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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杜成岗之妻为你的妾室,先杀了冯氏之父与弟,后叫人劫走怀了孩子的冯氏,导致杜成岗误杀周维。而冯氏被你劫走后关在外室,她自己放火自焚,一死两命。来,邓镇,你数数你欠人家杜成岗夫妻多少条人命?”邓镇惊恐地看着柳芸:“不是我干的。”“邓镇,你所有的事,锦衣卫都记录在案。你说一句不是你干的就抹去一切了?”柳芸冷笑道:“本官还是那句话,拿杜成岗可以,先拿你邓镇。”柳芸追问:“请问国公爷还拿是不拿?若你牺牲自已进了大牢,我必将杜成岗拿下。”邓镇气得全身打着抖,他根本没想到,小小的刑部侍郎如此的胆大,敢同自己对持。关键是,自己打也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自己这前来刑部一趟显然是自取其辱。邓镇抖着嘴唇道:“本官要去寻御史,上本奏报你以下犯上,取了你的官身,拿了你的乌纱帽。”柳芸仰头大笑:“哈哈哈,邓国公,本人根本不在乎这一身官服。麻烦你赶紧去,赶紧将这身官服给我说没了。”围观的众人被柳芸的举动震撼住了,像这样不畏权势,不贪官位的人他们就没见过。放眼全朝廷,六部也只有六位尚书,十二位侍郎。这十八人不只是官位高,还有实权。为官多年的人梦想着就是能入六部,能进入权力的最中心。而眼前的柳大人,居然口口声声要放弃这身别人想不来求不来的官服。邓镇指着柳芸气得说不出话:“你,你,你狂妄自大。”“的确如此。”柳芸点头承认。随后柳芸不再理会他,柳芸对刑案管物资的官员道:“着人换上新桌子,银子从本官的月俸里扣除。”那名官员恭敬地行礼:“下官遵命。”邓镇喘着气大步离开了刑部院子,转身往御史台奔去。他的随从们灰溜溜跟在身后,他们知道,自己家大人的气最后还是要出了自己身上,比之前更甚。太子的侍卫转身去向太子汇报自己所见所闻,程尚书听侍卫的话有些心惊,他担心太子对柳芸生出不满之心。他看了又看太子,见太子没什么表情,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地打着鼓。侍卫最后道:“如今邓国公去了御史房,他要告柳大人以下犯上。”程尚书听这话心里更为紧张,他眼睛转了转,对太子拱手:“太子殿下,臣前去教训柳侍郎,先行告辞。”太子点头嗯了一声,程尚书快步往刑部走,太子带着人回太子府。太子侍卫轻声对太子道:“刚才在下在刑部听旁人议论,柳侍郎一掌将桌子打散了架。”太子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在下不是说柳侍郎以下犯上,是叹她好大的力度呀,这一掌要是拍在人身上谁承受得起?”侍卫赶紧补充一句。太子淡淡地道:“没看见的事,不要外传。”“遵命。”太子身后的侍卫与内官纷纷恭敬地回应。第298章御史邓镇身上背着多条人命案,刚才又大闹刑部,如今还敢往御史台跑是有原因的。邓镇之父邓愈是从洪武元年开始就在御史台任御史大夫。因为他的父亲是御史台的首任御史大夫,所以,如今的御史台的御史大夫都比较尊重邓家的子女。御史台的右都大史汤友恭见邓国公大步走进来,他忙迎了上前:“哪阵风将国公爷吹到此处来了。”邓镇气呼呼地往右都大史差房走,也不说话。汤友恭跟在他身后,有些摸不着头脑,暗自在心里揣摩着,邓国公跑到此处来,能有什么事?除了举报就是告状。那边,程尚书匆匆走回刑部,他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站在院子外,轻声议论的刑部的上下官吏,厉色训斥道:“外人都跑到咱们刑部来耍威风,你们就知道看热闹。都说说看见什么了?”那些官吏没有一个不是人精,他们纷纷开口道:“邓国公无理取闹,前来大闹刑部,还试图殴打刑部侍郎。”“邓国公前来威胁柳侍郎,要拿了他的乌纱帽。”……听了这些话,程尚书脸色变得和煦起来:“咱们刑部所有人就像是块大饼,若让外人轻易就来啃上一口,那其他人就会纷纷前来啃几口。今天是柳侍郎,怎知明日会不会是你们?”“尚书大人,下官受教了。”“下官知道了,大人。”……所有人都知道了尚书的意思,在外只能说邓镇来此闹事,不能提柳侍郎说的那些话。刑部要团结在一处,谁不听话,以后遇到事就别想其他人帮你。程大人见他们懂了自己的意思,就往柳芸差房走去,他进屋看了地上的一堆木块,笑了几声道:“好帅气的功夫。”柳芸拱手:“尚书大人,下官恐为您惹事了。若是您被圣上罚年俸,下官会弥补。”按皇上的惯例,侍郎出了错,尚书大人会被罚月俸或年俸。柳芸也是来了刑部后才知道,程大人一人赚银子,养着几家人十多二十口人。他的兄弟三家人都由他在照顾,因为他的父母在,不能分家。程大人听柳芸这样说,连连摆手:“哎呀,柳兄弟这么说见外了。”他轻声对柳芸道:“如今本官收入多了不少,茶楼每月都会给一大笔银子。”柳芸道:“大人,实在他欺人太甚,若不然,下官也不会在此跟他对持。”肖五气愤地道:“他还想抽我主人的耳光。”程大人哼了一声:“他以为他是一品官,狗胆就包了天。这些年被处死的一品官多的是。”肖五连连点头,柳芸不吭声。程大人转身离开:“本官出去一会。”程大人往刑部的后门走去,他一个侍卫也不带,悄悄从后门直接绕道走到御史台的后门。他又从御史台的马棚往前面走,再左拐右转几处抄手游廊,他去御史台前院寻左都御史詹徽。程大人走到御史大门处,远远就听见邓镇在那里大声诉说着柳芸对他的无礼:“他太嚣张,居然还说‘本人根本不在乎这一身官服。麻烦你赶紧去,赶紧将这身官服给我说没了’汤大人,这样的人还用他干嘛?上本成全他,脱了他的官服。”汤友恭回道:“实在太嚣张,明天早朝本官就上本,奏姓柳的以下犯上……”程大人一脚迈进了左都御史差房:“詹大人,好闲呀。”左都御史詹徽正提着笔写大字,他听人说话,抬头一看:“哎哟,程尚书今天怎么有空光临这块闲地?”“哈哈,早就想来同你喝茶说话,就怕被人说本官拉笼御史大人。”“废话少说,来此有何事直接说。”程尚书看了看他写的大字如行云流水:“据本官所知,还有一个人的书法可与你