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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他的妻室是李府的厨娘。”柳芸问:“这一家人在李府都有差事,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会子杀父?”“据李树自己的供词,他与他父亲平日不和,他父亲喝酒后会打骂家人,昨夜也是因口角之争,他拿棍子将父亲打死了。”“仵作验尸的情况?”“身上有棍子打的十几道青紫印,致命处在头部。”柳芸摇头:“这是有多大的仇,下这么重的手。”肖五疑惑道:“李树敢杀父?他不知道杀父会被凌迟处死?”古代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对忠孝看得非常的重,父杀子无罪,但子杀父凌迟。骂父母者被告官也是死罪,若不孝也是死罪。郭捕头道:“所以请柳大人去见见凶手,在下也觉得李树不像凶手。”柳芸心生好奇,郭捕头说李树不像凶手,那位程大人基本上是见凶手就定案,他也认为李树不是凶手。自己定要去见识一下这个不像凶手的人。柳芸三人进了府衙,见程大人正提笔写字,他见柳芸进来,忙站起身迎了过来:“柳大人,辛苦你跑这一趟。”柳芸拱手:“见过程大人,此为下官应尽之责。”自从工部的事后,程大人待她客气很多。程大人招呼柳芸坐下,叫人上茶,向她说道:“虽然李树前来自首杀父,本官觉得他不像凶手。”他轻声对柳芸说了实话:“杀父大罪实为稀罕,恐得惊动圣上,一点差池都不能有。若不然……”柳芸忙拱手行礼:“下官明白了,程大人,下官必尽力查获此案,拿到证据。”程大人满意地点头:“柳大人是明白人,也很能干,本官在向刑部报案子时,都有提及柳大人之功。”“谢谢程大人提携。”程大人见柳芸并不依仗锦衣卫的权势,也不得意忘形,也待她更为坦诚:“府衙也亏得柳大人相助,破获了几件大案。元宵节那案子,本官得了圣上的夸奖,还得了沈家的两个铺子为谢礼,这都是柳大人之功。”“程大人管理应天府大小事务,案子只是其中一项,哪像下官,只懂案子,就多出了点力。说起来程大人将应天府管理好才是为圣上分忧,得圣上看重……”两人客气一番后,柳芸提出要去牢里见见李树。程大人道:“牢里太脏,将李树提出来即可。”他转头叫:“郭捕头,你去将李树提出来。”程大人低声对柳芸提点:“李树全家都是李相家的下人,李树之母还是李相之侄的奶娘。这个案恐怕李家会来人干涉。”“他们如何干涉?凶杀案,又不是别的小案。”“这个走一步看一步吧,案子太大,他们也干涉不了。言语间小心应对,别得罪他们就好。”“下官谢谢程大人的指点。”李树被郭捕头带了上来,可能是程大人觉得他不像凶手,也可能是看在李相府的面子上,李树并没有受皮rou之苦。柳芸见李树走进屋内眉毛就皱了起来,李树的模样白净秀气,气质文静含蓄。说他是位书生有人信,说他是个凶手,还真没有人能信。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恐怕让他杀只鸡都不能,何敢杀父?柳芸也不问他话,招手叫郭捕头上来,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郭捕头诧异地看看柳芸,还是拱手出去了。不一会,郭捕头从外牵来一条半人高的狗,吐着长长的舌头。柳芸让郭捕头将李树与狗关在一间房。大狗猛然来到一处陌生的房间,面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它焦躁起来开始狂吠。李树见大狗咆哮,抱着头蹲在墙角,他的神色充满了害怕。柳芸指了指:“他连只狗都怕,如何杀人?”“也许他被激怒了,cao起棒子就没头没脑的揍。”肖五也在窗口看向里面。“他这种性格是从小养成的,胆小怕事,怎么激怒也不会杀父。”柳芸叫郭捕头将人带出来。柳芸看着被狗吓得脸色苍白的李树,她开口问:“你连只狗都怕,还敢杀父?”李树结巴地道:“父亲打,打骂我,我一气之,之下就用棒子打死了他。”柳芸问:“你打了他几棍?”“有,有七八棍。”“到底几棍?”他眨眼:“十棍?记不清了。”“你打他头部几下?”“两下?三下?”柳芸看向郭捕头,郭捕头摇头,他悄悄比划了一下,头部一棍至命。柳芸问:“说说事情的起引。”李树摸了一下头:“昨晚快宵禁时,小的与贱内才下差回家。父亲正喝酒,他说我们回家晚了,就开骂,随后就动手……”他说不下去了,他恳求道:“大人,反正是小的杀了父亲,问那么多有何用?”柳芸哼了一声问:“你可知杀父罪一定,你会如何?”外面有人大声呵斥道:“无凭无据谁敢说李树杀父?第127章替罪(二)李树闻声脸色大变,转头看向屋外,一位男子款款走来,他清秀的面容无一丝笑意,眉眼间泛着傲慢之色。这声音柳芸很熟悉,就是那次在酒楼强占张小姐的李家公子。现在他亲自为一名随从跑到府衙来,这让柳芸有些意外。他冷冷的看了屋内的人,对李树道:“你赶紧随我走,少爷我还要去办差。”李树低声道:“四少爷,是小的……”他瞪了李树一眼:“你父亲明明是自己摔倒后死的,于你何干?”李佑向程大人道:“程大人,本少爷的奶兄不会杀父,放了他人,我要带他走。”程大人客气地说道:“四少爷,本官也觉得他不像杀父之人,故而请来锦衣卫柳大人前来复查此案。杀父之事是李树自己前来自首的,此事现在若没有寻到凶手,便不能结案。”“你是何意?还非得找一名凶手出来?”程大人笑着道:“哈哈,四少爷呀,李树前来投案,府衙便立了案,派了仵作前去验尸,结果也写在了案卷上:死者为人棒杀。若没他来自首,直接将人拉去葬了,哪有现在这事?”“现在不能消案?”“哎哟李家四爷,要不你回家问问李相,如今消了案有何后果。本官如今要是敢消了这个案,我的乌纱帽不保是小事,还得连累家族。”李佑沉着脸看了李树几眼:“这么大的事不与我商量,自做主张,现在如何是好?”李树张了张嘴,见屋内人多没说话。李佑问:“程大人,你看如何了结此事?”程大人指了柳芸:“柳大人正在查真相,我们都觉得李树不是真凶。要不四少爷劝李树将真凶交出便了结此事。”柳芸暗笑,他这一招就将李公子将住了。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