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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二日,陈宁前来接柳芸过朱府。他悄悄向小兰打探,昨日丁显在此呆了多久,两人说了何话。小兰简单地说了几句:“丁举人没坐多久,用了食晚便回书院。主人说以后会少见丁举人。”陈宁满意地点头:“你主人知晓分寸。”柳芸见陈宁与小兰交头接耳,就决定不带小兰过去了,让小兰离这小子远点。这小子心眼特别多,打着自己的旗子给丁显送策论,下一步恐打着自己的旗子骗小兰了吧。柳芸随着陈宁出了门,陈宁问:“柳大人,你不带着小兰照顾你?”“不用,留她在家看门。”她转头吩咐小兰:“你自己好好在家写字,除了我以外,任何人叫门不开。”小兰乖巧地答应了柳芸。陈宁带着失望的表情随柳芸走出了门。朱府在皇城附近,此处皇亲国戚、朝中重臣的院子比比皆是。这些院子全为御赐,拿着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柳芸随着陈宁行至一处幽静偏僻之地,前有一条护城河,此处并不是正街。陈宁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宅子:“柳大人,那家便是。”柳芸环视四周,此处府邸一座连一座,白色围墙一处比一处圈得宽。陈宁见她四处打量,便介绍:“此处全住的是皇亲国戚、朝中重臣。前面北边是永昌侯府邸,东北有鲁王王府,鲁王还年小没就藩。大人这所宅子就是过去潭王的王府,潭王就藩后,圣上将此王府一分为二。一半赐予了刑部尚书王惠迪大人,另一半赐予了我们大人。”说话间两人已到了朱门前,陈宁上前叩门,一名白发男子将门从里打开。他见是陈宁行礼道:“陈大人,大人刚才还在问您。”陈宁笑道:“林伯,这位是锦衣卫的柳大人。”他见陈宁身后跟着一名穿黑袍的男子,行礼道:“柳大人有礼了,大人在正房等着您们。”柳芸客气地道:“林伯,谢谢。”林伯道:“柳大人客气。”陈宁问林伯:“徐大人到了吗?”“刚到一会,两位大人正在书房对棋。”林伯在身后目送两人离开,他在打量这名柳大人,朱府除了徐家人,他是第一位来朱府做客的人。陈宁带着柳芸踏上左边的抄手长廊。柳芸看此处庭院深深绿树成荫,亭台楼阁假山环绕,恍然间她觉得自己此时仿佛身处在苏杭的某处园林里。左边抄手长廊的尽头是一道小圆门,进入圆门后是一处小院子,正面是五间的正房,左右是东西厢房。院子里种着几棵高大的芭蕉树,院里中间用小石子铺有一条道,通往另一道门。陈宁紧走了几步,他进了东厢房,对两位大人拱手道:“徐大人,大人,柳大人到了。”“快让她进来,我们三人总算又重聚一处了。”徐增寿欢快的声音传了出来。第106章醉酒柳芸紧走几步,她进了书房,哈哈笑着拱手:“两位大人好,好久不见,咱们又见面了。”朱守林抬头看着她,咱俩可是天天在一处。徐增寿笑:“假的不是,你与守林当差时天天见。”柳芸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徐大人,此为客套话,客套话。”三人都笑了起来。徐增寿指了指凳子:“坐着说话。嘿,守林说咱们三人今儿好好说话,他让陈洪去最好的酒楼订了一桌席面。你说,他宁可花大价订酒席也不让你做菜是为何?”柳芸坐了下来,她面不改色的笑着问:“这是为何?”“我当然知道为何。”柳芸看了朱守林一眼,他轻轻摇头。“他家缺主母,你去厨房啥都没有,咋做?”柳芸遗憾地道:“那可惜了,待以后为两位大人献丑。”徐增寿点头:“只能这样了。我今天带了一坛好酒来,御赐的。”朱守林指了指他:“你偷国公的酒。”徐增寿笑了一声:“是拿,不是偷。”柳芸调侃问:“一坛够不够?”徐增寿道:“这酒烈,一坛顶外面的酒几坛。别怪我没提醒你。”柳芸不以为然,再烈有她喝过的五十二度的白酒烈?有她喝过的加冻块喝的伏特加烈?她以前与张丹喝酒,醉得最厉害的一次就是喝伏特加。喝的时候酒里加了冰块与冰红茶,酒味很淡,口感回甜清爽。结果是大家都醉了,有人还直接断片,她还好点只是醉了睡觉。柳芸问:“今儿下棋谁胜了?”“还没分出胜输,多数是守林会输。”柳芸冲朱守林嘿嘿笑,朱守林扬了一下眉毛。徐增寿道:“你唱首曲来听听?”柳芸摆手:“此左邻右舍都非普通人家,惊扰到他们可不好。”徐增寿点头:“也是,与守林隔一道墙的就是我的上司,刑部尚书王大人。”柳芸拿出埙,她好久没吹埙了:“这乐器声音小,没那么招摇。你们下棋,我吹两曲。”“别吹太哀伤的曲,让人听了心发慌,像有人前来催命讨债似的。”柳芸哈哈笑道:“遵命徐大人。”她走到屋外,靠在柱子上,深呼了一口气将埙放在嘴边。一首悠扬的曲子响了起来,曲子婉转深情,带着淡淡的忧伤,又带着深深的思念。好以一对相恋的人看着天空中落花纷纷,思念着彼此。柳芸刚吹完,隔壁便响起了古筝弹奏起此曲。她很惊讶,古人的听力可真好,一听便会。她转过头看向徐增寿与朱守林,两人也抬眼望着她:“你此曲太过惊艳。是自己所做?我从没听过。”徐增寿问。柳芸摇头:“非我所做,家乡的曲,名为。”她听隔壁的古筝弹此曲约单调了些,她顺着古筝的乐声和起了此曲。高声时古筝轻扬,低声时埙声浑厚。两种乐器配和完美将此曲奏得如泣如诉,所有的人都听呆了,乐曲停后大家还觉得意犹未尽。徐增寿抚掌道:“天籁之音。下次我带小妹来,她一定喜欢你的曲,到时你俩和一曲。”柳芸听此话心里充满了对徐家女儿的好奇,她也想见一见这名传奇女子:“好呀,期待着。”陈洪带人将酒席送了过来,阵仗不小,七八人提着食盒,排着队走进来,陈洪让他们将菜摆在西厢房里。待送酒席的人走后,三人走到室内净手,坐在桌前。徐增寿让陈洪倒酒,坛一开,酒香扑鼻。柳芸道:“果然是贡酒,香气袭人。”“我待你俩不薄吧?此酒在外上百两银子还不定买得到。”朱守林端起酒杯:“我就是担心你被国公骂。”“不会啦,我只要说同你一起喝,他还会夸我几声。”徐增寿举起酒杯:“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