外守关,将儿子托付给我们夫妻二人照管。唉,孩子出这么大的事,小的都不知道如何向内弟交待。”肖五听其中有一个孩子也是军户之后,有些惺惺相惜直叹气摇头。柳芸问:“哪位李家?”“李相之弟太仆丞李存义大人。小的过去是李家布料铺子的一名店小二,李家生意越来越大铺子开得越来越多,过去的一些小二就升为了掌柜。”柳芸一听李相之弟太仆丞李存义大人,她想到了那天强占张小姐的那名纨绔,当时听他说自己是李相之侄。那小子恐怕就是李存义之子。柳芸继续问:“两名孩子也不小了,六七岁已开蒙念书。你们可知晓他们出事那一日去了哪?”一名女子手托茶壶从里走了出来,她哭得双眼通红。她双手将茶杯一一递到各位手上。“那日孩子们本是在私塾念书,先生下午家里有事,将孩子们放回了家。雷艺与田杰回家放了书篮,对妾身道,他们去寻李银玩。”她的声音已嘶哑。她接着道:“李银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李银家也在附近,其父在秦淮河上划船。”柳芸问她:“孩子当夜没回家,你们没去李家寻找?”“他们常在李家过夜,妾身以为当夜也会如此。”“第二日没归,为何仍旧没去寻?”“第二日夫君一直在铺子,妾身回了趟娘家,回来天色很晚了,见孩子没在家,以为又跑到李家。直到昨天,有人认出护城河里的孩子是……”她又悲伤地哭了起来:“孩子,孩子全身没处好的,都是伤呀,遭了多大的罪死得好惨。”雷雨也抹着眼泪;“我们夫妻二人为人和善,从无得罪过人,老天为何如此待我们。”柳芸心情沉重,是哪个畜生如此凶狠:“出事后你们去问过李银没有?”雷雨摇头:“没去,李父倒是来过,说了些关心安慰的话。”柳芸问:“他儿子没来?”“没有。”柳芸看了一眼郭七:“郭捕头,知道李家的位置吗?去寻李银问问话。三人这么要好,两人出了事,一人不见踪影,是何缘故?”郭捕头问雷雨:“李家在哪个位置?”“他家吃住都在船上,那条画舫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